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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力呢?";
";也不知道。但可能有人在日本政府卧底。";
";也许应该审讯琢磨。";
";我也想过;可是他的态度极不合作。我又不想用粗鲁的手段拷问他。所以我决定再观察一
阵子看看。";
";可是——";
这时他突然闭上嘴。
";看来我们得行动了。";
宗介的表情刹时变得冰冷而敏锐;他拾起短机关枪;将二支备用弹甲塞进腰带。泰莎皱起眉头。
";怎么了?";
";到厨房去。请趴下。";
请趴下——
光是这句话;泰莎已经明白一切。她也不会再问";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她知道自己会妨
碍他的。
";小心点";
只说了这么一句;她便往厨房里面走去。
门铃响了。宗介知道那不会是小要。他取下墙上对讲机的话筒。
";快点。";
";马上来。";
嘴里这么说;宗介却没有往玄关走去。他只是站在原地;手指头按在电灯开关上;闭着眼睛深呼
吸。寂静的紧张感。杀意在空气中形成一股张力。这可回到自己的地盘了。宗介想着。
大约经过了十秒左右——
阳台的落地窗应声而破;一颗手榴弹扔了进来。不;是催泪弹。不到一秒种;它便喷出催泪瓦斯。
紧接着一个身穿漆黑战斗装的男子跳进屋里;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有一把短机关枪。
仿佛就在等这一刻;宗介关掉客厅的电灯;朝着男子开枪。
突如其来的黑暗;延缓了入侵者的反应;结结实实的在一阵枪声中倒下——沉默。
隔壁房间又来一个。
无视于客厅里弥漫的催泪瓦斯;宗介矫捷利落地走向卧室;对琢磨说;
";趴下。";
才刚说完;他将弹甲里所有的残弹射向琢磨身后的窗子。玻璃碎片四射;窗沿弹出火花。一个短
促的哀嚎;跟着有人倒在阳台上的声音。
宗介流畅地换好短机关枪的弹甲;便听见玄关方向传来小小的破裂声。有人用炸药炸开了大门
的绞链。
另一个入侵者踢破大门;从玄关走了进来。
微暗中;催泪瓦斯形成的浓雾后面;隐约可见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快递员。手里是一把大型自
动手枪。
";把枪丢下。";
宗介尽可能好意的向他发出警告;对方却无视于此。那人把枪口转向站在客厅里的宗介。宗介
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射出的子弹在催泪瓦斯中形成气旋。挨了五发左右的9mm子弹;快递员向后倒下。
宗介到共通走廊上;阳台等地警戒了一趟;没有发现其他的敌人。
(三个人啊;看来——)
不算重度攻击;宗介想着。想得到前后夹击还不错;只是步调不协调。熟练度倒是还可以;可惜
对手不对。
";咳;咳咳";
泰莎剧烈地咳嗽着;一面打开了厨房的抽油烟机。宗介想起;对未受催泪瓦斯训练的她来说;一
定很难受。
";上校;已经没事了。";
";咳咳是;是";
他判断她会有好一阵子没法说话;于是走近倒在客厅里的攻击者。那人虽然穿着防弹背心;但
是喉咙与头部中弹;仍是当场死亡。
";";
一瞬间;某种近乎怜悯的感情涌上;随即就消失了。这帮人用同样的手法杀了多少研究所的职
员和警备队员。现在他自己也落得同样下场;绝没有不公平。
虽是陈腔滥调——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攻击者可能是用绳索从顶楼入侵阳台的。那些一次也没有击发的短机关枪中;装填着对恐怖战
争用的特殊弹甲。枪也好子弹也好;都不是普通暴力集团弄得到的东西。
宗介拔下那人的面具;看他的长相。
";";
是个年轻的日本人。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他的眼睛惊讶地开着;虚无地望着宗介。
他去看剩下的二人——阳台和玄关的尸体;也是一样。恐怕都是日本人;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
吧。
在昨天的作战行动中看见通缉照片时他就想过;A21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恐怖组织?它的成员都
是这么年少的人。看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政治色彩
好容易才顺过气的泰莎从厨房走出来;来到卧室的窗边;脸色发青地看着倒卧在阳台上的攻击
者。
";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没表示特别的感想;泰莎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认为是跟踪;否则在你们抵达这里之前;他们进行攻击的机会要多太多了。";
";是呀。密斯里鲁里的卧底虽然很难想象;不过敌人的情报网也许不容小看呢。此外还想得
到的此外";
一时间;她竟说不出话;声音也激动起来。
";此外";
";上校?";
";对不起;我";
泰莎像是终于撑不住似的;趴在宗介身上。她的肩头微微颤抖;急促的呼吸断断续续。纤细的手
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
";看看到这个;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这么想。只不过刚才稍微松
懈了精神;才会";
她将前额压在宗介的胸口;放声哭了起来。
";松懈了精神";的原因就出在自己身上;这一点宗介是怎么也不可能知道的。在普通少女的心情
之下;和同年龄的异性谈天后——就是这个结果。而今再次领悟到自己生存的世界其实就是这
个模样;一时间感情冲动;无法遏制吧。
";对不起我马上就好。对不起。";
她拼命忍住呜咽;连声道歉。宗介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呆呆站着;一旁的琢磨见状笑了出
来。
";看到什么好笑的事吗?";
";不只是想到;你们居然还真有时间哭啊。";
";什么意思?";
坚定地推开泰莎的身体;宗介说道。
";再过不了多久;你们也会是那个下场啊。逃也是白费工夫的。只要你们带着我;我的同志们永
远都会追杀你们。";
";看来他们很重视你啊。";
";是的。非常重视。所以你们还是乖乖放了我比较好。我是好意。";
";但也有这种解决方式哦!";
宗介将短机关枪的枪口抵上琢磨的脑门。要把他送到敌人碰不到的地方;这是最简单的手段。
";你要杀我?";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个有必要就会这么做的人。";
";不可以;相良。";
泰莎在他身后出言制止。她已经不再啜泣。
";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这个的确;那是最合理又安全的做法。可是我们不可以采用那种方式。";
泰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似的。
";你懂吗?如果那么做;我们也变得像他们一样了。那么创立这样的组织;我们从事这样的工作;
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宗介一动也不动;只是看着自己的枪;又看看琢磨的脸。琢磨虽然一副桀傲不驯的态度——其中
却浮现一丝情感;微乎其微的恐惧;几乎是一般人察觉不出来的。
";相良;我是不是很理想化?";
";不";
宗介放下了枪。
";你该感谢她。";
说完;他走回去。琢磨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泰莎。
";你以为就这么一点小事;我就会觉得欠你人情吗?";
";不是。而且;我也不是为了那样才阻止他的。";
";无聊的自我满足是吧。这样你就可以摆出高姿态了。";
";你爱这样想就请便吧。";
无精打采的丢下这么一句;泰莎便跟着宗介走进客厅。
";谢谢你;相良。";
";不会不过;要是还有追兵就麻烦了。";
";是呀。总之先离开这里吧。";
";属下去收拾尸体。能不能请上校和母舰联络?我们要移往——";
宗介想到他们该去哪里了。
";请转告母舰;说’我们去研习日本史’。";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