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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水灾旱灾流亡地人,凡有力可耕者,国家给田每人十五亩耕种,给牛和农具。贫民逝世无地安葬,官府拨之。老者年八十岁以上的,赐爵,岁给俸禄。
萧墨轩在户部的时候,也曾经详细看过这些帐册。嘉靖四十年地时候,大明各地只花在养济上的钱粮,折算起来就超过了六百万两白银。
明人沈榜曾作《宛署杂记》,书中详细记载了宛平县养济院的规模:万历纪元,收萧俊等一千八百名。(万历)七年,……又收刘真等五百名。(万历)十年……又收李聪等五百八十五名。以一个宛平县的养济院,收容人数达两千余人。为了安置鳏、寡、孤、独、残,整个大明朝,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除去安置流民和孤老的开支外,洪武三年始,置惠民药局,府设题领,州县设医官,凡贫病者,给之医药。
而嘉靖帝更是曾经亲自刻录医书和易简,传于天下。这一切,与今天发达国家的完善社会福利是多么的相像。
可惜的是,到了萧墨轩记忆里的那个时代,大部分人居然只记得乾隆五十年的“千叟宴”,根本对大明完善的社会福利体制一无所知。
和这样庞大而完善的福利体制相比,“千叟宴”显得多么可笑而渺小,更像是一出由朝廷导演的闹剧。
当然,清朝也有社会福利体制。据《大清会典》记载,顺治元年定,“凡军民人等,年七十以上者,免其丁夫杂差”。康熙二十七年下诏“军民七十以上者,许一丁侍养,免其杂派差役”。
顺治元年,顺治帝下诏云:军民八十以上者,政府赏给绢一匹,棉花十斤,米一石,肉十斤;九十以上,加倍给予。雍正四年,遍赏全国七十以上老人钱物,共费银八十九万余两、米一十六万五千余石。每逢朝廷庆典,也会对老人有所赏赐。
年七十以上者,方免差役。新皇登基,赏“棉花十斤,米一石。”也亏得萧大学士历史知识尚且不足,否则定是要摇头叹气一番。
一个是真正的做主人,一个是垂悯之下的施舍,区别还真是有天地之差呢。不过想到要供应那么一大群空耗钱银的八旗子弟,也是蛮吃力的了。
唯一让人不解的是,即使是萧墨轩上辈子在现代的时候,也没听什么“专家”出来说一说明朝的社会福利体制,大力吹捧“千叟宴”的倒是为数不少。
倒是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为自己遮丑,不敢出来见人呢。
第三章 迷糊
有朋友对明朝的社会福利制度感兴趣,应要求,给出其中,由后世的清编撰的《明史》中,有关这方面的东西基本没有篡改。《明史》食货一,讲的是户口,屯田等事,其中就有记载。在《大明律。户律》中,也可以找到一些。
其他的还有,《明会要》,《七类修稿》以及万历期间由沈榜编写的《宛署杂记》。)
“养济院……”萧墨轩低下头来,轻笑了一声,寻思着该是去城北寻她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等着她们回来。
“相公……”还在想着,陡然间,前院那边便就飞过来几朵彩云,争先恐后的朝着萧大少爷奔了过来。
“莫跑,慢些……”萧墨轩额头渗出一丝冷汗,忙不迭的迎上前去,一把抱住一个。
开玩笑……要是保护不好,回头回了京城,被几个老家伙揪着不放不说,就是自个心里也要恨得紧。
“小东西。”萧大少爷怜爱的伸出手指头,刮着怀里的可人的晶亮的小鼻子,“这都啥时候了,还不在家安生呆着,刚才还跑那么快。”
算起来,苏儿肚中的孩子已是有了七八个月,离生产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只是苏儿体态本就纤细,倒也不显得太过臃肿。
“适才在路上的时候,可不就说了。相公若是早回了家,见不着苏儿姐,定是会失了命根子般地。”依依俏皮的靠了上来。“这可不是说着了。”
“相公……”苏儿被依依取笑着,倒反是把脑袋故意往萧墨轩怀里钻进了一些,“依依这是在吃醋了呢,都怪相公你,再是忙着,也该是多花些时间陪陪她才是。”
话未说完,含着眼波却是朝着依依那里扫了一眼,也亏得依依是个女人,如若不然,便是骨头也要酥了。
“你们适才去哪了?”萧墨轩明知故问。
“还不是给你老萧家积德去了。”苏儿娇声回道。粉嘟嘟的小脸贴在萧墨轩的下巴上,有点凉,萧墨轩侧过了脸,把小脸拥到脖子边。
“府里头的人看着呢。”等过了热乎劲,苏儿才发现旁边的花圃里,萧甲正带着几个家丁在里头忙活着。
“他们不会看过来。”萧墨轩嘿嘿笑着,反倒是用力的抱了一下。萧甲等几个,也像是顺着萧墨轩的话,把脸全转向了围墙边,手里只忙活着。一副“我没看见”的模样。
“这些日子来。来来往往的人向着府里送了那么些棉布,就这么些人哪里用得完。”苏儿顺着自家相公,把脸蛋向着脖子里面缩了一下。“与其放在库房里面坏掉,不如送去养济院,做上一批春衣,也算得上用处。”
“用了多少?”萧墨轩顺口问了一句。
“留了二十匹给府里日用,剩下地全拿了过去。”苏儿笑眯眯的抬起头来。
“全拿去了?”萧墨轩有些哭笑不得,库房里头的数目,自个大抵也有数。去年上任的时候。两省各地的官员和大户们,送来的就有两三百匹。腊月过年前,送来的也差不离有这么多。当然,这只是棉布。
近五百匹棉布,装运起来,也至少要两三辆车,原本说要留一些,等下回进京的时候以作馈赠之用的。家里这几个经事的手脚倒也算麻利,居然就这么全送出去了。那五百匹。可都是上好地松江棉布哎,算起来每匹要折上十两银子。
“且都是说了。是给你老萧家积德呢。”苏儿听了萧墨轩的口气。倒有些赌气起来,“公爹做的是文官。你倒是不文不武地,少不得要见战阵。”
“我……我怕……”苏儿把耳朵贴在萧墨轩的胸口,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相公我啥时候是小气之人。”萧墨轩身体里面顿时涌起一股暖流,扯着心里头紧绷绷的。原本想要和她们说起要带兵船下海的事情,话到了嘴边上,又吞了回来。也罢,只说是去浙江算了。
“相公,适才我和妹妹们去了趟钱庄。”苏儿似乎也觉得当着依依和小香兰的面,总是独自霸着相公有些不该。松开了手,由着萧墨轩领着朝后厢房走去。
“嗯。”萧墨轩轻轻的应了一声,没多说话。
家里头的帐目,萧大少爷不可能不知道,分两回从北京运来地银子,只用到龙江船坞上头,已是差不离了,剩下的,恐怕已经不多了。
北京城那边,今年要忙着扩大庄园,怕是一时间也拿不出多少银子到南京来。实际上,萧墨轩近来也正为这事情劳心呢。
眼下指望朝廷,怕是不大可能。而过年前运送了一批钱银去京城,再加上大制福船、火药、火炮和火铳,直浙官仓里的剩余也不算多,。原本盘算着等这个月南洋海贸的船只回头,好从官仓里拨一些银子去清江船坞。清江船坞虽然没像龙江船坞有这么多工匠,可是两个船坞向来技术共享,差的倒也不多,一时担待下,倒是毫无问题。
可眼下海贸的货船大多被佛朗机人扣在了吕宋,萧经略虽然是当着谭纶和田义等人的面拍着胸脯说自个有办法,但自个的办法,也得要有先决条件才能施行的
只是……自家地银子向来都是窖藏,北京的尚书府和南京地经略府,怎么说也要比钱庄地护卫严密一些,不必去花那冤枉钱存到钱庄里头。这几个小东西,忽然跑到钱庄里头去干什么,难道……
想到这里,萧墨轩不禁回头看了苏儿一眼。自己这位夫人,虽然近来对银子的兴趣似乎少了许多,可萧墨轩并不认为她移了性。只要不违公德。又有钱赚,数银子恐怕是她最愿意做地事情。
“相公……”果然不出所料,苏儿像个小尾巴似的扯了扯萧墨轩的衣角,“你说这钱庄可是开得开不得?”
“呃……钱庄。”萧墨轩慢下脚步,故意装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大明的钱庄,眼下并不多,只在大的州府里才有。而且互相之间的银票,也不可能通存通兑,流通的范围非常小。比如南京的德隆钱庄,算是江南最大的号子。但是它地银票,也只能在南直隶的江南一带才能发挥作用。
这时候还没有什么金融业的概念自然是个原因,但是更大原因却在于交通的不便,以及大明近两百年来的重农抑商。去怪明太祖当年没眼光,自然也不大可能,他有他的历史条件,在农业生产恰恰只够勉强消耗的时候,抑制商业,也是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其实商业贸易是非常耗费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