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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头子摇了摇头,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斐龚已经是让他见识了太多的疯狂,现在他都有些不敢臆断斐龚到底能够作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
“你在这鬼地方呆了这些长的时间,该不会想不到什么法子出去吧,我想不是你无法出去,而只是你不想出去吧,你是不是在畏惧什么,畏惧你出去之后所要面对的千夫所指,难道你是在为你手下那些死去的英魂而在暗暗的自我惩罚吗,是也不是,又或者是什么其它让你无法明言的缘由而让你继续的躲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斐龚这是要刺激吕老头子的神经,也只有让这老头子死失去了思考的冷静,斐龚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这一段时间以来,斐龚可不单单是磨练了自己的心志,更为重要的,他地仇恨也是与日见长。
吕老头子长叹了口气,他冷声对斐龚说道:“孩子,你现在的心窍已经是让魔鬼给占领了。忘记仇恨吧,也许能让你过得更是舒坦!”
“哇嘎嘎,精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快乐多,虽然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斐龚从来是血债血偿,从来就没有失言过,我眼中揉不得半粒沙子。你有种,你有种就不用窝在这鬼地方而几十年不动弹了。难道你每天晚上就不会被那些地下冤死地灵魂吵醒吗,难道你还能继续这样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难道你就不想让高丽棒子付出血的代价!”斐龚状态疯狂地吼着!
“别说了!”吕老头子大喝一声,他可实在是给斐龚刺激到了。
斐龚咬着冷冷的呀,他阴声说道:“不管你想还是不想。但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儿,我想!”
“唉!”吕老头子长叹了声,看来斐龚这次是撞破南墙也不回头了,既然没法却说斐龚,吕老头子干脆是破罐子破摔,他凝声说道:“既然你有如此大的心愿要复仇,那么我便是让你出去,而我让你出去,只是因为不想让我一身地武艺在这人间失传。我这辈子算是活到头了。你既然如此想报仇,那么便努力的去做吧!”
斐龚冷笑数声。果不其然,这老头还真个是有能够安然回去地法子!
“我背后那块石板揭开,哪儿有一个我挖了二十来年的暗道,那儿通往地下暗河,至于河流通往哪里,我却是不得而知了,你爬过去之后,将地道给封了,便是没有人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你了,出去之后,可是别在回来了,我知道你这人的性子,报复欲望非常强,但是单拳难敌四手,你还是回去之后再图谋东山再起吧!”吕老头子最担心的还是斐龚丧心病狂的折返回来,那就是浪费了他耗费了无穷心血挖掘地暗道!
这下子斐龚反而是沉默了,这几十年,吕老头子挖掘的暗道,却也不知道到底耗费了他多少心血,只是光这泥土如何弄走也是个大问题,斐龚倒是非常的佩服这老头子的心志和韧性。
“你的泥土都弄哪儿去了!”斐龚沉声问道!
“每隔一段时间,就是要将排泄物送出去,你这个月来怕是练武太入迷了,所以没注意到,我便是将那些泥土和在粪便之后一点点的送出去的!”吕老头笑着说道,竟像是有些为他自己的奇思妙想而得意。
高!而且是非常之令人恶心的一个法子,斐龚听了之后竟是觉得想要作呕。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有一条地道能够通往别地地方,那斐龚便也算是有个逃出去地希望,只是斐龚现在才想起自己是个旱鸭子,若是要经过地下暗河,怕不是那么容易能熬的过去地事儿,只是事已至此,也没有退缩的可能了,而且斐龚也是没有多少其它的途径能逃出去。
“那么你保重了,老爷子,你放心,你那份儿仇我会一道帮你给报了,奶奶个熊的,傅蓉雪那娘们,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高丽棒子,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我要他们百倍偿还他们施加在老子的部下身上的罪孽!”斐龚冷声说着。
“傅蓉雪吕老头子低声念叨了几句,“她爹是不是叫傅飘?”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你问这个作甚!”斐龚疑声问道。
吕老头子长叹一声,说道:“唉,由得它去吧,怕真个是如此巧合也说不准,只是,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对傅家人太过狠辣!”
斐龚疑惑不解的望着吕老头子,难道这老头还跟傅家有什么勾搭不成,不管怎么说,吕老头子对自己都是有传艺之德,斐龚还是个非常念恩德的人,所以吕老头子提的要求,他也是不好回绝,他只能是非常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是。
“那么,你便上路吧!”吕老头子沉声说道。
“好!”斐龚非常爽朗的应了声,毕竟,他也是早已想远离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怕是谁都不想在这么个地方呆太长时间的。
斐龚将吕老头子干枯的身子移开,果然是能够在吕老头子靠的背后找到一块能够移开的石板,里面有个小小地洞口。还真个是多得他现在体型消瘦了许多,只是比正常人略微的魁梧一些,要不然还真的是非常难钻进去地。
“老爷子。保重!”斐龚说了句道别的话儿,人便是钻了进去。
等斐龚进去之后,吕老爷子慢慢摸索着将石板给安了回去。然后他闭上了双眼,他让自己全身的气劲停止了运作,人便是慢慢地闭了气。从此,他的生命迹象算是完全的停止了运作。
而等到兽狱地狱卒们发现这个牢房的异常之后。已经是十天之后地事情了,这也是为斐龚的脱逃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斐龚在黑暗中像是个不断蠕动的虫子,他看不到前面的东西,时不时地额头就要给突出的石头给扎伤,但他还是非常兴奋的往前摸索着前行。只要往前挪进了一点点,他就是离兽狱远一点,也意味着离自由近了一点,在希望的引领下,斐龚自然无所畏惧的往前摸索着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斐龚总算是见到了一丝丝刺眼白光,也是在黑暗中待的时间太长了,这么点亮光就已经是让眼睛受不了了,斐龚停住了不动。等到自己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微光之后。他这才往前爬去。
不多久,斐龚就已经是从一个小洞探出头来。下面就是一条哗啦啦的河流,斐龚兴奋非常,他用自己的双腿猛地往往后踹,将后面地洞弄些碎石塌落下来给堵住了之后,他这才将身子给挪出了洞。
扑腾一声,斐龚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斐龚一入水就是吃了口水,这可是让他赶忙闭上了口儿,不会水性地斐龚在冰冷黑暗的地下暗河中随波逐流,不知道前方到底是何处,只能是这么漂着前行,斐龚只能是被动的让水流带着自己前行。
就这么泡在水中,三天三夜,斐龚的身子完全麻木了,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子的存在,脑子里只是有那么一丝意思还是属于他自己的,斐龚想说点什么,好让自己保持清醒,但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张开嘴唇说道些什么。
地下暗河中的水温实在是太低,斐龚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后身体也是失温了,而突然间,一个飞快旋转的漩涡产生了一种非常大拽力,将斐龚往下拽去,斐龚再也是坚持不住了,他只觉的自己好想睡,也许只有睡着了之后,他才是不用继续忍受这种无穷无尽的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斐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飘在云中……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在睡梦中斐龚梦到了许多,他梦到了他来到这个世上后的所有相识的人,他检讨着自己的得失,只是突然间,他的耳朵边总是有一种声音让他很是厌烦,这种声响总是萦绕不断,让他想不听都是不能!
斐龚艰难的睁开双眼,一睁开眼,脑子便是嗡的一声响,像是让什么给扎了一般的疼。
“啊!你终于醒来了!”斐龚听到的是一个男子的声响!
眯着眼睛,斐龚开始暗自打量自己所处的这个空间的情形,他见一个大大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这是一双倔强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斐龚第一个印象是这个,而不是对这双眼睛闪耀的灵动劲有什么大的观感!
“这,这是什么地方!”斐龚一说话,便是觉得脑袋像响了惊雷一般,看来他这回让水给灌的可是脑袋都受了大罪了。
“这是俺家啊!”这是一个笑得像是个大孩子一般的汉子,看那身打扮,就知道是个渔家汉子!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毕竟对方也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斐龚说话的口气显得极为的恭敬!
“俺是钱海!”汉子呵呵笑着说道。
斐龚呵呵笑了笑,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脚,还不错,能动弹,估计是没让激流给磕磕碰碰的砸伤,看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那条暗河应当是与这江水相通,他给暗流带到了这江水之中,也不知道如此漂流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