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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有万青峰的前车之监,当胸左掌在说话之时,掌心早巳凝聚了十成功力。
话声一落,右手微一用力,把禅杖往上一拄,右掌立时暗暗运起“般若掌”,引满待发。
老夫人沉声道:“老身听说大师是少林寺少数几位精擅般若禅掌的高僧之一。今晚老身有幸,正好跟大师领教领教佛门神功‘般若禅掌’,大师接着了!”
话声出口,从软轿上涌出一股无声无息的潜力,朝智通大师胸前撞来。
这股潜力,不带半点风声,甚至连轿帘也没晃动一下,但智通大师已可察觉这一记掌力对方使的纯系阴劲,阴劲能透过轿帘,不见丝毫动静,却有如此强大压力,实是平生从未遇见过的劲敌,无怪她敢向佛门神功“般若掌”挑战了!心念转动,右手凝聚了“般若掌”力的掌心缓缓朝前推去。
“般若掌”又称般若禅掌,练的乃是弹功,禅力在定,是以掌力出手,同样不带丝毫风声,但威力之大,非任何掌功所可比拟。
但这回老和尚掌力堪堪推出,便已感到不对!
那是自己掌力笔直推去,竟然毫无抗力,对方方才涌来的一般强大压力,在这一瞬间好像突然消失!对方既无抗力,老和尚的“般若掌”力,岂不是可以长驱直人?
不,因为对方的抗力突然消失,老和尚凝足十成力道往前推去,一下遇上真空,上身自然会突然朝前一倾。
这就譬如两个人互相用力前推,一个人突然收回手去,另一个人就会身子朝前俯冲,其理相同。
智通大师上身朝前一倾,急忙收势。
“般若掌”练到智通大师这等境界,自然能发能收,那知就在他收回掌力之际,突觉一丝阴气乘隙渗入,遁臂而上。
老和尚究竟是久经大敌,心头警兆乍生,立即吐气开声,又把收回的掌力,尽力朝前推出,但等你发现,总是迟了一步,渗入手臂的一丝阴气,倏然变成灼伤力极强的一点火星,致使在手臂经络。任你发出大力,依然无法把它逼出去。
这虽然只是电光石火般事,火星就消失无形,老和尚右臂骨骼却被灼得隐隐生痛,如同火烧!
但老和尚这一记尽力推出的“般若掌”,一道强劲的无形掌力还是朝软轿卷推过去,刚逼近软轿,又被一道无形潜力挡住。因为老和尚有臂受到灼伤,后力不继,两股无形潜力乍然一接,很快就抵消了。
智通大师脸色微变,双目精芒飞闪,但瞬即敛去,单掌打讯道:“老夫人神功盖世,贫衲甘拜下风。”
一面暗中急以“传音人密”朝万青峰道:“万大庄主赶快劝阻三位掌门人,咱们要保存实力,不可再出手了。”
万青峰听得不由一怔,心中暗道:智通大师此时突使“传音人密”要自己劝阻三位掌门人,保存实力,那是必有所见了。
心念这一动,不觉大笑一声,说道:“好了,万某和智通大师已领教过老夫人的高招,今晚到此为止,咱们应该告辞了。”
封居易等三人正待出手,听了万青峰的话,心头各自一动,心知万青峰此话必有原因,因此就不再出声。
老夫人也并不留难,只是轻哼一声道:“诸位请吧。”
戚嬷嬷呷呷尖笑道:“宁教主、诸位掌门人,老夫人一向不与人计较,今晚便宜了你们,以后如果再有类似情形,就没有这样便宜的事了。”
宁胜天气红了脸,发出龙吟般一声长笑,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
大家相继退出后花园,回到前进,忽因、慧果和八名武士依然站立在阶前。
郑玄通问道:“柴香主三人可曾来过?”
八名武士中为首的一个躬身道:“回香主,柴香主等三位并未回来。”
宁胜天朝着郑玄通一摆手道:“不用说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离开大宅,走了三数里路。
万青峰忍不住朝智通大师问道:“大师方才要万某劝阻三位掌门人不可再出手,不知发现了什么?”
智通大师低诵了佛号,才道:“贫衲和她对掌之时,发现体内真气似有不继之象,致被她暗以‘魔火神功’乘隙渗入,灼伤右手经络。贫衲参禅数十年,真气岂会有不继之象?经贫衲仔细检查,才想到极可能是中了人家暗算……”
宁胜天怵然道:“莫非那个丫头果然在酒中做了手脚?”
智通大师道:“宁老施主功力深厚,方才也许尚未察觉,但和那老夫人对过一掌之后,应该发觉不对了。”
宁胜天点头道:“大师说得极是,兄弟和那老夫人对过一掌之后,开始觉得有些不顺,先前还以为那老夫人掌力有着古怪,现在经大师一说,倒使兄弟想起一种慢性毒药叫做对消散,服下之后,毫无半点感应,但只要你一经用力,体内力道就相对的消耗,这就是说你用十成功力,体内也相对的消耗去十成,据兄弟推想,咱们中的可能就是对消散了。”
“不错!”智通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那老夫人要咱们接她一掌,极可能是有意引发咱们体内的对消散,因为贫衲曾一连发出三掌,感到发出的掌力,大有一掌不如一掌,故而要万大施主劝阻三’位掌门人保存实力,不可再行出手。”
说到这里,仰首向天,微微舒了口气,接着说道:
“不过咱们几个虽然中了她的对消散,但今晚不可说没有重大收获。”
万青峰问道:“大师何所指而言?”
智通大师微微一笑道:“戚嬷嬷使出来的是‘借物传阴‘和‘大挪移身法’,老夫人使的又是‘魔火神功’,不难思过半矣。”
万青峰凛然道:“大师是说那老夫人会是魔教中人。”
宁胜天气愤地道:“柴一桂等三人不别而去,岂不和霍五、皖西三侠等人失踪后释放回来的情形如出一辙?”
崔介夫道:“既然如此,咱们该当如何呢?”
宁胜天大笑道:“敌我之势,业已无法善了,我宁某就是倾敝教之众,也非和她一拼不可。”
万青峰道:“从今晚的情形看来,这位右夫人的出现江湖,可说是谋定而动,逐一剪除异己,第一批是终南二老、邢铿、暴不仁、皖西三侠等人。第二批是咱们这几个,正好凑在一起,只要咱们这些人失去斗志,她的阴谋,也成功了一半。因此这件事,已非一门一派之事,所以兄弟之意,咱们不如先去万松山庄,再作计议,不知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智通大师颔首道:“万大庄主说的确是实情,咱们正该从长计议,妥筹对策才是。”
安庆南大街的安澜酒楼,这时候正是生意最旺盛的时刻。楼上、楼下,几乎全坐满了茶客。
茶客们有茶水润喉,各自在高谈阔论,人声就像一群苍蝇似的,只听到闹哄哄的嘈杂声音。
这时从楼梯走上一个人来。这人不过二十来岁,穿一件天蓝长衫,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脸如抹粉,不但一表人才,就是走几步路,也显得风流潇洒,俊逸不群!
他在楼梯口一停,一双明亮的目光徐徐一瞥,不禁剑眉微微一拢,这自然是嫌楼上雅座都已没有座位。
但当他目光落到全楼正中间一间紫绒门帘低垂的贵宾室依然阒无人声,还空着没有茶客,不觉微露笑意,就举步走去!
这原是他上得楼来,目光一瞥间的事,就在他刚一举步,便有一名伙计迎了上来,陪笑道:“公子爷这边坐。”他抬着手,意思是要把蓝衫少年让到东首一张桌上去。那张桌上已经坐了两个商贾模样的人,此刻茶客较多,只好和人家拼桌而坐了。
蓝衫少年目光一抬,问道:“那里还有位子?”
伙计陪笑道:“那张桌子只有两位客官,公子爷不妨先坐下来,待会……”
蓝衫少年一指中间那间贵宾室,说道:“那里不是没有客人吗?”
伙计忙道:“公子爷真对不起,那间贵宾室已经有人预先定了。”
蓝衫少年道:“茶楼酒馆,先到先坐,有什么预定的?”
依然举步朝那贵宾室走去。
伙计急道:“公子爷,那不成啊……”
“谁说不成?”
蓝衫少年轻哼了一声道:“等他们有人来了,就说本公子早就预定了的。”
伙计道:“但……但公子爷你没跟帐房里预定,那是口说无凭?”
“什么?口说无凭?”
蓝衫少年走近门口,回过身来,目光一凝,沉哼道:
“喝茶还要签名押花押给你们,才算有凭据吗?本公子选定这一间,就是这一间,你还不给本公子去沏茶来?”一手掀起紫绒门帘,潇洒的走了进去。
那伙计只觉他目光寒冷如电,这一瞪,被瞪得心头发毛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他当然看得出这位蓝衫少年气概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