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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儿听见杭儿的话,脸上也是浮上两片红云,连忙缩进了屋去。手里一方小手帕,轻轻的在裙摆上摩裟着,颇有些脉脉不得语的味道。
苏儿今天看上去,倒似是特意打扮过一番。头上一支镶宝花丝双蝶钗,垂下几支流苏,恰恰的落在了粉嫩的耳垂边。
一件青兰色地真丝小祅和儒裙,紧紧的裹在身上,看上去凹凸有致,不但不臃肿,倒还显得有几分腴美。青兰色的领尖里,又露出了几丝大红的衬衣颜色,托出了粉嫩嫩地肌肤,更是雪白。
因为里屋本就不大,苏儿也就站在门口,萧墨轩走进门去,她一时竟然没来得及闪避,两人差点是撞在了一起。两人的脸蛋,相距也只有一尺。
苏儿的脸上也没有用胭脂,只是淡淡地抹了一层水粉,窗格里钻进来的光线,正好有几束映在了脸上,白皙间透着几分绯红。因为距离比较近,萧墨轩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苏儿脸上那一层淡淡的小绒毛。
苏儿毕竟是个女孩子,没有萧墨轩这般大方,距离这么近,顿时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一双亮晶晶的杏仁眼,害羞的垂了下去,却又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见表哥也在看着自己,连忙又把目光转到别处。
两人就这样愣愣的站了小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里本来就小,多余的椅子已是被搬出去了。那张丝榻是你家妹子小憩时躺的。”苏儿往里面走了几步,指着靠窗的那张丝榻说道,“你要是不愿坐那上面,就只有镜台前的那张圆凳了。”
说罢先在自己那张丝榻上坐了下来,一边又偷偷的抬眼瞅着萧墨轩。
萧墨轩走到两张丝榻中间,看了看靠窗的那张,又看了看镜台前的圆凳,却都不去坐。坏坏的一笑,却是在苏儿身边坐了下来。
苏儿也没想到萧墨轩会直接靠着自己坐下,脸上又是一热,就要向一边挪去。只是还没来得及移动,一只手臂就伸了过来,把自己拥了过去。
“表哥……王爷和杭儿还在外面。”苏儿又是条件反射般的扭动着身躯,可是越扭动,却感觉自己越和另一个身躯贴的更紧。心底间,一丝暖暖的感觉涌了上来,让自己的挣扎显得十分的无力。虽说在西湖的游船上,两人也这么贴近过,可那时还想着自己会不会落下水去,眼下这一次,却更是暧昧。
“他们顾不上我们,门也被我关上了。”萧墨轩意味深长的回着话,拥着那一份温存,丝毫不想放开手来。
“想我不?”萧墨轩把苏儿的小脑袋拥到胸前,小声的低语着。
在宁夏这一个多月,在总兵府里,在草原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私下想着这些问题。
也只有在那种类似于孤单的环境下,他才能真正体会到,自己真的想要有一个人来陪,真的是思念京城里的身影。
诚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思念并不只属于一个人,可是他不敢去冒险,不敢拿整个萧宁两家,上上下下数十号人去冒这个险。不敢那视自己如兄弟的裕王,去冒这个险。
若说小香兰带给自己的,是那种温馨安适的感觉;那么宁苏儿,便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火热思念;心底的深处,却还留着一片淡淡的忧伤,说是淡,并不是因为淡薄,而是因为被藏了起来,就连自己,也不敢去轻易触碰。
第二章 轶事
嗯。”苏儿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像是要融化一般,软墨轩怀里,怯怯的点了点头。耳边,似乎隐隐也可以听见表哥的心跳声,好象也跳的很快呢。
“裕王这段时日来,都常上这里来?”萧墨轩的手指,轻轻的在苏儿的秀发上划过,突然却又想起了什么,“帮着做帐?”
“可不是嘛。”苏儿从萧墨轩怀里仰起小脸,吧嗒吧嗒的眨着眼睛,“我叫你进来,正是想说这事儿呢。若只说是做帐,他倒是比一个伙计强不了多少,可是他这常来,怕是倒不只是为了打发寂寞。”
苏儿一边说着,又微微扭动了几下娇躯,似乎是想挣扎着坐起身来。
萧墨轩感到怀里的香软一阵蠕动,感觉身体里面像是被一股电流穿过一般,却把苏儿抱的更紧,一阵淡淡的粉香,沿着发丝滑进鼻翼,沁入心间。
想起这件事情,萧墨轩心里也是十分的矛盾。眼下他首先想到的,倒不是裕王日后是否会冷落了自家妹子。
只是……好象隆庆帝只活了三十六岁哎,虽然自己也很不希望这是事实,可是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若当真如此,那杭儿下半生,岂不是要守寡?
虽然荣华富贵是铁定少不了,相比较起来,失宠倒是小事,关键是失去爱人的女人,到底又会有多快乐了?
想到这里,萧墨轩的脸神也不禁严肃起来。想要阻止裕王和杭儿,自己未必没有法子,可若是历史不按那样发展,自己是不是便做了一回棒打鸳鸯的事情?连自己都能跑到大明朝来。还有什么不可能?
萧墨轩越想越头疼,抬起了两手,抱住了后脑勺。
“其实,这些日子看下来,裕王爷倒也像是用了情。”苏儿仍只当萧墨轩是怕裕王身边女人太多,随时会变了心,“只是不知道能否长久。”
“你有空的话……”萧墨轩顿了一下,忽得放开了宁苏儿,“尽量帮我劝劝她。”
“劝什么?”宁苏儿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萧墨轩说的劝。到底是指哪个方向。
“她和裕王……怕是……怕是会有些不合。”萧墨轩压低了声音,支支吾吾地说道。
“哦,表哥说的是指哪里不合?”宁苏儿看着萧墨轩的眼神,有些疑惑。
“这……有些事情,没必要说这么清楚。”萧墨轩心里的顾忌,毕竟还是占了上风。
“嗯。”宁苏儿迟疑着沉默了半晌,也是点了点头,兴许表哥,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内情吧,反正相信表哥就是了。
都说恋爱中的人最傻。果是其然,苏儿纵使再聪明伶俐。此时也只知道痴痴的看着萧墨轩,根本没有想到再去多想。
“这货不但官做的比我大,连家当置的也比我多。”俩人正各揣着心思,却猛得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大叫。虽然话说的不好听,可是听起来却丝毫没有不顺耳地感觉,只是觉得带着几分豪爽。
“叫他出来,叫他出来。”院子里的人,肆无忌惮的叫着。
萧墨轩倒是听出了是谁,可是宁苏儿却不知道,微微皱了几下眉头。掀起窗帘,从窗格间对外面望了出去。
“别看了,除了他还有谁?”萧墨轩一脸的无可奈何。
“是谁?”宁苏儿好奇的转过头来。
“懋卿的儿子,我那位国子监的老同学。”萧墨轩呵呵笑了两声。站起身来。
“哎,哎,哎!这里是帐房。哪能随便进去?”宁义在门口,伸手拦住了盛衍。
“且是谁叫他躲着不出来了。”盛衍在人家的地头上,却也是丝毫不讲道理。
“谁也不许进去。”仓库里,周牛山带着几个侍卫冲了出来,截住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家伙。
他们也不好明说裕王在里头,只能是先来招硬碰硬。
瞅着周牛山那铜山铁壁般的身板和几个气势汹汹地“伙计”,原本大大咧咧准备到处搜寻一番的盛衍,却是也有些心惊,连忙停住了脚步。
“呵呵,元川。”萧墨轩笑眯眯地从里面转了出来,拱手迎上。
见萧墨轩走了出来,周牛山等人才略放下心来,又瞅了几眼,又钻回了仓库里面。
“你这里且是‘打行’还是货行。”盛衍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的望着周牛山等人的背影,“哪里找来这许多凶悍的伙计。”
他在江南呆了段日子,也曾经听到过打行的事情。
不过他这句话倒是把萧墨轩问住了,周牛山……原本就是个打行的老大嘛,虽然眼下被招了安,却总还是带着几分匪气。怕是一时也洗不脱了。
“后面坐,后面坐。”萧墨轩把盛衍往后面的客厅里引,一边又赶忙招呼身边的伙计,上一壶好茶来。
“哎,我说子谦。”刚及坐下,盛衍就迫不及待的嚷了起来,“你可真是神人啊。”
“怎么?”萧墨轩好奇的抬起头来。
“那个海瑞,当真是差点把他那个独苗女儿给折腾死了。”盛衍望着萧墨轩,满脸地崇拜。
“哦,果真有这回事?”萧墨轩之前也是看书上这么写过,到底真假,也不好分辨,“他当真要饿死他家女儿?”
“这不是你和我说的嘛,怎么又怎么起我真假来了?”盛衍被萧墨轩这么一问,却是糊涂起来了,“要饿死倒是没有,毕竟他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不过,倒也差不多了。”
“那是怎么回事儿?”萧墨轩的好奇心,丝毫不比盛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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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就是家里的下人,看着小女娃娃整日也没些吃食,心里觉得可怜。”盛衍端起茶杯,却又觉得有些烫,便放了下来,继续说道,“便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