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排长模样的人跑到跟前问道:“什么事,为什么开枪?”
没等我回答,那个老乡可能是疼劲上来了,也可能是看见身穿解放军军服的人来了,“唉哟唉哟”地叫唤了起来。我告诉身边一个士兵赶快把老军医叫来,他飞快地跑向了车队。
那个排长听到叫唤,走到跟前,低头一瞅,马上就炸了(火了),语调严厉地问:“你们为什么开枪打老百姓?”
“他不听招呼,拼命往岗上跑,招呼他不站下,鸣枪他也不理会,我们以为是逃兵才开枪打了他。”
他一听没吱声,蹲下身来查看伤口,老乡哭爹喊娘的叨咕:“完啦,这回可完啦,我这两条腿都断了,以后可怎么活呀!”
这时老军医赶了来,给他打了一针美国进口的烈性止疼针,然后给他处理伤口。
那个排长站了起来,严肃地说:“谁叫你们开的枪?”
“是我命令开的。”
他把脸转向了我,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老K部队长。”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道:“开枪打老乡,你知道什么后果吗?这是严重的违反纪律,是我们军队所不容许的!”
“这是误伤,我并不知道他是老百姓。”
他瞪了我一眼:“误伤?你说得轻巧,做为一个领导不了解情况就下令开枪,这不是瞎指挥吗?”
“黑灯瞎火的,他撒鸭子就跑,情况这么紧急,我找谁了解去?”
“你还有理啦?”
“我没说有理,但是我也是有权在紧急情况下特殊处理的,伤了他我可以给他钱去治。”
他听后,“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给钱能解除他的痛苦吗?能叫他活一辈子吗?能挽回解放军的名声吗?你们这些人还没换上解放军的军装就又犯了反动派的老脾气,我看你这是反动本性不改!”
我一听,火气也上来了,心想你我现在都是解放军,你个小小的排长凭什么这么训我,于是问他:“你是什么干部?”
他身后一个士兵说:“是我们排长。”
“排长同志,咱们就事论事,你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过去我们走错路,可现在我们也是解放军,有错误我承担,用不着你个小排长来教训我!”
“那好,把你的枪缴出来,跟我见首长。”
“见首长可以,但你没有权力下我的枪。”
他不耐烦地说:“我没空跟你磨牙!”
然后命令身旁的士兵:“把他的枪下下来,带走!”
两个士兵向我走来。
正在这时,赵排长领着二十几个士兵跑了过来,一见这阵势问一个随同我来的士兵:“这是干什么?”
“他们要下王参谋的枪,还要把他带走。”
赵排长一听就火了,站到我的前面把我映到了身后指着那个排长说:“我们部队的事我们自个处理,用不着你跑这来耍横!”
那个排长一听,鸡皮酸脸地说:“怎么地,你们想反哪?”
然后一摆手,他身后的战士把枪端起来,“哗拉哗拉”推上了子弹,把枪口对准了我们。
赵排长一见说道:“唉呀,跟我们来这套,谁怕谁呀?”
一摆手士兵们也把冲锋枪和机枪对准了他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岗上下来了几个解放军,为首的一个四十来岁的军官离老远就喊:“都给我住手,孙排长把枪放下!”
那个排长听到喊声,扭头一看便跑了过去,到了他跟前敬了个礼后说:“报告团长,这伙人开枪打伤了老百姓,我说他们不服,还想和我们动家伙。”
“净瞎扯,都是兄弟部队,肯定又是你这个楞头青顺嘴胡咧咧。”
我一听是位团长来了,就告诉赵排长:“把枪放下。”
那个团长走到我们面前后问道:“谁是负责的?”
我冲他敬了个礼说:“报告团长,我是。”
“怎么回事,把老乡打了,还闹得这么紧张?”
我把大致情况和他学了一遍,他没吱声,蹲在老乡的身边问老军医:“伤得怎么样?”
“双腿的膝盖骨全被打碎,必须得截肢!”
这时候那个老乡的止痛药劲上来了,停止了呻吟,竟“扑楞”一下坐了起来,抓住团长的衣服哭咧咧地说:“首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好心好意出车给他们拉脚,要拉泼巴巴就把我打成这样。”
团长说:“老乡,你先稳定稳定,我问你,你拉巴巴为什么喊你不站下,鸣枪你还不站下?”
“我憋不住了!”
这时我发现他一只手抓住团长的衣服,别一只手捂着右胸部,而且右胸部的破皮袄鼓鼓囔囔的,我冷丁想起他离开车队跑的时候似乎手里提着个包,于是蹲下来说:“老乡,你怀里揣着什么?”
他一听把抓团长的手抽了回去,用双手捂着前胸说:“啥也没揣呀!”
“啥也没揣,你怎么老用手捂着,是不身上也受伤了?要是受伤了捂着可不行,得叫咱的老大夫给你看看!”
“没有,就是磕了一下。”
赵排长在我的身后也看出了门道,说道:“他这怀里肯定是揣了什么东西。”
团长说:“老乡,我看看你的怀里是什么东西。”
他一听,“扑楞”一下倒在地上,一翻身把胸部压在了底下,口里喊着:“啥也没有呀,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们还折腾我。”
团长站了起来,瞅了瞅他,告诉孙排长“翻翻”。
这个孙排长不怪团长管他叫楞头青,蹲下身把他使劲一掀,翻过来后伸手从他的腰间拽出一个小皮包,站起来交给了团长。
团长接过来用手掂了掂,“嘶拉”一下把拉锁拉开,往里一瞅,在场的人几乎都惊呆了。这皮包个不大,里边却装满了金条和金银首饰,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孙排长说:“唉呀妈呀,这么多金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谁这么有钱呐?”
团长转过脸对我说:“看这样子,肯定是你们家属的了。”
那个老乡急忙说:“那可不是她们的,是我捡的。”
“你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你是偷了人家的东西才叫人家打伤的!“
孙排长“呸”地吐了他一口:“活该,你真给咱穷人丢脸!”
团长要把包递给我,我说:“先不忙,马上查找一下看是谁丢的,别冤枉了人家。”
团长笑了笑说:“冤枉啥,这是明摆着的事。”
我叫赵排长马上回车队,看看这个老乡赶的车上,家属们谁丢东西。
车队在我追赶老乡的时候就已停在路上,赵排长很快找到了被打断腿老板子赶的毛驴车,车上坐的是军需处的家属,赵排长找到她们时,她们也都醒了,一问谁丢了什么,刘军需官的老婆往屁股下一摸,“妈呀”一声说她的包丢了,赵排长把她领了过来。
她搭眼一看包,急忙说:“这个死老板子多缺德,我就这么点家产全给我偷了,这要是抓不着他,我们家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嫂子,你先别说这些,说说包里都有啥东西?”
“中啊!”然后如数家珍地说,“小黄鱼(金条)五根、金锞子三个、金……”
团长拦住她的话说:“行了,你不用说了,以后自个的东西可得注意。”
然后把包还给了她。刘大嫂拿着包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团长问我:“这个老乡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赵排长在一旁说:“这还不好处理,敢偷家属的东西,这就是破坏军事行动,枪毙他得了!”
团长摇了摇头:“没有那么严重吧!”
老乡一听,想跪下磕头,可腿不听使唤,坐在地上连作揖带点头,嘴里喊着:“长官饶命,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啊!”
我皱了皱眉说:“你先别歇里打掌(大惊小怪)的叫唤,没人枪毙你。”
他一听才止住了喊声,眨巴着眼睛看着我。我问他:“你是哪个屯的。”
“大石桥西街的。”
“你怎么知道家属包里有黄货?”
“我看她一门用手摸屁股底下的包,就寻思这包里肯定有好东西。等她睡着后,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拽了出来,打开一看吓得我差点晕了过去,哪成想这包里全是金子。我本想再把它送回去,谁知道她的屁股大坐得又太死塞不进去。我一琢磨这些金子够我花一辈子,于是就起了坏心。长官,我这可都是实话呀,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
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又气又恨,心想家属的护卫这么周密,两边又有兄弟部队的护卫,你拿了包能跑得了吗?这脑袋不是叫驴踢了吗?恨的是你这一念之差,害得我们差点火拼起来。但一想这赶毛驴车的都是穷人,见到这么些的金银能不动心吗?老话讲得好“钱财动人心”是有道理的。
想到这,我的气消了下来,问团长:“首长,你看这事怎么办?”
他绷着脸说:“你酌情处理吧。”
我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