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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吗?但是和我一起的严伍长也十分严肃地说'在、在下也记得确实如此'』
『……那个人也是共犯』
『啊,所以他在事后,含着泪说'对不起,上校……'……果然,我还是在一旁看好了』
泰莎仿佛觉得自己全身赤裸般,拼命地用双手遮掩身体。
『不;你不用介意,我觉得这件游泳衣和你也挺相配』
『是吗?那么相良也一定会喜欢吧,呵……』
『……』
两人的目光朝向对岸,色眯眯的男生们的另一侧,是十分憔悴的宗介,他仍还穿着校服,在一旁观看,苍白的脸色,沉默着眺望着这边。
女生的体育教师的口哨响起『吡……』的一声。
'好了,不要在说话了,那里的女生脱下毛巾,如果到了夏天结束还这样的话,男生们会投诉『完全没有度过夏天的感觉』'
一半左右的女生都格格地笑了。
'……那么,今天是有跳水开始的练习,争分夺秒的游泳竞技——'
解说完后,一齐开始做准备运动,浸在水里习惯几分钟后,马上转入今天的课题,看过游泳部的部员的实际示范后,女生一起按顺序在起跳台前排列,开始跳水的练习。
『没问题吧?』
小要对站在旁边的泰莎说。
『什么事』
『你连走路都会摔倒,游泳的话不会溺水吧』
『那个……虽然偶然也有,但是没问题,因为我至少会长时间闭气,嗯、嗯』
『我不是说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就轮到泰莎站上跳台,小要紧张地看着她,在学生们地注视中,哨子响出'吡——'的一声。
『开始了』
泰莎向前脚步蹒跚地投入水中,'咚'的一声,激起水花后便消失在水底。
跳入水后的空洞声……
泡沫破裂后,她所跳入的第二泳道也平静了。
'……'
10秒、20秒,小要一直盯着水面,水面除了耀眼的波纹外,完全寂静,无论过了多久,泰莎都还没浮上来。
(难、难道……)
小要的脑海中闪过泰莎的头部撞到池底,然后成为本季社会新闻的热点的情景。
这时,行动比谁都要迅速的是宗介。
他穿着校服,从对面的池边一下子跳跃起来,跨越两条泳道,夸张地跳入泳池,仿如炮弹般冲破水面。
'宗介……!?'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宗介就急忙赶到泰莎沉没的第二泳道,像发狂的章鱼般在水底游来游去,拼命地搜寻她,他曾有一次把脸露出水面。
'一起来找'
大喊一声后就再次潜入水面,当小要和体育教师等几人准备打算跳入泳池。
但是那时——
第二泳道地前方,接近终点的附近,有一个细小的脑袋浮上来。
那是泰莎。
她若无其事地向小要他们招手。
'怎么样!?我刚好最擅长游泳'
得意洋洋的声音,连续闭气游了20米以上,确实是值得骄傲地本领,毕竟如果身为潜水舰的舰长是旱鸭子的话,这可真是羞耻。
'真是的,别吓坏我啊……'
小要安心的时候,后面的恭子担心地说。
'我说,小要,相良一直在水里,还没浮上来……'
'诶……?'
'衣服在水里湿透的话就会像铅块般重,而且他今天好像身体不舒服似的……'
定眼一看,游泳池的底部漂浮着一副无力的身影,仿佛一团海草似的。
'……!'
小要这次才慌慌张张地跳入水里。
一分钟过后,不但小要,还有泰莎也帮忙把宗介从泳池拉上来。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大批地学生都担心地看着昏迷在地上的宗介。
'宗介为了我……'
泰莎的眼眶湿润,蹲在宗介的旁边,然后突然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大家请退后一点,我来负责照顾他……'
'你行吗?'
小要一边梳理湿透的黑发,一边问。
'当然没问题,我是“水商卖”的人(注:“水商卖”是指接待客人的行业)'
'那个词,用法错误'
'别在意,我已经把联合国海军应急处理手册全部背下来,这种情况,应该采取人工呼吸的急救措施,绝对没错,确保病人呼吸道顺畅,然后捏着鼻子……嘴、嘴唇重合,虽然有点害羞但不能放弃,那么,不好意思——'
泰莎贴近不时发出呜呜声的宗介,心情激动地慢慢闭上眼镜,把脸靠过去。
'宗介……'
'喂,等一下'
小要从后面用力地抓住泰莎的麻花辫。
'好疼……,你在干什么,要见死不救吗'
'他不会死,刚才呜呜声地叫了,不用人工呼吸吧'
耳根赤红的小要大嚷。
'没这回事,一定是你的幻听!是你不想交出他的丑恶意识在作怪——'
'呜……'
宗介在呻吟。
'……'
尴尬的沉默气氛,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中,泰莎干咳了一下,表情轻松地说。
'太好了,大家游泳时也要多加小心哦'
'这个总结太牵强了吧'
'唔……好烦哦'
'自己一个人烦恼吧'
'太不近人情了'
'不要抱头哭……!'
'我说……难道小要和泰莎时认识的吗?'
一直站在旁边的恭子悄悄地问。
'哎……?'
'因为我觉得你们谈得很投缘,常常用不知道时什么意思的英语说得很起劲,看上去像旧朋友一样'
'嗯……因…因为……'
小要一时哑口无言,泰莎轻松地回答。
'啊,那是因为在昨天的星期日,我在调布市迷路,刚好遇到路过的小要为我带路,这样就和她认识了……对吧?'
'诶?啊……对'
'哦,原来是那样!小要真坏,来学校之前已经和泰莎认识了,也就说和转校生的秘密约定吧'
大家都接纳了这个理由。
'那么……相良同学呢?他今天早上开始看起来就对泰莎格外紧张,刚才也是,明明不游泳还主动跳入泳池……'
'对,很可疑啊'
'嗯,这不像平时的他'
恭子也点头同意。
'嗯,其实……'
泰莎又再次干咳
'其实我的父亲和他的养父是旧朋友,因此……我和相良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哦、哦……'
大家都凝视着的渐渐醒来,还头昏脑胀的宗介。
'有难相救,甘苦与共……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对我来说,他是……'
泰莎满脸幸福地抱着胸怀。
'对,特别的……男性'
'嗯、啊~~~~~!'
答案仿佛已经呼之欲出,顿时大家都兴奋起来。
'不得了了,小要的对手出现了!?'
'什、什么意思……!?'
小要表情大变。
'你又来了,这也难怪!啊……刚好他醒了,我说,相良同学!?'
'……什么事?'
恭子问揉着太阳穴,勉强恢复意识的宗介。
'相良同学和泰莎有特别的关系吗?'
他莫名其妙地环视着各个充满好奇心的脸孔。
'?那是……肯定的,虽然不能解释理由,我们的关系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啊~~~~~!好大胆!』
宗介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一起陶醉在这种气氛的泰莎仿佛『真是的……别再笑话我了』似的害羞得满脸通红,然后,只有小要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宗介。
'千、千鸟……?'
'我要跳了,下个轮到我了'
她丢下宗介,快步走向跳台。
宗介的精神承受能力已经几乎接近界限,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折磨自己的问题?我已经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好。
而且从今晚开始就要和泰莎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那种不分日夜的精神重压,光是想象就已经不寒而栗了。
第五节课一结束,宗介就马上用秘密的电话线路联络自己的直属长官、安德烈…加里宁少校。
『中士,有什么事?』
'安德烈…谢尔盖耶维奇,请你听我说,现在究竟怎么了?就连我也接近界限了'
『……事情就是现在这样,我也只能无限同情你……不管怎样,别疏忽大意,保护好上校』
这是加里宁少有的台词。
'但是,只有我一个人——
『别担心,毛曹长早上就从基地出发,现在搭乘部队的飞机到达八丈岛附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