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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漠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格挡中间一点,因为中间一点看起来确实是最有威胁的,一般人下意识都会选择这一点为真招。
韩沧打了个空,而最下面一点却是骤然往上一挑,劲力卸去了许多,扣在韩沧的手腕子上,虽然没有击碎韩沧的腕骨,但是却还是将长枪从韩沧的手中击飞。
而棍势未减,毒蛇般,直击韩沧心口,韩沧的身体已是靠在石台壁上,退无可退。
距离xiōng口尚有几寸,韩漠终是停住手,几乎就在这一刻,便听得院外传来叫声:“都给我住手!”韩曹氏已是急匆匆进了院子来。
那些武师们不敢劝说,出了院子,早有人去禀报韩曹氏,韩曹氏自是急匆匆而来阻止。
韩漠与韩沧四目相对,韩沧双目赤红,充满着愤怒之sè,韩漠皱起眉头,缓缓将铜棍收回,丢在一旁,拱手淡淡道:“小弟失礼,大哥莫见怪!”
他转过身,走到韩曹氏身边,拱手微笑道:“大伯母,小五只是和大哥切磋武艺,不必担心!”
韩曹氏这才松了口气,道:“日后切磋,莫用真兵器,若是伤到哪里,那可怎么办?”
“大伯母说的是,小五记下了。”韩漠呵呵笑着,也不回头看韩沧,只是道:“大伯母,小五还有事在身,先告退了!”抬步便走。
“韩漠!”身后传来韩沧冰冷的声音:“你记住,迟早你总会败在我的手中!”
韩漠步子停了一下,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缓步而去。
而韩沧盯着韩漠的背影,眼眸子之中,除了愤怒羞恼,更带着一丝杀意。
……
院子里扫的很干净,积雪都已经被收拾出去,这座院子一如既往的安静,而院子里那颗高大的古树,此时也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叶。
院子之内安静,但是屋子里却传出一阵阵笑声。
韩漠背负双手,在院子里看着那颗高大的古树,沉默片刻,终是往屋里走过去,安安静静,悄无声息,直走到mén前,屋内才有小丫头看见,急忙起身行礼:“五少爷!”回头便道:“小姐,五少爷过来了!”
韩漠脸上顿时显出温和的笑容来,随即便看见韩沁从内屋跑出来,后面跟着刚刚伤愈的红袖。
“哥哥!”韩沁上前来,嗔怪道:“方才就说你昨儿回来了,我还在说,你怎地不过来看我们?”
韩漠含笑道:“这不是已经来了吗?”看向红袖,红袖此时也上前来,虽然比起在西huā厅时那冷漠的表情要温和一些,但是也不见太多笑容,只是轻声叫道:“哥哥!”
此时红袖身着狐裘,虽然没了做暗黑吏员冷厉之气,去多了几分大家闺秀的内敛气息。
“都在做什么呢?”韩漠背负双手,向红袖柔声问道:“伤势是不是好多了?”
红袖点了点头,韩沁在旁已经笑道:“哥哥,你可不知道,姐姐的手真巧,娘教她刺绣没多久,她就知道如何刺绣了!”
“哦?”韩漠有些惊讶,不由看了看红袖的手,这双曾经只拿刀子暗器的手,如今竟然拿起了绣huā针,真是匪夷所思。
进到内屋,韩漠便看到了坐在桌边的碧姨娘——
PS:这几章可能不太jī烈,也比较平缓,但是埋伏笔,也是过渡章节。
没有修长的脖子和纤细的腰肢,自然就显不出xiōng的tǐng,tún的翘。
第八一九章 地牢中的囚犯
碧姨娘自然听到韩漠的到来,此时她手中正拿着针绣和绣锦,神sè柔和,那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从mén外进来的韩漠。
韩漠停下步子,也是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庞。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忽然间,韩漠分明看见,碧姨娘那美丽的脸上嫣然一笑,那是让人身心愉悦的笑容,便是千年冰雪,也能被这一笑所融化。
韩漠禁不住也笑起来。
笑如chūn风。
韩沁已经抢进去,拿起桌上的衣服刺绣,递过来,笑道:“哥哥,你看,这是姐姐绣的……!”
红袖却有些紧张,低下头,轻声道:“我……我绣的不好……!”
韩漠接过刺绣,却是一副《牡丹图》,牡丹huā绚丽绽放,虽然比不得碧姨娘所绣的那般栩栩如生,但是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却已经是令人称奇。
韩漠啧啧叹道:“所谓巧手,便是说妹妹的手吧。”他看向红袖,柔声道:“这幅绣画送给哥哥,成不成?”
红袖脸蛋儿微红,道:“绣的不好……等和姨娘学会了,再……再绣一副送给哥哥!”
韩漠往日只是见她冷漠平静mō样,哪里见过她如此羞答答的样子,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却不得不感叹nv人不同的情绪,所展lù出来的风姿确实截然不同。
“tǐng好!”韩漠也不客气,将这幅绣画揣进怀中,这才看着碧姨娘,柔声道:“母亲说姨娘染了伤寒,身子可好些?”
“并无大碍。”碧姨娘温柔笑道:“只是你事情繁忙,可要注意身体。”
“漠儿知道。”韩漠微微颔首,想着碧姨娘那也在城头上刚强无比的样子,与现在这幅温柔淑惠的模样大不相同,如果不是亲见,谁会相信这样温婉的fù人会有那样刚烈的一面。
犹豫了一下,韩漠终是从怀中取出一卷小绵包,小心翼翼打开,“姨娘,这是从南洋过来的yào材,属热xìng,长期服用,对身子有好处!”他将小绵包放在桌边,轻声道:“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人往这边送过来……!”
碧姨娘微一犹豫,终是笑道:“你不用如此费心思。”
韩漠摇头道:“姨娘身子不好,漠儿费不了多少心思,只要姨娘身子安好就是。”此时韩沁和红袖都在旁边,他自然也不便多说,见到碧姨娘状态还好,也就放下心来。
……
……
西huā厅。
这一次兵变,西huā厅倾巢而出救援内阁官员,在风骑和东huā厅的接应之下,最终完成了韩漠jiāo待下来的任务,但是huā厅本身却是损失惨重,半数吏员战死,虽然大多数是近一年来才新发纳入西huā厅之中的新人,但是西huā厅的老吏员却也死伤严重。
这些老吏员都是huā厅的根基,每死一人,都会让西huā厅的力量减弱一分。
但是不可否认,经此一役,西huā厅的威名达到了新的高度,虽然牺牲了无数的生命,但是huā厅的崛起却不容否认。
韩漠站在huā厅那间办公室的窗边,望着窗外那被冰层覆盖的湖面,许久之后,才道:“朝廷的赏赐虽然免不了,但是……终归有限。那些弟兄都是为了平luàn而死,都是我大燕国的功臣,不能让他们死后,家眷却衣食无着。”
在他身后,站着huā厅目前仅在的两名主事,李固和公输全。
“公颜老在世的时候,huā厅吏员战死后也都有一笔抚恤银子。”公输全缓缓道:“但是数目并不多,朝廷历来也没有对huā厅有过重赏的例子。”
韩漠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十分清楚。
两大huā厅的饷银,一直都是由内库供给,所谓的内库,说白了就是皇族的钱袋子,而这钱袋子从来都没有满过。
内库的银子,要支撑皇族的开销,那是一笔巨大的开支,皇城之中哪怕是修个亭子,那也要从内库里提银子出来。
但是内库银子的来源,本就不是很丰富,除了那些暗中经营的皇商之外,就是每年从户部银库里拔出来的一部分款项。
世家当然不会让皇族内库的银子太充实,所以哪怕是从户部拨银子,那也是有着严格的限度。
内库的银子除了支撑皇族的开销,两大huā厅的饷银也是由内库所拨付,而且两大huā厅属于皇帝直接管辖的衙mén,内阁不得chā手,那么huā厅的抚恤银子,自然也要从内库拿出,正因为内库的不充裕,huā厅所得到的抚恤银子,自然是有严格的规定,不会太多。
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这一次西huā厅拼力救出内阁官员,功劳巨大,内阁官员们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可能会从户部再拔出一笔银子用于安抚,但是数目也绝不会太多。毕竟此番需要安抚的人太对,九mén官兵、西北军、御林军,战死者固然要拨银子抚恤,立功者却也要大家封赏。
历来战争,不但装备器械粮草要耗费大笔的银子,那抚须封赏却也是占了极大的比例。
有罪罚,有功赏,古来之道,天经地义。
“户部已经拔下了一笔安葬费。”公输全道:“死去的弟兄,倒是已经妥善安葬,但是……抚恤银子一时半会并没有拨下来。”
韩漠沉yín片刻,终于道:“银钱司还有多少银子?”
公输全和李固对视一眼,随即公输全便禀道:“回大人,银钱司一直是裴英侯在管理,如今……!”说到这里,顿了顿,唯一沉默,才道:“弟兄们一直都在京里潜伏,并没有执行太多任务,所以纳入银钱司的银子极其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