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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部他根本不是当事人,干嘛还特地来听这种人的说词?你直接去问阿哲不就好了?」
「但是,那样的话——」
这人怎么会说这种话呢?第四代明明就知道,是阿哲学长自己说他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是阿哲自己的想法吧?跟你有啥关系?如果真有这个必要——」
第四代向我走近一步,并以手指用力抵住我的胸口。感觉就像是一根尖锐的冰柱。
「——即使揍他一拳也应该问到底。」
我无法做任何回应。第四代可以说这种话,那是因为他和阿哲学长一样强。但我并没有那样的力量。
「谁说要你打架打赢他的?我是说揍他一拳就好。」
「……有什么差别吗?」
「如果你分不清楚差别在哪里,那就代表你是个笨蛋。你就跟笨蛋一样四处奔波吧!」
(插图052)
「我还是那样就好了。请问………你能找到除了阿哲学长以外的辍学生吗?似乎所有人都离家出走,根本不知道人在哪里。名单就在电脑里。」
「我尽量。」
「很抱歉,那就麻烦你了。」
当我正打算走下楼梯时:
「喂,园艺社的!你等一下。」
第四代先将石头男推进事务所,接着扔了某样东西给我,接到时才发现原来是一条三角形的布巾。忘记那是在什么时候了,总之上面有着跟送给彩夏那条差不多的刺绣。我完全摸不着头绪,看了看那条大概是第四代亲手绣的布巾又看了看第四代的脸。
「也给你一条,记得绑在头上。这样就能治笨蛋病了。」
「那还真是感谢你啊!」
难不成这真是为了取笑我而熬夜绣好的吗?对于他的好意,我感动到流泪。
﹡
我到的时候拉面店差不多正要开门,开启一半的铁卷门另一边可以看到明老板的背影,她正晃着马尾擦拭柜台桌面。
「喔,来得正好。彩夏她应该还在爱丽丝那里,你去帮我跟她说差不多该开店了。最近客人多了不少,一个人做实在太累了!」
明老板这么对我说,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明白——」耶?等等喔!「那个……我应该也是店员吧?」
「啥?您哪位啊?我们店里从以前到现在都没请过男店员呀?」
我差点没哭出来。虽然我最近的表现的确是被开除也没话说……
「你看起来很忙啊!彩夏如果回来工作,也算帮了你一个忙吧?」
「也、也是啦……」
「所以你被开除了。辛苦啦!」
「难道没有别的说法吗!?」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地盘了。」
「那样说更残忍!」
我边被明老板取笑边爬上紧急逃生梯。进入NEET侦探事务所时,彩夏和爱丽丝正在床铺上。看到爱丽丝乖乖地坐在彩夏腿上让她梳头发,我心中涌现出一股令人怀念的暖流。
彩夏现在已经会自己来这里了,多亏有爱丽丝和明老板。
接下来就希望学校和园艺社能唤起她对我的记忆了。
「明老板要我告诉你差不多要开店了。」
「啊,好,对不起。就快好了。」
彩夏一脸怜爱地梳着爱丽丝乌黑的秀发,床铺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护发霜等物品。
「都是彩夏害的,害我每两天就得洗一次澡。真的很烦。」
爱丽丝嘟着嘴说道。
「爱丽丝的皮肤和头发都这么漂亮,一定要好好保养的呀。」
「就算保养这种东西,又有谁会为此感到高兴?」
「大家都会高兴的,是吧?藤岛同学。」
「咦?嗄?啊,嗯!」
不要突然将话题焦点转移到我身上好吗?
「鸣海,不要在那儿讨论些没营养的话题了,Dr。Pepper和工作报告!动作快一点!」
是是是。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顺便把记录了宫部学长所说消息的纸条递给爱丽丝。光看那些资料应该还有许多事情无法理解,虽然我很想先将内容整理好,但最后还是选择把听到的所有内容告知爱丽丝。
「……嗯,我懂了。」
听完说明的爱丽丝将纸条递还给我。
「你不需要吗?」
「那张纸的背面不是印着阿哲的个人资料吗?记得以后不要拿这种东西当笔记纸。」
被发现了。
「结果你还是没看内容吗?」
「……嗯。」
我还是觉得没办法偷看阿哲学长的隐私。
「那倒是无所谓。虽然你有时确实能看到我所看不见的东西,但就字面意义上而言,那些都是物理性的视觉产物。在知识和资讯的大海中,你只不过是一只连自己的尾巴都无法看清的愚蠢小鱼。」
「我知道错了……」
「你说当时的监察委员长也跟事件有关……吗?」
我点头回应时,爱丽丝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好像在哪儿看过这委员长的名字。」
爱丽丝记得这个人?会不会是因为认识阿哲学长进而听说的?由于彩夏还在继续梳头,爱丽丝有些行动不便地将床边的可动式电脑桌拉到身旁,接着敲打键盘在房间侧面墙上的一个萤幕叫出搜寻视窗。房内响起有如机关枪扫射的打字声。
「根据你学校的学生守则,成立新的社团必须经过监察委员的审查及认可,针对园艺社蛮横且令人不解的成立过程,该名委员长涉入其中的可能性很大,等于自己审查自己预定要加入的社团。这若是发生在现实社会中的自导自演,那可是天大的笑柄。」
「蛮横且令人不解?」
爱丽丝背后的彩夏停下了梳头的手,脸色沉了下来。虽然听不太懂我们在说什么,但彩夏对谈话中出现的园艺社三字反应敏感,无法不去注意。
「你和鸣海隶属的社团有许多谜团。」爱丽丝边用后脑轻轻撞着彩夏的胸部边说:「你记得高一刚加入园艺社时,曾经和三年级的学长一起参加社团活动吗?有没有听说过什么事?应该也有学生是和那个监察委员长同时期加入社团的吧?」
被问了一串问题的彩夏看了看爱丽丝位在下方的额头,接着有些落寞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即使听说过任何事——大概也不记得了吧。
「是吗?那就好。」爱丽丝持续敲打着键盘,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无论如何,当事人应该是最清楚的,不可能毫无牵连。」
「也就是说他可能知道阿哲学长的事吗?只要找到他后直接问……」
「大致上就是那样——啊啊,不……」
敲打电脑键盘的声音突然止住。
爱丽丝无力地望着电脑萤幕。
「……发生什么事了吗?」
「看来为时已晚,大概无法询问皆川宪吾了。」
「为什么?」
我靠近床铺后沿着爱丽丝的目光方向望看萤幕。萤幕上开着好几个视窗,内容包括一名细眼、方脸、面色惨白、二十岁左右的男性照片,以及相关的杂乱资料。
「他已经死了。好个上天的捉弄。」
爱丽丝说的话重重地落在彩夏头上。
其中一个视窗的文字叙述里,有一个单字对我而言就像浮出萤幕般清晰可见。凝重的呼吸声从我喉咙深处不停涌现。
「ANGEL。FIX」
将我们的冬天弄得支离破碎的红色天使翅膀,疯狂的强力毒品。
为什么?为什么?这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自从制造贩卖的集团消灭后,因为服用该毒品而死亡的人数扶摇直上,据说是药瘾发作后自残的关系。光是这座城市里就有高达三十人。神的记事本上遗漏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悲哀的人们试图以自己的鲜血补写上去。这群人绝大多数都没有继续升学也无正当工作,只是毫无目的地漂流在夜晚的城市里——也就是尼特族。
而皆川宪吾的名字也在其中。
「彩夏,好痛!好痛!」
爱丽丝突然尖叫。我惊觉不对回头一看,发现彩夏正一脸苍白地紧盯着萤幕,并用力紧紧抱住爱丽丝,双手手背都变白了。
「啊、不、不……不要……!」
从彩夏半张的嘴里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她那失去光芒的双眸正盯着刚才抓住我目光的「ANGEL。FIX」字样。我扑向彩夏、用力摇晃她的肩膀,试图将她从爱丽丝身上拉开。
「彩夏,冷静点!请你冷静点!」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