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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殿里的大多数人说穷谈不,但要说家资殷富那也不可能,水师这边督察得严,俸禄虽然极高,身为将佐和高级军官、博士,一年下来怎么说也有五六百贯,像周处这个级别,一年一千五百贯也是有的。至于那些契丹的头目,那就更惨了,这些人原本都是贵族,是契丹军中的高级将领,可是那是从前,后来女真人入关,四处烧杀抢掠,家业早被女真人抢空了,不得已才带着残兵四处躲藏、游荡,混得好的勉强能混个温饱,一些混得不好的,躲在大山里足足半年多没见过天日,直到大定府这边颁布告中国百姓才衣衫褴褛的来投奔,平素都是面有菜色,凄凄惨惨切切极了,哪里能凑得足这红包。
按沈傲的意思,你不拿出个一千贯来都不好意思和平西王打招呼,这不是坑人吗?谁吃得消?
“咳咳……”周处干咳,好不容易才道:“殿下,咱们先吃了烧烤和美酒再说,字由贴情提供,起点,文字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起点购买正版。”
“对,对……哈哈,洪州的风俗真是有趣,难怪如此人杰地灵,能出殿下这般不世出的奇才……”有人干笑着道,其实在心里,早就把洪州骂开了,该死的洪州,混账的洪州……
沈傲便笑着带大家到了这行宫的一处花园,就在凉亭下叫人堆了火,去寻了柴火,又叫人宰了一只羊羔,拿了一些其他的菜色,温了酒,侍卫们也纷纷来了,足足百来个人,济济一堂,很是热闹。
不过也有大煞风景的事,比如沈傲总是感叹,道:“在本王的家乡……”
一听到家乡,大家脸的笑容就不自然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乡愁就像一壶酒,藏的越深,就越缠绵回肠。”沈傲大言不惭的喝了一口酒,很是惆怅的样子拨了拨脑袋,唏嘘长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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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
第八百一十八章:大漠的秃鹰
一夜宿醉,沈傲被周恒咋咋呼呼的叫起netg来,洗漱之后,才想起今日出征,事不宜迟,奔袭临璜府自然是越快越好,水师骑兵已经在城外待命,沈傲看了看天sè,才现天已经大亮,便懊恼昨夜不该吃这么多酒,心里便唏嘘:“人思起乡来果然是像黄河泛滥一样,本王一向没心没肺,怎么突然就思起乡来呢。”
他稀里糊涂的乱想一通,胡乱吃了点东西,便精神奕奕打了马,带着周恒众shì卫赶赴大定府北门,到了北门这边,水师骑兵已经一溜儿列好了队,磨刀霍霍,旌旗招展,大定以北是一望无尽的原野,从门洞出来放眼看过去仿佛可以看到天边的尽头,被大风吹拂的半人高水草高低摇曳起伏不定,策马其间,让人生出几分江山多jiao的豪气。
沈傲四处张望,却是满腹疑窦,对周恒道:“为何只见骑兵,没有人来给本王送行,周处那小子在哪里,还有那些水师的将军,还有契丹的家伙都躲哪里去了?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比本王起的还迟,就算是昨夜喝了酒,也不该这样。”
周恒苦着脸道:“殿下,周大人清早就叫了人来传报,说是他昨夜酒喝多了,伤着了胃,已经叫护理校尉去看过,说是要调养几日,不能来相送了,本文字由贴吧友情提供,起点,文字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起点购买正版。”
沈傲的脸sè有点儿僵:“其他人呢?”
周恒尴尬的道:“刘博士染了风寒,朱指挥昨夜打马回营的时候摔着了脚,杨将军犯了旧疾,还有……”
沈傲一时无语,这些居然实在无耻,居然装病,不过眼下出在即,原本就耽误了太多时辰,也顾不得修理他们,只好打断周恒道:“罢了,他们不来就不来吧,谁叫本王人缘不好呢,走,向临璜府出!”
一声令下,传令兵飞马将沈傲的命令传递下去,万余骑兵拨马北行,向着旷野深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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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大营。
朔风习习,到了傍晚的时候,天空陡然骤变,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自黑暗的天穹飘洒下来,夜风呼号着灌入帐中,女真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一吹,便是平素习惯了风雪的他们这时候也有些吃不消了,不得不熄灭了账外的篝火,将帐篷捂了个严实,缩在帐中喝酒取暖。
祁津府破城在即,可是越是在这紧要关头,契丹人反而更加顽固,白日的时候完颜阿骨打亲自督战,如流水一般的金军疯似的攻城,眼看祁津府南门已经告破,大量的金军涌了进去,却最终还是被挡了回来。
女真人其实早已疲倦到了极点,他们所擅长的是旷野逐杀,策马提僵呼喝一声如潮水一般冲杀敌军,这攻城的战役实在不是他们的强项,若不是女真人天xìng勇猛,再加上完颜阿骨打不断鼓舞,只怕这时候早已坚持不下去。
初冬未至,大雪终于提前到来,这就意味着,未来几日的攻城战将更加艰难,因此这城外的大营总是弥漫着一股萧索的气氛,许多人闷着头坐在帐中喝酒,比起从前少了欢笑,多了一点凝重。
不知是什么时候,手鼓声突然传了出来,咚咚的声音仿佛在演奏一种一苍凉的曲调,帐中的女真人都在凝神细听,手鼓是女真人的乐器,也是萨满巫师的工具,这曲子耳熟能详,讲的是一个叫女丹的女真女人在丈夫死后学习萨满之后驾着鼓飞去给领治病的故事。这故事虽然简陋,可是在这夜半时分用手鼓敲打起来,却有一种浓浓的思乡之意。
狂风还在呼号,与大漠辽东的风雪相比虽算不得什么,可是却显得尤其的刺骨,在那金军的大帐,几团炭火在帐中生起来,地上铺了虎皮的毯子,使得整个大帐温暖如春,金军的将军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到了,各自席地坐在毯上,闷头喝酒,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就是喝酒时都刻意的压制住咕噜的声音。因为他们的领,完颜阿骨打横刀坐的位,yīn沉着脸,始终不一言,也只顾埋头喝酒。
通常这个时候,完颜阿骨打一定是在思考,将军们虽然不知道完颜阿骨打在思考什么,可是看他表情凝重,双目赤红,心里已经料定一定出了什么事,大王只有在盛怒之下才会表现出这样的神态,若只是单纯的生气早就提了鞭子寻了个奴才来鞭挞了。
眼见完颜阿骨打如此,将军们自然是一个个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生怕触怒到了这白山黑水的王者。
完颜阿骨打又是将牛角杯中的烈酒喝干,脸上早已生出醉红之sè,拿手肘抹了抹嘴角胡须上的酒渍,完颜阿骨打终于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这铜铃大的眼睛,突然微微阖起,1ù出一丝凶残,随后,狠狠的将牛角杯掷于地上。
牛角杯在地毯上翻滚几下,连声音都没有出便躺下不动,可是这一下却让所有将军更加提心吊胆起来,纷纷停止动作,不解的看向完颜阿骨打。
完颜阿骨打突然狂笑,这洪钟般的笑声霎时将账外的风声压了下去,随即用手狠狠压在桌案上撑着有些摇摇yù坠的身体站起来,大口的喷吐了两口酒气之后,才道:“我的侄儿,我的宗翰儿,白山黑水的巴图鲁死了!”
帐中哗然,所有人1ù出惊讶之sè,完颜宗翰率五万铁骑北上救援大定府,而现在,宗翰将军居然死了,那么五万铁骑在哪里,大定府出了什么事?
完颜阿骨打大吼道:“宗翰儿幼时随我起兵,强壮的像一头小牛犊一样,比白山上最凶猛的海东青更加勇敢,可是现在,汉狗杀了他,那个叫沈傲的,先是杀了我的儿子,用jian计俘虏过我的母亲,现在,他又杀死了宗翰儿!”
帐中更加躁动,所有人皆是骇然,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除了宗翰儿,还有我大金国的五万儿郎,五万勇敢的战士,都被那沈傲用jian计诓骗到了大定,将他们活活烧死!”完颜阿骨打的眼睛像是要滴出血来,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攥着拳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出来的:“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消息才传递过来,宗翰儿全军覆没,一个人也没有逃出,所有人全部死在了大定府,除此之外,完颜宗隽也落入了那沈傲的手里,宋军截断了我们的后路。”
将军们到吸一口凉气,终于爆出低吼,七嘴八舌的道:“报仇!”“杀死沈傲。”
完颜阿骨打任凭将军们叫喊,无动于衷,压了压手,才让将军们重新安静起来,完颜阿骨打厉声道:“我们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