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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移动戴在左手上的手套,选择直击过来的球接住并松落。你好歹也多动一点吧,或者我该夸奖你动态视力之佳呢?
或许是我不该在意别人的反应,一个不规则弹跳的硬球掠过我的手套,穿过我的跨下,直接命中朝比奈的膝盖。真是失策。
「哇!」
朝比奈护士发出惨叫声。
「好痛……」
她开始啜泣起来。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接下来拜托你们了!」
我交代完古泉和长门,护着朝比奈,来到白线之外。
「喂!你们去哪里?阿虚!实玖瑠!给我回来!」
「受伤退场!」
我举手不理会春日的制止,挽着朝比奈的手走向保健室。我相信保健室比满是灰尘的社团教室或者粗暴的运动场更适合她一身的护士服,这是绝对错不了的。
一手抵在眼睛上,遮着被泪水濡湿眼睛的朝比奈跟我并肩走在走廊上,此时她似乎才发现紧挨着的人是我。
「啊!」
她发出让人很想录音下来的可爱叫声,跳了开去,以微微泛红的脸颊抬眼看着我。
「阿虚,不行,要是跟我感情太好……又会……」
又会怎样?我耸耸肩。
「朝比奈学姐,你可以回去了。我会去跟春日说,你脚上的伤要两天才能完全治好。」
「可是……」
「没关系,错的人是春日,朝比奈学姐没有必要觉得过意不去。」
我摇着手说。朝比奈微微低垂着头,扬着眼睛看我。泪眼婆娑的模样使她的魅力倍增。
「谢谢你。」
朝比奈给了我一个让我差点脚软的楚楚可怜微笑,无限婉惜似的一再回头看,然后才离开。春日难道就不能学学这副模样吗?我觉得应该也会很不赖的。
我回到运动场时,刚刚的击球练习还在持续进行着。让我讶异的是那些棒球社的选手们正在负责守备,古泉和长门则茫然地站在外野。
古泉看到我,露出快活的笑容。
「啊,你回来啦?」
「那家伙在搞什么?」
「如你所见啊。看来我们并没有满足她想要的反应。从刚刚开始,她就是那副德行了。」
简直就是广角打法。春日把每颗球都打到她指定的位置去。
我们三个人无所事事,只能持续观赏着春日的强力打击。这个脑筋有问题的女人终于放下了球棒,很满足似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古泉神情愉快地说道:
「真是太惊人了。果真是棒无虚发啊!」
「还真的认真在数的人,才是惊人。」
「……」
长门默不作声转过身去,我也跟着她走。
「喂。」
我对穿着水手服的娇小女孩侧脸提出建议:
「比赛当天能不能让老天下雨?下一场让球赛因为天候不佳而取消的大雨。」
「不是不能。」
长门一边走着,一边淡淡地说:
「只是我不建议这么做。」
「为什么?」
「局部的环境资料篡改,很可能会造成行星生态系统的后遗症。」
「后遗症?多久以后?」
「几百年到一万年之间。」
好久远的未来啊。
「那还是不做为妙。」
「嗯。」
长门将头点了五公厘左右的弧度,然后踩着她一丝不苟的步伐继续往前走。
我回头一看,只见春日穿着制服站在投手板上,开始投球。
两天后。星期天。刚好上午八点整。
我们在市立体育场集合。紧邻着田径场的棒球场有两座。这是一场为期两个星期的比赛,一场比赛采五局制。到傍晚为止要选出前四名,准决赛和决赛则将于下星期日举行。只有我们这支队伍穿着学校运动服,其他的参赛者几乎都穿着正规的棒球制服。其实与主题无关,但是我仍然要提一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长门穿上制服以外的衣服。
事后我听说,这个草地棒球大赛具有相当久远的历史(第九届),好像是相当正式的锦标赛。既然如此,真希望主办单位在春日去报名时就拒绝她。
顺便说一下,我打了电话给谷口和国木田,两人二话不说就痛快允诺。谷口的目标在朝比奈和长门,而国木田则说「听起来挺好玩的」,就决定参加了。真庆幸他们都是单纯的家伙。
朝比奈带来助阵的人是二年级一个姓鹤屋的学姐,她留了一头和以前的春日差不多长的长发,是个精力充沛的女生,一看到我就说:
「你就是阿虚?我常听实玖瑠提起你。嗯——唔——」
不知道为什么,这番话让朝比奈显得非常慌张。她到底是怎么说我的啊?
这时候,我所带来的第四名选手正跟春日正面对垒。
「阿虚,你过来一下。」
春日以她强大无比的臂力,将我带到大会本部的帐篷旁边去。
「你在想什么?看她那个样子,你竟然想让她打棒球?」
什么叫那个样子?太失礼了吧?虽然是「那个样子」,毕竟是我老妹耶。
「她还自我介绍,现在今小学五年级,今年十岁。真是老实得不像你的手足。不对,重点不在这里,如果是参加少棒倒还好,我们参加的可是一般年龄层的比赛耶!」
我可不是不经思考就糊里糊涂把妹妹带来的。这是我深谋远虑得出的结论。我是这样想的——事实上,难得的星期假日一大早就要起床运动并非我的本意。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实在是不可抗拒的因素使然。既然如此,至少让这段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时间能够尽快结束,就是我理所当然的心理机制了,重点是只要能三两下就输球让大家回家就好了。就算没有把老妹拉进来,以这样的组织成员而言,一定第一场比赛就会吃败仗的。因为率领这支队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凉宫春日。要是一不小心打赢了对方,将会引发一连串的麻烦。我必须要投入一些能够确实让队伍败北的因素才行。只要把一个完全外行的小学女生带进来,铁定稳输的。能赢才怪。
这些心思当然不能对春日说,可是我至少有一般水准的脑袋。
「哼,算了。」
春日不屑地哼着鼻子,把脸转向一边。
「就算是一场让分赛好了。赢太多也不好意思。」
看来她无论如何是一定要赢了。不知道她想怎么个赢法?
「对了,打击顺序和守备位置也都还没有决定,你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想过了。」
春日脸上露出堪称得意的表情,从校服口袋里拿出纸来。今天才知道有什么样的成员,真不知道她又是以什么标准来决定人选的。
「我这样决定,大家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纸上画着八条线。一共两张。在我看来像是做了一半的抓大头,是我的错觉吗?
「你鬼扯什么?这当然就是抓大头呀。分为打击顺序和守备位置两种。另外,由我负责投球,还有担任第一棒打击。」
「……你想到的只是决定这些顺序的方法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有什么不满的吗?我是采用民主方式啊!古希腊可是用抓大头的方式来选政治家的耶!」
别把古希腊的政治制度,和现代日本的草地棒球打击顺序混为一谈。而且你只是按照你个人的喜好来决定的,不是吗?这哪里民主了?
算了。看来这样反而能够更早一点吃败仗。根据刚刚听到的规则,只要两队之间的得分相差十分就提早结束比赛。我现在应该可以去打包准备回家了。因为我们这一战的对手,是到去年为止连续三年防御率冠军的优胜队伍。
上上原海盗。这是附近某所大学的棒球社团。从某方面来说,是一个属于硬派作风的社团。他们非常认真,所有成员都是为了赢球而来。从他们赛前的简单练习就可以窥见一二。他们精力充沛地发出震天作响的叫声,连投球回本垒的互动或双杀的模式都让人赞叹不已。这是一支正规的队伍。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们是非常出色的选手。我心想,我们会不会来错地方了?那一瞬间我几乎想环视一遍四周,确认这里是不是棒球大赛的举办场地——市立运动场。
虽然觉得输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我现在却渐渐地想逃离这场惨剧了。我们的队伍实在蹩脚到让我想跟对方赔不是。
我正想拟定一套敌前逃亡的策略,这时春日让大家排成一列。
「我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