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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强盗?车厢里的人听见盛衍的话,心里顿时仿佛放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又好奇的从车帘里略探出头来,向外巴望着。
目光所及之处,已见一匹白马卷到了车前,手上缰绳微勒。侧身停了下来。
“小姐,好象是萧少爷。”倩雪地脸上。闪现出一丝惊喜。
依依心里微微一动,便想要再看个明白,可不知怎的,却又缩回了脑袋。靠在车厢的板壁上,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
“依依妹子,还不下来。”盛衍哈哈笑着,用力的敲着车厢。
“小姐,快下来呀。”倩雪先跳下了车,用力的扯着严依依。
“元川哥哥……”依依被倩雪扯住了手,有些忐忑不安的走下车来。只是一双眼却不敢去看萧墨轩。
“且是知道你要问些什么,既然我知晓了,他又岂会有不知晓的道理。”盛衍把一只手撑在车厢上,得意的说道。
“子谦。你且说说该如何办吧。”盛衍得意过后,却也觉得此事颇为棘手。
眼下严世蕃已经答应了黄台吉,要把严依依嫁给了他。若是萧墨轩把依依直接带回京城,万一走漏了风声,只怕也是干系不小。况且萧墨轩虽然现在已经折腾出了些名堂,可是萧家的事儿,恐怕还轮不着他来做主。
“我……”萧墨轩一双清亮地眼睛,缓缓抬起,落在了严依依身上。
顿时一团烈火,在心里熊熊燃起。
“我……我是来……来送行的。”萧墨轩地牙齿,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几丝血痕,从齿间渗出。
“送行?”盛衍瞪大了眼睛,即使他在心里想过一万种可能,也没想到萧墨轩大半夜的追了上来,只为了说一声,“送行。”
娇躯微微一颤,似乎竟是要站立不稳,一边的倩雪连忙伸手扶住。
“子谦,都这个时候了,有些话却是不能再乱说了。”盛衍顿时也是急了。
“此去江南,路途遥远,还请……请严小姐保重。”萧墨轩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噜”的声音,像是咽了什么东西下去。
“呜……”一阵低咽,在夜色里扬起,只是哭的并不是依依,而是倩雪。
“子谦。”盛衍头上暴着青筋,一个箭步迈上前去,“你说,你再说一便,你来是为了什么。”
“元川。”萧墨轩低着头,将盛衍的手缓缓撸下,“这次去江南,就要你多劳心了。”
“呜……萧墨轩,你这个畜生。”倩雪猛得扬起
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你还有没有良心。”
“在下和严小姐,只能算是知己。”萧墨轩的脑袋,依旧深深的低着,“严小姐遇见这般事情,在下也很难过。”
“在下……在下也无能为力。”萧墨轩右手重重抬起,落在了马背上,五指之间,紧紧地握住了马背上的鬃毛。
倩雪第一次觉得自己手臂上的身躯,竟然是如此的柔软无力,她使出吃奶地力气,扶着依依坐到了车沿上。
“萧墨轩。”盛衍嘴里吐出的话,比那一抹还要来得冷,“我且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般一个懦夫。”
“元川,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萧墨轩背过了头去,不敢直视盛衍地目光,“免得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名声,哈哈哈。”盛衍又是大笑几声,忽得抬起手来,指向了马车。
“你看看,你看看。”盛衍的吐沫里,似乎也带着血味,“都这样了,还名声,你以为这时候,她还是只为一个名声吗?”
萧墨轩直直的站在路边,只是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却是一言不发。
“好,好,是我盛衍看错了人。”盛衍愤愤的点了点头,一提手,提起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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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盛衍虽然比不上你萧墨轩势大气大,官也没你做的大,可是我也不屑和一个懦夫称兄道弟。”盛衍手上略一使劲,“吱”的一声,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来。
“今天我们就算恩断义绝,日后形同路人。”盛衍右手一挥,将撕下的衣襟扔在地上。
“把你家小姐扶上车,我们走。”盛衍转过身去,对着倩雪挥了挥手。
看着马车就要再一次行驶,一边的萧四,也不禁有些急了。
“少爷,你为啥都是自己在想?”萧四走到萧墨轩身边,小声的说着,“少爷心里如果有什么话,也该是说个明白啊。”
“既是无缘,何必明言。”萧墨轩愣了半晌,才挤出话来,“若是说明白了,只怕她这一辈子,会更不安心。”
马车,渐渐远去,散乱的马蹄声,每一下都像是落在了萧墨轩的心坎上。
萧墨轩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又伸手牵住了缰绳。远远的,已经看不见了马车的影儿,只能依稀的听见一阵越来越轻的马蹄声。
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片落寂,心底深处,仿佛被千万根芒刺深深插入。
一个翻身,跃然上马。一丝恨意,慢慢涌上心头。
一阵淌急的水声,从车前远远传来。
“少爷,前面就是凉水河了,过了凉水河,再不远就是通州县城。”车夫扬起马鞭,指着前方。
:<;望的神情来。
“停车,停车。”马车刚刚驶上凉水河的桥面,便就听见后面又传来一阵叫喊。
难道是子谦又追上来了?盛衍有些惊喜的回过头去,可宁神一听,却又觉得不对劲。
萧墨轩刚才只带了两三随从,而眼下后面的马蹄声,听起来至少有十数骑之多。
“不好。”盛衍惊叫一声,一把抓住身边的车夫,“快,快,快跑。”
车夫听见少爷叫“不好”,心里也是一惊,手里马鞭一挥,朝着车前的两匹马用力抽去。
不过马车毕竟跑不过轻骑,刚刚奔过桥面,便见几匹飞骑掠了上来,挡在了车前。
“你们是什么人,敢挡本公子的路?”盛衍尽量让自己装的冷静些。
“呵呵,原来是公子。”后面又是一匹马奔了上来,马背上的人跃下来后,凑到盛衍面前,看了一看,呵呵笑道,“看来我们倒是追准了方向。”
严鹤。盛衍心里暗暗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却又浮上一层笑来。
“原来是严家二公子。”盛衍不紧不慢的回道,“没想到这大半夜的,也能在路上遇着。”
“哈哈,这便就叫做有缘了。”严鹤回头朝随从们打了个手势,立刻便有人点起了火把。
“公子何等尊贵,为何这大半夜的,却做起车夫来了?”严鹤像是有几分嘲笑似的,上下打量着坐在车前的盛衍。
“只是家里有几个亲戚,临时有事,须得尽快赶回通州县里。”盛衍搭拉着眼皮,开口回道。
“哦,既然是家的亲戚,又在这里遇上了,不如请下车来,也好让在下请个安。”严鹤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盛衍。
“这却是抱歉了,只是小弟这几个亲戚,却都是女眷,不便相见。”盛衍也笑嘻嘻的抬起头来,“还请严二公子自重。”(
第十一章 凉河心
既然公子不肯,那在下只好自己去请了。”严鹤丝笑来,抬起脚步,就要向车厢后面转了过去。
“严鹤,你不要太无礼。”盛衍顿时一阵恼怒,从车上跳了下来,拦在了严鹤身前。
“在下只是想请个安而已。”严鹤皮笑肉不笑的站着,“公子何必如此紧张。”
“严鹤,你也别占着你严家势大,就想为所欲为。”盛衍暗暗揣紧了拳头。
严鹤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只手伸在背后,悄悄的打了一个手势。
“啊……”几名随从突然冲到车后,掀开了车帘,车厢里顿时传出一阵惊叫。
“哈哈哈。”严鹤听到这一阵惊叫,哈哈一笑,一把推开盛衍,“妹子,你大半夜的跑出来,家里人都好是担心。”
“他娘的,和你拼了。”盛衍咬了咬牙,突然一把抱住了严鹤。严鹤措不及防,被盛衍一把扑倒在地。
两个人滚在地上,扭成了一团。
一边的随从们也没想到盛衍会动起手来,愣了一下,又立刻回过神来,连忙奔上前去,将两人扯开。
“姓……姓……的。”严鹤的衣服已经被盛衍扯破了一大块,也是气愤不已,“你诱拐我严家女眷,我不找你算帐,已是便宜了你,你且还敢动手。”
“你严家一代不如一代,却想着要一个女子去保住富贵。”盛衍被严家的家丁别住了双手,仍是不忘回骂。
“我严家再不济,你家也只是我严家的一条狗。”严鹤也是怒了,说起话来。竟有些口不择言。
“你严家他娘的连狗不如。”盛衍死命的挣扎着。
“你……”严鹤似乎已是丧失了理智,他从小都是在一片奉承声中长大,啥时候被人这般骂过。
“给我打,给我……给我打。”严鹤地肩头剧烈的颤抖着,直直的指向了盛衍。
几个家丁见少爷下了命令,也不敢怠慢,架起盛衍就摔在了地上,雨点般的拳脚,一起落在了盛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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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一阵冷冷的喝声,猛得响起,严鹤正要回身去看,却觉一片冷冷的刀刃,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