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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欣长的身子斜靠在墙上,脖子上围着的是她从前为他织的那条屎黄色的围巾,怎么看怎么有违和感。
她心喜,好像全世界都在放小英雄哪吒那首歌:“是他是他就是他!”
唐渊的目光在路灯的浸染下,像一泊温柔的湖水,在看到袁缘那一头熟悉的毛茸茸的短发时,他还是吃惊了一下。
“你的头发?”
女孩的眼白渲上嫣红,眼眶里兜满闪闪发光的泪水,一滴清亮的小水珠儿从她脸颊滚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罢便钻进了他的大衣里。
他揉了揉她的短发,就像曾经那样,熟悉的触感,“你这头发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给剪了?”
“被炸了,毁了,索性就剪了。”
一到寒假这阵子,院里是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袁缘爱凑热闹,跟着袁爸也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一眼望去,大家都在放鞭炮。她马上从袁爸手中接过一串鞭炮,这还没点燃呢,只听见“噼噼啪啪”的一阵鞭炮从耳边响过,然后就闻到一股火药味,忽然“砰”的一声。
她赶紧跟他抱怨:“也不知道谁家的熊孩子!怎么就把鞭炮扔我头上了呢!那噼里啪啦的就跟油锅里里的红豆子似的!”
他皱眉,“疼不疼?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没有不疼不疼,我现在好着呢。”她从他怀里出来,双手侧平举,蹦蹦跳跳的转了个圈以示自己的安好。
“必须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看着你,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男人的双眸在浓密的睫毛下,如漆一般深沉。
“汤圆,你怎么还围着这围巾啊,可真丑。”她把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
“嗯,是挺丑的,但我乐意。”
他吻了吻她的左颊,又亲了亲右颊。
“哼,今天是除夕夜,你到底为什么来啊?”
“想你了,就想看到你活蹦乱跳的在我面前。”唐渊那双墨黑的眼睛里,被冰雪映的发亮,像是躺进去一整个浓缩的银河系。
他的话,让袁缘在这大冬天,倍感温暖,心像被浇了热水,随时要化开似的,整个人都暖呼呼的。
“那你晚上住哪儿啊?”她呵出来的白气儿打在他的脸上。
“我就是来看你一眼,一会儿就走。”
她嘟起嘴,心里有浓浓的失落,“什么啊,这么快就走哦。。。。。。”
路灯下树影婆娑,袁缘突然想矫情一把:
“汤圆,你爱我吗?”
唐渊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红,“嗯。”
“我觉得你不爱我了,我都感受不到你的爱了。”不然为什么说走就走呢,她吸了吸鼻涕,可怜巴巴的望着天空。
他把她搂进怀里,“我感受不到你的胸,但你的胸依然存在,就像。。。。。。你感受不到我的爱,但我依然爱你。”
“是不是还想挨揍?”
“喜欢**是本能,喜欢平胸才是审美,唔,你不应该表扬我的品位?”
照以前,此话一出,免不了要被狠揍。可今天的袁缘特别乖,只是在他怀里不忿的哼了哼。
两人静默无言的相拥,白雪在他们周身飘零,人声在他们身后喧闹,天地间像是再无人事能撼动他们,唯有月亮静悄悄地在薄云后注视着他们的深情。
很久很久,他说他该回去了,转身,袁缘就那样看着,看着那欣长的背影愈走愈远,渐渐就要融进薄雾的夜色里。袁缘突然追了上去。
从背后环抱住他,“不要走了,跟我回家吧。”
他转过身,长长的睫毛,照着月光留下两道弯弯的阴影,“不早说。”
他等了很久,还真怕这丫头就这么让他走了。
袁缘那双黑白分明,明眸善睐,总是藏着一堆鬼主意的的眼睛里,明显写着错愕,你大爷的,她是不是又中计了!
轻轻拢紧手指,把小姑娘一整个小拳头包进手掌,“走吧,小傻子,去拜见岳母大人了。”
“汤圆!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我会劝你留下来啊?”瞧他笑的,眼睛都月牙弯了。
在唐渊的心里,最甜蜜的不是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热烈的激吻,而是在某个放学的黄昏后,他们一起走在栀子花整齐开放的林荫道路下,风中有甜腻腻的花香,她略微走在前面,他紧跟在后,然后她回过头,朝他扬起那抹温暖明媚的笑。
清甜稚嫩的女音随着风响起:“小矮子,你太慢了。”
思及此,唐渊稍稍歪头,挂在嘴上的是他的招牌妖孽笑,“小傻子,你太笨了。”
他们的爱情,或许从不浓烈,但却有他们自己的固执,纯粹和深厚。
完
、在爱与不爱间徘徊
在爱与不爱间徘徊
男二号之所以人人都爱,是因为他没得到女主角,他大可以摆痴情喊承诺秀满身光环。因为他没机会经历恋爱关系的磨合,所以会永远呈现出最不靠谱最不真实的美好。
江越显然不甘于男二号这个角色。
于是他遇到了林小糖。
自古以来,五行相克,水克火,火克金,她林小糖就是他江越生命中的一大克星。
他和她就像太阳和月亮,南极和北极,最好永远不要碰在一起。
第一次碰面,两人就结下了深仇大恨,江越自认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林小糖也从没遇见能让她撕破脸皮露出本性的男人。
可他居然是袁缘的竹马,有意思。
可她居然是唐渊的妹妹,真可怕。
那天醒来,江越头疼的不行,怎么都回忆不起昨晚生日会之后发生了些什么,自己又是怎么回到家的。
“终于醒了,你的酒品跟你的酒量一样差。”林小糖穿着他的白衬衣,慵懒的倚靠在门边,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江越立马就萎了,下意识的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靠,衣服被换成了睡衣,几乎是吼出来的:“谁他妈换老子的衣服?”
“看来你的记忆力也很差。”她歪头想了下,“还有人品。”
“大清早穿成这样是准备诱惑我?”他的声音有些发紧,那一双不着裤子的大白腿真是无法忽视。
“大清早?拜托你看看时间现在几点了好吗,再说了,要说诱惑,也不知道是谁,昨晚撒着酒疯非要往我身上扑。”
那天之后,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就缠上了他。
江越真是叫苦不迭。
美极了的事物单个出现都已经惹人注目了,何况还是成双成对的出现,江越和林小糖这一搭配真是不管到哪都能吸人眼球。
如果能忽略江越那总是阴云密布的脸。
袁缘也问过他:“你不觉得林小糖人美声音甜吗?”
他皱眉:“也还好吧,就像个明星。”
袁缘也皱眉:“得了吧,救你连林志玲和林志颖都分不清的脑子,这评语也太水了吧。”
他好像是没认真观察过林小糖的样貌。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跟着我,这样大家都以为我们是一对。”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不能,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无所谓,非常无所谓。
“好个屁!你影响到小爷我的行情了。”他气得跳脚。
“你怎么总爱叫自己小爷,那我是不是该称自己大奶。”她云淡风轻。
“脸皮可真厚,行了行了,我没有心思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江越心里很烦躁,这女的每天缠着他,搞得他都没有时间去缠着袁缘了。
“江越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林小糖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他蹙起眉,耐心好似到了极限。
她嘴里永远挂着我喜欢你,诸如此类的甜言,江越毫无所动,总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就像没听见,理都懒得理。
“江越,我在跟你告白。”
“哦,听见了,这个星期的第一百八十四次。”
她还会给他准备午餐,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做羹汤,大爷你有没有很感动。”
“很难喝,拿走。”
要是以前,林小糖看到男人吃个饭还磨磨唧唧挑挑拣拣的,早就一盘子拍他脸上了,更何况还是她亲手做的。
但江越的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丝毫没有把她惹毛,不知不觉,她坚持了两个月,什么刁难她都忍了,当苦工,当女佣,甚至穿一双不符合人体工学的高跟鞋跑操场,能忍的她都忍了。
那天,江越把车停在校门口,然后摇起车窗在里面等袁缘,这时林小糖走了过来,他还忐忑了一小下,转念一想:咦,这车又不是小爷的,她肯定认不出来。
果然,她只是路过,林小糖对着车窗当镜子,手握拳,自信满满的喊了声:“加油!努力!我要更自信!要更勇敢!拿下他拿下他!”
江越憋笑憋的辛苦,还是忍不住想捉弄他,便把车窗摇了一下,下一秒,林小糖的笑容僵硬在唇角,妈呀,车里怎么有人!都还没看清车里的人是谁时,便落荒而逃。
江越坐在车里,那双桃花眼笑得眼波荡漾,脸皮这么薄还自信还勇敢,还拿下小爷?做梦去吧你!
就在他笑得花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