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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多一些考虑为好。有谁敢说,在将来彻查叛党结束之后,皇上他是不是要反过来查自己,同时,借着查自己的机会扳倒那时候已经与自己成了姻亲的蒋家呢?
要知道,和那些被清洗掉的冤死鬼一样,古往今来,这样的替死鬼可也是多了去了。陈羽虽然渴望权力,但是却不想成为替死鬼。
政治,实在是世界上最玄妙最诡异的游戏。
不过,听到陈羽一口推辞了这么一份到手的巨大权力,已经成为了陈羽岳父的
上非但没有失望,反而流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欣赏,地看向陈羽的眼神,也带了些慈父的笑意了,而站在大臣们中间,自陈羽进来便一直闭目养神的陈登,此时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这时皇上叹了口气道:“唉,看来爱卿是不怎么愿意为朕分忧啊。”
陈羽伏在地上忙又道:“微臣不敢,微臣惶恐!臣并非不愿意为皇上分忧,实在是,实在是臣担心自己能力不足,耽误了皇上的大事,也耽误了我大周的国运!不过,若是皇上一定勉力要臣担任此事的话,臣愿意为皇上举荐两人,届时,臣愿意在这两位大人手下,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哦?爱卿,要举贤?不知是谁呀,说来听听!”皇上闻言面露喜色,不过,若是有人细心观察的话,就会明白,皇上经常笑,但是以前很多次笑的时候,其实他的眼角却并笑,但是这一次,却是连眼角都跟着笑了起来,显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是!”陈羽闻言缓缓言道,“第一位,乃是细柳营镇国大将军郭兴,郭将军之忠心,实乃我辈楷模,且此人度事量物,甚是明理,因此,臣第一个保举他;这第二位,便是平威侯兵部侍郎戴小楼戴大人!”
陈羽话音一落,朝中大臣们,乃至王后勋贵们,不由得把目光一齐投降了站在陈羽身边的戴小楼身上,要按说,戴小楼并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而且郭兴也不合适,他们都是武将,要说起查案子,搞政治,他们比起那些老成了精的朝廷大臣们,可是差得远了。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他们和陈羽一起,反倒成了非常合适的人选。至少在皇上看来,是很合适的。
首先,当然是现在实在是太敏感了,就连皇上的亲弟弟七王爷都涉及到了谋反中去,是以,皇上无法知道到底还有谁是参与谋反的,而这三个人,事实证明,他们都是绝对终于皇上的,所以,他们来担任这份职位倒成了合适的了。因此说起来,在场的大臣们心里不由得一叹,这陈羽倒真是个会揣摩人心思的,便把皇上现在的心思算了个通透。
蒋瑜听了这话也是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心里暗暗说道:“真是没想到,陈羽这小子如此年轻,倒还真是有些能耐,难得,难得,好,好,好!”
这个时候,朝中大臣们都知道,所有人的身份其实都是非常尴尬的,因为很有可能皇上正在怀疑自己是否参与到了谋反中去呢,所以,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班进言,因此,整个朝堂上虽然有几百人,但是却都只能做一个听客,能够有权力发言的,只有皇上和现在站在大殿中央的这三个人。
皇上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他假作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道:“嗯,爱卿倒真是为国分忧的好臣子,也罢,朕就准你所奏,传旨,授陈羽、郭兴、戴小楼为内阁奏议,陈羽加文华殿大学士,着三人即日起清查反叛一党!”
“臣陈羽、戴小楼,谢主隆恩!”陈羽与戴小楼忙跪下谢恩。
皇上站了起来,百官忙恭谨的肃立,皇上在殿内扫视了一眼,缓缓说道:“十日之内,长安城九门封闭,不许出入!同样,十日之内免早朝,凡我大周官员,未得三位内阁奏议之准许者,不得私自离开宅邸,如有违反,以叛逆罪论处!”
“是!”百官齐声称是,皇上拂袖道:“诸位爱卿且到偏殿歇息吧,等到长安肃靖,再行回家,散朝!”
百官又同时跪下,山呼万岁,等到皇上退走了,这才起身。
陈羽和戴小楼站起来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往四周看,那些官员勋贵们都正在往这边看着,见两人看过来,却又都扭开了脸去。
要说起来,虽然两人现在突然一下子炙手可热,但是,大臣里即便有那想巴结一下的,却也根本不敢动作,因为要避开造反谋逆这个嫌疑。
等到百官尽皆退去了,陈羽和戴小楼曹子真仍然站在那里没动。这时曹子真说道:“恭喜两位大人,末将要去追捕右禁卫叛党了,改日再向两位大人致贺!”
陈羽和戴小楼同时拱了拱手,曹子真这位新封的侯爷昂然下殿去了。
第一章一三九 治大国如偷寡妇(上)
月二日,在被包围了一天半之后,右禁卫部分叛军投,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陈羽派了人去到处大声喊话,说明右禁卫是在叛乱,如今得到了细柳营支援,皇上已经安然无恙,左禁卫内部的野心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机会,劝他们投降。
当然劝降刘强等首脑,只是做个样子,也不可能因为劝降而赦免罪过,既然不可能免罪,又怎么能奢求他主动投降呢?陈羽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要动摇其军心,他命人在喊话时一再的强调,右禁卫只是首领叛乱,士兵都是盲目跟随,因此,只要投降过来,可免去叛国的死罪。后世里这种通过喊话来使对方上下离心的办法,陈羽愣是给活学活用到了这个时候。
最初,曹子真等恃其武勇,觉得陈羽这样做未免写的软弱了些,无法彰显大周朝的威势,但是陈羽却坚持命这样做,而事实上,此举虽然目前还没有显出什么作用,但是,在有意无意的安排下,陈羽当时说与曹子真的一番话,却被流传了出来,也使得朝野上下对于这位迅速蹿升起来的御前红人,都有了一种很直观的印象。
“本官如此行事,原因有三:其一,右禁卫只是被有心人控制,而绝大部分官兵都是忠于皇上,忠于大周的,他们只是受人蛊惑,一时之间没有辨清是非而已,所以,虽然他们已经不可避免的犯下了大罪,但是,当今皇上仁慈爱民,既然他们不是真心造反,是忠于皇上的,那么,何必非要杀了他们呢?杀了他们,天下会多了多少孤儿寡妇?长安城内,平添多少哭泣之声?所以,本官以为,凡主动投降者,一概免以死罪,着遣往塞外戍边,倘立寸功,便是今日仁慈之所得矣。”
“原因之二,所谓困兽犹斗,若是不给他们一点机会,降与不降都是一死,而且,都是免不了要诛九族,那么,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在逆贼刘强等人的蛊惑下,誓死拼杀呢?这样一来,细柳营和左禁卫中我大周的精勇之士,将平添多少伤亡?在本官看来,能少死一个人,我大周就多了一个忠心的勇士,如此,劝降岂不可行乎?”
“原因之三,右禁卫据民房而守,一旦双方发生激战,不免有刀枪水火,无所不用其极,届时,将要连累多少无辜的百姓?倘能因你我一念之慈,免去了这些百姓的杀身之灾,我等身为皇上的臣子,如此,岂不亦是代皇上疼爱其子民,将皇上的仁爱之心播与天下?便是那四海之内闻知此事,岂不也要赞我当今皇上为圣者仁君?”
这一番话流传出来,陈羽那种忠君爱民的形象一时间高大得了不得,虽然百官们被禁止出门,但是家里的下人等却并未被禁止,因此,这番话很快便在许多大宅院里流传起来,一时间百官各有各的心思,这且不说。
转眼到了初三,此时该清理的战场已经清理干净,陈羽和戴小楼分头抚慰百姓,又许诺家中房屋被毁者重建之时,将有户部拨给一半的费用,随后,两人又分头慰问了左禁卫和细柳营的兵士,并将右禁卫投降过来的人妥善的安置到了城西。
这时,右禁卫指挥使刘强虽然在临被捕前自杀身亡,但是右禁卫里两位指挥副使并几位将军,还是成了陈羽和戴小楼的堂下之囚。在命人暂时封查了这些叛将的家之后,陈羽和戴小楼便开始升堂问案。
右禁卫的叛将,再加上左禁卫内部李观鱼、方轻愁等人,都要两个人亲自一一审问,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初五,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回家,终于一点一点的逐渐把线索理了出来。
其实,即便是在没有审理之前,不止陈羽,便是朝中大多数人也都能隐约的猜到,这次叛乱,除了七王爷肯定是其中重要人员之外,身为内阁首辅之一的何进远,也极有可能参与到了其中。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陈羽只能下令给负责在初十之前全城戒严的细柳营,命他们对几个有重大嫌疑的大臣府第进行重点监察,严禁一切人员出入。
正月五日,郭兴率领大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