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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云听后暗暗惊喜,心想:这小子能把智光一掌击伤,这是什么武功呢?
东到界沟(地名),天色早已暗了好一会。
谢东山就要车把式在路旁林边停车,好让马休息。
车把式给马上了料。李小云取出食物,也给车把式一同食用。
李天云、霍天柱、谢东山三人一起下了车,就在树林下找了块大石坐下来休息,只有李小云和南宫靖依旧留在车上。
过没多久,只听来路上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正有两匹马沿着大路奔驰而来。
李天云等兄弟三人立即站了起来,那车把式也跟着站起,口中打了一个呼哨。
两匹马驰到近前,立时停了下来,马上人迅快的翻身下马,朝李天云三人拱拱手道:“在下见过大庄主、留二爷、谢三爷。”
原来他们是王记车行赶采的伙计,谢东山和他们约好在这里会合的。
王记车行,在每一个县城,都有分号,原来的两匹马,已经赶了一天路,所以由伙计从凤台暗来两匹马,好把原来的马匹换下。
那车把式不待吩咐,就把新来的两匹马套好了,然后朝李天云拱拱手道:“李大庄主,在下告辞了。”
他赶了一天路,也由新来的车把式接替上赶车。
李天云含笑点头道:“辛苦你了。”
那车把式又朝三人拱拱手,才和另一名伙计各自跨上换下来的马匹,纵马驰去。
李天云等三人也相继上车,由新来的车把式驾车继续上路。
李小云问道:“爹,我们不找地方歇息吗?”
李天云嘿然道:“今天已经遇上两拨人了,如果消息传出去,咱们还能赶得回去吗?为父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要你三叔吩咐王记车行把马匹送到这里来换的。”
李小云道:“这么说我们就要在车上过夜了。”
霍天柱笑道:“乖侄女,今晚只好委屈些,在车上打个盹了,过了明天,就不碍事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过了明天,何以会不碍事了?李小云自然明白,因为明天赶去八公山,找到刘转背,替南宫靖易了容,就没有人认得出来了。
她心中不禁浮起一个问题,他究竟是不是旋风花呢?
那天晚上,他就坚决否认他是旋风花,连姨丈(万青峰)也说他不像是旋风花,但还有这许多人追踪他,好像都要捉到他才肯罢休,这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当然无法猜想得到。
接着她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爹没伤在旋风花下,何以也要来找旋风花呢?如果说为了一记“旋风花”击中前胸,要找旋风花报仇,今天早晨遇上了他,爹也没向他下手,只是要把他带回庄去。
爹既然不念旧恶。那就该算了,何况爹、二叔、三叔和他也毫无渊源可言,何以不惜和这许多拦截他的人为敌,要全力保护他呢?不但要把他接回龙眠山庄去,而且还要到八公山找刘转背,去替他易容。
她一直感到爹和二叔、三叔他们,一定有什么事不肯告诉自己,而这件事,也一定和南宫靖有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不错。
再一转念,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南宫靖好好的一个人,忽然会变成白痴,难道这里还有什么蹊跷,心中暗暗拿定主意,忖道: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才好!
第 六 章
车子赶了一个晚上,现在朝曦已经升起,晨雾正浓!
车子已经驰过风台,突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从车后传来,一匹快马迅疾无传的从车旁掠出,左手连扬,朝车把式打着手势。
车把式立即勒住了马缰,两匹马拖着车子冲出去了几步,才算停住。
谢东山急忙问道:“老大,可有什么事吗?”
车把式回头道:“回谢三爷的话,敝行少东特地从凤台赶来,要见三爷。”
李天云点点头道:“老三,你下去看看有什么事?”
谢东山应着是,掀开车厢,一跃下地,只见路旁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衣青年,一手拉着一匹骏马,神色好像甚是紧迫,目光不住的望着前面。
谢东山才一落地,那青衣青年立即抱抱拳道:“谢三爷请了,在下王三元,奉家父之命赶来,有极重要的消息,要在下面告三爷……”
王长记车行,分号遍布各地,消息自然十分灵通。
谢东山点点头道:“令尊要少兄快马赶来,必要见教,少兄请说。”
王三元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家父得到的消息,是金刀庄和虎头庄两拨人今天一早就出城而来,可能会在前途生事。另外还有人看到三姑六婆中人的刘媒婆、缝穷婆昨晚也在凤台出现,行踪不明,所以家父要在下一早赶出城来,通知王爷一声。”
谢东山哦了一声,点头道:“多谢令尊了。”
王三元一拱手道:“家父是生意人,惹不起这些人,要在下务必小心,在下那就告辞了。”
谢东山拱拱手道:“少兄请回吧!”
王三元一下跃上马背,立即绝尘而去。
谢东山回到车上,李天云问道:“王长林要他儿子赶来,有什么事?”
谢东山就把王三元说的话,说了一遍。
李天云脸色为之一变,沉吟道:“虎头庄的人去而复回,必然已有后援赶来,再加上金刀庄的人,在人手上可能已经超过咱们,智光是少林智字辈的人,他不会和黑道中人互通声气,因此也不可能把败在南宫靖手下的事泄漏出去,其他的人,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南宫靖就在咱们车上,而且这两拨人一早出城,可能埋伏之处,大概会在王山附近,也是咱们的必经路,目前和咱们相距,最多不过二十里左右了……”
霍天柱道:“大哥之意咱们……”
李天云淡淡一笑道:“这里距八公山已不远了。”一面从腰间解下方玉佩,回头道:“小云,你和南宫靖在车到前面一片密林之时,就一起下车,行动务必迅速,下车之后,立即投入林中……”
李小云听得一怔,正待开口。
李天云已把玉佩塞到她手中,然后和她低低的说了一阵。
李小云收好玉佩,只是不住的点头,说道:“女儿记住了。”
谢东山也在此时交代车把式,驰近前面密林之你,车行稍缓。
李天云说完之后,接着道:“你和南宫靖说好了,就准备下车了。”
李小云点点头,朝南宫靖道:“喂,你要和我一起下车去了。”
南宫靖道:“为什么?”
李小云道:“因为方才被你打伤的坏人,又约了许多人要来捉你,我们下车去,避他们一避。”
南宫靖道:“我不怕。”
李小云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怕,但他们人多,如果看到你不在车上,就会走了,所以我们还是下去的好。”
南宫靖点着头道:“你要下车,那就下车去好了。”
李小云道:“下去之后,你一定要跟在我身后。”
南宫靖道:“在下都听你的。”
说话之时,车子已经快要驰近密林。
李天云道:“小云,你们准备,该下去了。”
李小云站起身,走近车门,回头道:“你快跟我下去。”
南宫靖果然也跟着站起。
李天云低喝道:“到了,小云快下去。”
谢东山已替她拉开了车厢门。
李小云叫道:“快跟我来。”
双足一点,纵身飞出车厢,南宫靖不敢怠慢,接着跟踪纵出,两条人影,一下投入林中。
车把式拿捏得恰到好处,两人堪堪飞出车厢,他缰绳一抖,两匹马得到他的暗示,脚下立刻加快,朝前驰去。
霍天柱道:“侯敞的两个儿子败在老三手下,居然还敢再来?”
李天云转过脸去,嘿然道:“怎么你忘了侯敞是那一门派的人?”
霍天柱道:“大哥是说暴本仁来了。”
李天云淡淡一笑道:“不然侯敞两个儿子有胆量再来吗?”
霍天柱道:“暴本仁是白虎门的掌门人,此人一身武功,纯走刚猛一路,在江湖上名声极为响亮,如果是他赶来,倒是不可轻敌。”
李天云道:“金刀门听了咱们三人的名头,还敢拦路,只怕也来了高手。”
谢东山道:“金刀门除了金刀无敌,也只有一个风云刀柴昆了。”
李天云微微摇摇头道:“郭东升和柴昆还有一个师叔。”
说话之时,马车渐渐驰近王山,婉蜒的道路,正好打从山岭前面经过。
李天云目注远方,说道:“金刀庄的人可由二弟对付,虎头庄的来人,则由三弟对付,如无特殊人物,愚兄就不打算出面。”霍、谢二人同时应了声“是”。马车已经驰到岭下,这是一片荒芜的空坡,两边有着疏朗朗的杂林。
左边林前已经站着黑豹侯休、花豹侯元兄弟和虎惟夏侯前三人。
右边大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