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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有一半的同学晚上有课或者社团里有事情,不能去看C大的表演。主要是,大学里的表演其实不少,且多为免费,这种需要交钱的实在是少数。所以,即使司楠买来票送给大家,也并不能招来多少的兴趣。
我花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把票发完,却已经累得不行。
但是一想到,这会辜负司楠的心意,便又咬了咬牙,按着电话簿挨个询问要不要去看表演。
翻到“陈屹轩”的名字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想他平时总是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八成不会接受吧?搞不好又要被他损伤一翻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但转念一想,剩下的熟人实在不多,便还是硬着头皮打了电话。
没想到,他要了两张。
我本想打趣问他要带谁去,却想到那晚,便觉得这话说出口会引起误会,也就没问。
晚上。我特地早点洗了个澡,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等着司楠来我宿舍接我。
快到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说,他这边有点事,实在抽不开身,抱歉地问我能不能同朋友们一起去。
我说好,心里却生出一点点落寞。
舍友都已经两两出门了,我一个人,踩着高跟鞋,关上灯,锁好宿舍的门。
ˇ作茧15ˇ 最新更新:20140208 12:09:51
一路上,校园的晚上热闹如既往。各个社团的例会,班级、老乡会的聚餐,情侣牵着手漫步,朋友一起去吃夜宵。
我穿着大衣,罩住专门穿给司楠看的新买的连裙子。因为刚洗的头发尚未吹干,在寒风下,我冻得瑟瑟发抖。自从和司楠在一起,我就不得不走上了穿高跟鞋的不归路。司楠身高是标准的185,而我自从初中达到162之后就没再长过,不像她沈夏歌有着168的典型模特身材。为了不让我和司楠的组合看上去像是同体积的两个圆锥体——细高挑和矮墩胖,我只能求助于风靡全球的“瞬间增高仪”高跟鞋了。眼下,7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并不太稳,我怕摔倒,却更怕来不及入场,只得小心翼翼地快步向C大前进。
看见C大大门的时候,我又接到了司楠的电话。我想他一定是催我快点,便没有接,准备到了他们的礼堂门口再拨过去。
到了礼堂门口,我却先看到了阿咪。
“怎么不进去?”我问。
“还说呢!门卫不让我们进!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这时候,班上另一位男同学也看到了我,赶紧凑了上来:“颜冬影,你这票怎么回事啊?他们说我们这票号码不对,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赶紧着,我这带姑娘来的……”
我有些慌,跑到保安面前,举起司楠给我的票:“您好。这票确实是我们买来的,您查查看,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接到通知说号码为600至650的票是作废的,放你们进去也没有底反坐。你们这些票全部都是这个号码,所以我们也没办法。”
我低头一看,我的票是632号,而阿咪的是636号,其他人门票号码也都果然是介于600至650。
“大家先别急,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一下。”我对同我一起站在C大礼堂门口不知所措的同学们说完,便赶忙给司楠回电话。
接通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烦躁不安的声音先传来:“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
“对不起,我刚才快到了,所以……”
“我给你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你这么不接电话多误事儿啊,你要电话有什么用啊!”我从来没见过司楠发脾气,我听到他身边有人在安慰他“别生气,别那么凶”。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愤怒:“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就在你们礼堂门口。”我说。
“我现在出去找你,你待好了别动!”说完,他挂了电话。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我强挤出笑容,对着大家说道:“各位,我……朋友马上就过来了,大家先别急,一定会解决的。”
过了不到三分钟,只见司楠从礼堂的后门出来,直奔我们这边,脸上已经看不出愤怒。
“各位,实在抱歉!”他一脸歉意,“本来呢,我们这场演出是收费的,我买来这些票赠送给大家,本意是希望可以给大家一个美好的晚上,也增进我们两校间的文化交流。可是我们学校的礼堂临时出了点状况,没法容纳这么多人,所以座位不够了,只能委屈大家在此先等候一下,如果到了时间还有空出的座位,那么再请大家入座。”
“那还得等多久啊?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这里太冷了!”有人问。
“实在抱歉,因为我们学校领导对治安的要求特别高,实在是没办法……”他依然一脸抱歉,那副样子……虽然我刚刚被他凶过,却仍然令我心疼。
我想起从小到大,司楠一直都是那么耀眼,他似乎永远都是正确的,在我心中总是一副大侠的样子,常常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怎么会有一天,他向这些无干的人带着歉意,说着这些话,只是因为我。
我心中突然一动。
他是因为我吗?
是吧。
他先是为了“贿赂”我身边的朋友,掏自己的腰包,买来票给大家。出了这样的事,是不巧,却非他的错误,可是为了我,他还要来跟这些人道歉。他明明没有错,却要道歉。
我忙走上前,捏了下他的手,与他肩并肩,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以示抱歉:“亲爱的们,今天这个事儿我们没想到,也没法提前知道,让大家白来一趟,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我们俩跟大家的票一样,今天也看不成演出……回头改日我请大家吃好吃的……一会儿要是有空座,大家优先……我俩一定等大家都有座才会进去。”
“没事,反正也是免费的票,你俩不至于这样。”陈屹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说道。
“是啊!客气了~都是同学~”囧囧说。
“就是就是~”
“冬影你太客气了~”
“冬影你男朋友好帅啊,让他表演一个节目给我们吧~”
“哈哈,这个主意好~”
大家都附和着,身边的陈屹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边要是表演节目,一会儿里面的全出来看了,你们让演员们情何以堪。以后有机会哈,有机会。今天谢谢大家理解了。”
就这样,一场危机被化解了。
我站在他身边,与他肩并肩。
我想起小时候很喜欢的那首诗。
舒婷,那个深情的女子,曾说:
“我,必须是你身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跟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互致意……”
此时此刻,虽然我的肩不及他的一般高,却是与他并肩而立。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多的勇气,仿佛站在他身边,我就会变得勇敢无比。
初春的风,带着柔意,拂过我的脸庞,吹起我的发梢。
我望向他,我身边的司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司楠,微笑。
他是否也在感受着我此时的感动?
那种相互依附的美好。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只可惜,直到演出开始的时候,也只有三个位子空了出来。
“走吧?”我见他一直望着那礼堂戏谑道,“这么想看演出呀?是不是有漂亮姑娘?”
“说什么呢~”他收回视线,“就算有漂亮姑娘也看不成了,我就凑合看身边这个吧。”
那天晚上,我俩牵手漫步在校园里。操场上、林荫小道中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有时候,我会傻傻地凝望着我们牵起手拜月光所赐印在地上的身影,偶尔会重叠在一起,像是紧密不可分似的,那么天衣无缝,那么和谐。
司楠见我发愣,会用大手在我眼前晃一晃,问声:“地上有钱么?看什么呢?”
我红着脸说:“看,看蚂蚁呢。”
“眼神儿真好”他说。然后便拉着我蹲下,找半天也没有找到蚂蚁的一根头发。
正因为我偶尔发些痴狂,司楠犯点弱智,我们的行步速度慢得掉渣。直到快到门禁时间,我俩也没能走几步。
“这么晚了?我还不累怎么办?”他停在我宿舍门口,大妈看不到的视野范围内。
“走吧……”我小声说。低着头,就要向往宿舍相反的方向走。
“去哪儿?”
“宾馆……”我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他突然大笑,一手揽过我的腰,心情极好似的:“我们冬影就是乖啊!”
我心里窃笑,他以为我只是为了满足他,虽然这的确是最主要的原因,但我也是有私心的。其一,我知道我们在这个方面契合得很好,每次都能令他大大的满意。一方面归功于我总能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所以无需他使多少力气,我便瘫软如一团泥。另一方面,则因为我每次都会尽我所能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