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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只会落后于人,恰恰是依靠借贷扩大规模的商贾生意越来越大,因此那些守旧的商人也急不成耐了,钱庄的生意一时大是红火。
现在整个苏杭和泉州,也正是因为资本的急速积累,从而使得问题开始显现出眉目,如今若是再延误下去,货物销不出,生产就要停顿,无数人要破产,破产倒也罢了,可是数十数百万的工人怎么办?
段雏说了许多话,几乎要哭出来,道:“小人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上一年为了扩大丝坊,告贷了七十多万贯,添置了很多的丝机,又招募了很多工人,再加上收购生丝,这些钱已经一个不剩,可是谁曾想到会到这个境界。”
沈傲道:“据本王所知,南洋人口众多,你们的丝坊造出的丝绸,寻常人根本买不起,何不如造织布拿去南洋销售,这样一来,一方面向他们的上层提供丝绸,一方面也可以给他们的平民苍生出售布匹,虽说利润是薄了一些,总不至于到这个境界。”
沈傲把自己的想说出来,究竟结果他们的工人、设备都是现成的,让一部分人去生产布匹,总还能缓解一下丝绸陈仓的压力。
段雏苦笑道:“哪里有这般容易?造布匹也不是不成以,不过大食人现在专门抢这一块生意,他们的布匹和毛毯在南洋那边价格低廉,咱们大宋哪里争得过?”
又是大食人……沈傲想了想,道:“大食人除布匹和毛毯,还卖些什么?”
段雏道:“卖的却是很多,有很多还和我大宋相冲的,不过他们的制艺大多差劲,所以价钱也都低廉得很,我大宋的货物比他们的要好很多,只是价钱自然昂贵了一些。”
沈傲颌首颔首,道:“这么说,大食人抢了咱们大宋很多的生意了?”
段雏道:“正是如此。”
沈傲的脸色阴沉下来,原以为整个南洋已经饱和,原来只是高档的货物饱和了罢了,还有很多低条理的市场被人占住,这些南洋藩国,如今却成了大食人的倾销地,让人钻了空子。
沈傲沉吟了片刻,已经有了决定,道:“这件事,本王自然会措置,你安心即是,眼下你不如让伙计带着丝坊的货物到万国展览会那里去一趟,说禁绝能找到一些买主,这一次南洋王公、商贾都来了,人数足有数万人,只要你们肯竭力推销一下,也不怕没有生意,,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段雏道:“殿下,小人也是这么想的,这一趟小人筹算亲自去,看看那些番商对小人的丝绸有没有兴致,不过这万国展览会只可解一时之渴,就算熬过了今年,明年也未必能缓解……”
沈傲心知他是想让自己拿主意,这些商人如今遇到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平西王,沈傲这时候反而有点教父的感觉了。他沉声道:“你没必要惊慌,和这苏杭的同仁也说清楚,没必要有什么后顾之忧,今年之内,本王一定为你们解除眼下的困局。”
段雏听了,对沈傲的话深信不疑,大喜过望道:“如此,就一切奉求殿下了。”说罢和几个商人告辞出去。
沈傲一直会客到深夜,其中商贾们多是来倒苦水的,到了夜半时分,沈傲叫了曾岁安来,心事重重地道:“本王还以为苏杭、泉州这边只是呈现了小困难,至少今年总还不至于过不下去,谁知竟是举步维艰到这个境界,为今之计,只能想办解决失落眼下的麻烦,曾兄怎么看?”
第七百五十五章:杀人密令
曾岁安斟酌片刻,悄悄看了沈傲的脸色,随即道:“有两个办。一五五三”
沈傲心里想笑,自己连一个办都想得头痛,他居然有两个办。便笑嘻嘻地道:“愿闻其详。”
曾岁安淡淡道:“其一,就是严令各国完全隔离与大食人的商贸往来,任何大食人的船只,不得靠近各国的总督辖区卸载货物。”
沈傲心里想,昔时英国人也是用这一招对国人的,曾岁安做了几年的总督,确实上进多了。
曾岁安继续道:“其二,天竺国人口诸多,若是能在那里设立总督辖区,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大宋的南洋水师曾有一支分舰抵达过那里,那里土地广褒,苍生殷富,土地更是肥饶无比,其人口只怕比之整个南洋也不遑多让。不过……”
曾岁安设了一下,才又继续道:“不过那里虽是小国林立,王公割据一方,战力却也不容小觑,更有大食人在旁虎视,咱们大宋要使他们屈服,率先要做的就是将大食人从南洋赶出去。”
曾岁安的一番言辞,或许有不成熟的处所,可是沈傲这时候已经对他刮目相看了,不由道:“你说的不错,这两个办一个要刻不容缓地施行,另一个可以徐徐图之。好比令南洋各国隔离与大食人的贸易,只要一纸诏令就可以做到,至于天竺国,可以先派一些人去了解他们,再做筹算。”
曾岁安颌首颔首,道:“这不过是我的一些浅见,殿下听听也就罢了。”
沈傲郑重其事地摇手,道:“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没必要谦虚。”
曾岁安沉吟了一下,道:“南洋水师如今有舟师十万,更有各种舰船一千五百余艘,每年要养如此庞大的水师,是该用一用了。”
沈傲固然明白曾岁安的意思,只是有些事能做不得说,眼下的困境,唯有用水师去解决,只是这样的做,实在有违大宋的对外策略,他哂然一笑,道:“再做筹算吧。”
说罢回到后宅去睡,赵紫蘅睡不着,还在等着他回来,问他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得我的脚都冰冷了。”
沈傲见她蜷在薄被里,笑吟吟地道:“这和脚冰冷有什么关系?”
赵紫蘅从被中探出半个脑袋,理直气壮地道:“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心凉之前脚先凉,脚凉了,心也要快凉了。”
沈傲换下了外衫,缩进被中邪恶地笑道:“那我来给你暖暖心,你的心口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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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杭没有多留几天,沈傲就继续启程了,两艘东洋水师舰只护送着沈傲所坐的福船,一路沿着东南沿海顺风而下,这一路波动无比,好在海面上还算风平浪静,沈傲坐惯了,也就慢慢适应,赵紫蘅吃不消,因此整日在舱中歇着。
海船每到沿岸的一处港口便暂歇一日,因此走得其实不算快,不过在港口停歇的时候,总会有一份份沈傲的手令传递出去,由快船直接往泉州标的目的传递。
这些消息,如雪片一般传送到泉州海政衙门。海政大臣吴文彩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有睡好觉,一边是万国展览,万国展览如今已经御批,朝廷已经看成了头等大事,更何况来了这么多藩王?自然不得简慢,又要把这盛会办好,又要让商人们推销自己的货品,还要让番人宾至如归,哪一样都不轻松。
好在泉州新城那边预留了许多土地,这展会的建筑便在新城,这是一个占地数百亩的巨大建筑,有着北地的大气开阔,整个建筑呈一个圆圈,从外头走进去,里头又有许多圆,宛若迷宫一样,两边都是一排排走廊和店铺的门面,走进去逛一圈出来至少要花费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地面上都铺就了时新的泥路,连台阶都用泥浆抹平了,里头还分上下三层,店铺三千多个。
就这么个展会的建筑,就足足花费了六十万贯,再加上各种装饰,还有展会外的建筑,相加起来至少也要一百万贯,一百万贯说多不多,说少也很多,按着平西王的意思,等这展会结束之后,再将这里的铺面租售给泉州的商贾,收回本钱是肯定够的,若是运作的好,说禁绝这里将来还能成为泉州最富贵的商业区域,寸土寸金。
吴文彩要操心的不止是这个,还有到时番客们一下增多,车马肯定不敷,虽说泉州这边已经兴起了很多租车行,都是不太宽敞的马车,究竟结果泥路兴起之后,交通便捷了许多,马车的损耗小,速度也快,因此也有些家境不上不下的人既养不起车马,又不肯靠腿脚出门,四五个钱,招一辆马车就可以直接将自己送到目的地去,何乐不为?不过这种车行如今也是紧缺,究竟结果泉州这边马少,因此也成了让吴文彩头痛的事。
除这个,另一边平西王传来的手令,吴文彩也不敢怠慢,这些手令大多都是寥寥几字,里头的内容却值得推敲,好比有一份手令,差点让吴文彩惊得没有站稳。这手令里的内容很简单,只写着:驱逐大食商人,但凡是大食人的货物,都不得进入泉州、各藩国总督辖区停靠,违者速速羁押扣留,不得延误。
吴文彩脸上的震惊可想而知,这泉州的大食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千数万,这么多人,总不得说驱走就驱走,再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