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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课根本就不难,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你忘记我是优等生了吗,不行,不可以搬。韩青研语气强势。
看着韩青研因紧张而绷起的脸,颜夕心底有些欢喜。她慢吞吞地说,要看学校的安排……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总之,如果你有不懂的就问我,我教你,绝对不可以住宿舍。韩青研下命令。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就这么决定。韩青研黑着脸。
明明是挽留,却还把语气说得这么重。颜夕心想,又忍不住想看韩青研难看的脸色。
还有……换韩青研吞吞吐吐。我没有和陆小锦交往。他的表情很认真,生怕颜夕像其它人一样误解他。
颜夕没有说话,而是开始沉默。他已经坦白和斑马并无暧昧关系,那她是不是也要交待她和卓扬之间也并无开始,可是这种感觉又很暧昧;依韩青研的个性一定还会问最近这些天她在忙什么,不能提严禾,不能。
我和她只是一种交易,与感情无关,我设想过以后的生活,找个从一而终的人,结婚,生孩子。韩青研又说。
她怔在原地,喉咙被东西卡住一样发不出声音,这句话如此熟悉,是他日前刚跟自己提到的,她看到韩青研递过来的手,她听到他说,我想以后过这样的生活,可以吗?
她想,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误会,她单纯地将韩青研只当作是自己的哥哥,是一种长久的亲情关系,而不是这样。
就像时常缠着她的那场梦,她只看到一个白衣少年,却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她阻止他递过来的手说,对不起。她理性地拒绝了韩青研递过来的手。
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3
生活果然千变万化,每日酝酿新的故事情节,不断衍生,让人措手不及。与韩青研的关系刚缓和,却让颜夕再次陷入一场乱战。
第31节:烟花不堪剪(6)
秋高气爽的周末,她看到韩晓和父亲在整理旧东西,也上前帮忙,毕竟答应了韩青研要对姑姑好,而她也正在努力地往这个方向走。韩晓穿得居家服,头发挽起,有一种温婉美,颜夕看着她的背,觉得她很温暖,有种冲动想要拥抱她。
大概是听到颜夕的脚步声,韩晓转身过来看,四目交触时彼此微笑,还未来得及问候,颜夕便看到韩晓耳垂间戴着的耳环,金色的雏菊花型,花瓣大而饱满。她死死地盯着看,她咬着嘴唇,眼神复杂地看着那枚耳环。
韩晓摸着耳垂问,好看吗?
我不喜欢。颜夕没好气地说。把它还给我。她指着韩晓的耳环,将双手摊开说,把它还给我。
颜潮生看到这一幕走过来阻止,小夕,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把它还给我。颜夕任性地跺着脚。
韩晓愣在原地,手仍然摸着耳垂。
小夕!颜潮生喝止她。
颜夕不解地看着父亲,他从来都不会因任何事情对自己凶成这样,现在,却为了韩晓。她固执而倔强地逼近韩晓,双手依然摊开,把它还给我!
韩晓一脸无辜地动手取耳环,手却被颜潮生牢牢地抓住,他大声地训斥颜夕,够了,别闹了。
够了?颜夕苦笑着反问父亲。
够了。颜潮生再次重复。
她一步一步全部都设计好了,先是嫁进这个家,占有了你,现在是她戴着妈妈的耳环,明明是她的错,你却说够了?颜夕显得很偏激,她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不要像你妈妈尽做些无理取闹的事情,行不行!父亲突然暴躁起来。
妈妈已经不在了,你还这样说她!你说我和她一样无理取闹,就是因为我反对她戴妈妈的耳环?颜夕的眼泪掉下来。
够了!每当潮颜生看到这对耳环就感到难过,因为它曾对他隐瞒了太多的真相。
是,够了够了,你恨不得让我从此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管你们,是这样吧?自母亲去世之后,父亲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凶,而且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她就满肚子的委屈。
你走,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再进这个门。颜潮生手指着大门,看也不看颜夕。
让我走?颜夕诧异地看着父亲,他的手指着大门的方向,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明显地生气了,脸色铁青。
是!颜潮生恨恨地从嘴里说出这个字。
韩晓过来阻止,她试图拖住颜夕,可是她根本不听劝阻,走出敞开的门,她将铁门甩得咚咚作响,韩晓拍着颜潮生的肩膀说,干嘛对她这么凶,她还只是个孩子。
阳光下,颜潮生表情复杂地站立着,以前小夕总是很听他的话,从来不跟他抬杠,他也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冲她发如此大的脾气,但是,今天的事情是个例外。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韩晓的手说,放心吧,她只是出去透透气,气消了就会回来。
颜夕从家里冲出来的时候,还穿着拖鞋,庆幸的是,她口袋里揣着交通卡及手机,可是此时她却毫无方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不会出来透透气就回去,她不会。
第32节:烟花不堪剪(7)
夜幕降临的时候,颜夕站在公交站牌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她想起了严禾,不知道那个身无分文的女子该怎样生活,想到这里,她就有种想遇见严禾的冲动。可是她从不了解严禾,守株待兔是毫无章法的,她决定再次打电话给卓扬,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今晚根本就不想回家继续看着那两张脸。
卓扬赶来的时候,颜夕倚在公交站的椅子上昏昏欲睡,黑色长发盖住了半张脸,但依然清秀,她的睫毛很长,借着昏黄的灯光微微地颤抖着,光脚趿着一双拖鞋,虽然电话里什么也没说,但是卓扬知道,她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有些心疼地看着颜夕,毫无疑问,他喜欢她,可是他不愿对她坦白,他一直都觉得,美好的情感要等对方慢慢察觉,这和告白的勇气无关,他不希望让自己的率性吓跑了颜夕。
他走上前拍了拍颜夕的肩膀说,来,跟我回家。
颜夕听到这句话后,抬起头来,长发温顺而迅速地离开她的脸颊,乖巧地垂在肩上,她看着卓扬说,谢谢。
她记得,那夜,她牵着严禾的手也是说这一句话。
卓扬带颜夕回家,那幢三层的小楼,灯光温暖地照耀着,直抵颜夕冰冷的心。她始终坐着,看卓扬为她铺好棉被,放上软绵绵的大枕头,拿着他递过来的睡衣去洗澡,一切动作都如此熟悉,这让她知道,卓扬对她是有爱的,是像她对严禾一样。
他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进房间,对着正在梳头的颜夕说,来,趁热喝了它,晚上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颜夕舔着嘴巴上的牛奶问。
如果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 卓扬胸有成竹。
颜夕点头。
不过你可以想到我,还是令我感到高兴,我常幻想你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10年后相逢的你并没有我想象中充满惊喜,满心期待地等着我回来,我知道,该给你时间,一切都要慢慢来,慢慢来。每次卓扬说到他们的相逢,总是难掩的悲伤,而颜夕不能回忆,每次只要一想到关于他们的小时候,头就剧烈地疼起来。
好了,你该休息了。卓扬打开床头的小灯又说,你从小就怕黑。
这个男人对她的生活作息了如指掌,疼爱有加,却10年没有见面,颜夕打死也不相信他会离开自己10年,便开始编造各种理由为他解脱,从心里宽恕他,原谅他,也就在那各种理由中,她渐渐地睡去。
或许是白天走的路太多,又或许是热牛奶的功效,那一夜她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微亮,床头的灯仍然亮着,她起身关了灯,又长长地伸了一个大懒腰。
她打开房间的门,看到卓扬靠着门边打盹,穿着白色的衬衫,像一双张着白色翅膀的天使一直在守护着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卓扬揉着眼睛笑,你起来了。
嗯,怎么你一整晚都在这里吗?
你小时候最怕黑,不敢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我怕你半夜起来找不到人,所以……卓扬摸着头笑了笑。
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世上哪有温柔体贴的王子,那都是童话故事里骗人的把戏,她才不轻易上当,可是如果她不相信,那该如何解释,王子卓扬居然在她的门外守了她一夜?
第33节:烟花不堪剪(8)
差点忘记了。卓扬拎起墙角的皮箱走进房间。
这……这怎么回事?颜夕惊呼。她认得那只皮箱,那是母亲的东西,小时候她和卓扬都太调皮,在母亲这只白色的皮箱上用蜡笔画满了花花草草。这点点滴滴,都是她和卓扬共同拥有的记忆。
小时候我们最爱在白色的东西上涂涂画画,你记得吧?卓扬问。
颜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