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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面无脸色,看着彭辉,慢悠悠地道:“横山的事,侯爷也插了一脚?这时候是不是很遗憾?遗憾本王活着回来了?”
彭辉矢口否认:“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傲抿了抿嘴,再不什么,一步步走过去。
彭辉见沈傲越走越近,马上大感不妙,这时候也坐不住了,站起来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沈傲如箭一样冲过去,一脚将他踹翻,狠狠地扬起鞭子,鞭子如灵蛇一般在半空一甩,重重落下,啪嗒一声,狠狠抽在彭辉身上,彭辉哀号一声:“沈傲……疯了!”
沈傲却不睬他,埋头抽了他十几鞭子,森然道:“老子就是沈愣子,今日不打死这狗才,又如何对得起这愣子之名?”
彭辉趴在地上连滚带爬要逃,沈傲话音刚落,一脚已经踹在他的屁股上,他唉哟一声又摔了个嘴啃泥,那鞭子又跗骨一样狠狠甩在他的背上,他大叫道:“还愣着做什么,快……”
这句话是对几个胥吏和文吏的,换做是他人,就是太子亲来,这些吏也有冲上去劝阻的勇气。可是沈愣子是什么人,他们哪里不知道?谁敢上前去阻拦?都是不克不及不装做没有看见,胥吏将脸别到一边,文吏心不在焉地埋头看着文案上的公文。
彭辉浑身都是鞭痕,连簇新的团领绯服都被打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哀号道:“平西王饶命,饶命……”
沈傲却不睬他,这一路来的辛苦和积愤这时候全部宣泄出来,对他连打带抽,赤红着眼睛冷笑道:“算是什么工具!也敢来立规矩?今日本王教教什么是规矩!”
这时候各房的文吏和堂官都在这堂外头探头探脑,谁也不敢吱出一声,却是姜敏这时候赶过来,拉住沈傲挥鞭的手,道:“殿下,有什么话不成以好好的?先放下鞭子……”
沈傲也打累了,整个人地朝着宜阳侯冷笑,将鞭子丢在地上,森然道:“现在本王可以去见公爷了吗?”
此时,彭辉什么威严都抛诸脑后了,整个人蜷缩在墙角,可怜兮兮地颤抖;生怕沈傲再过来,连忙颔首道:“可……可以……不……不要打。”
沈傲拍了拍手,整个人看上去疲倦到了极点,被姜敏搀着到另一间房间去,姜敏苦笑道:“殿下,公爷出了这么大的事,下官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实在忸捏。”
沈傲淡淡道:“不干的事,公爷现在押在哪里?”
姜敏叹了口气,道:“本官待会儿就带殿下去。”罢又道:“殿下刚刚怎么动起武来?彭辉好歹是宜阳侯,又负有钦命……”
沈傲双手一摊,道:“我是愣子嘛!”
姜敏不由气结,只好道:“殿下随我来。”罢又去劝慰了周夫人几句,道:“早前不是了吗?夫人尽管安心就是,在这鸿胪寺,只要有我在,肯定不会让公爷吃苦的。”
周夫人泪眼婆娑地道:“心里总是安心不下,却是令姜大人为难了。”
姜敏摇摇头,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劝慰周夫人,道:“平西王来了就好。”
姜敏叫来一个堂官,叮咛一声,接着对沈傲道:“殿下,宫里已经有了钦命,让下官不得与公爷接触,就有劳王大人带和夫人去看看公爷吧。”
沈傲颌首颔首,叫周若等人在这里稍待,搀着周夫人由堂官引着绕过几处屋堂到了后院,后院里一排厢房,几处处所都有胥吏看守,堂官到了一处厢房门口,朝门口的胥吏道:“这里没们的事了,寻个处所喝口茶去吧。”
胥吏们见了沈傲,也不敢什么,随这堂官一起离开。
这大雨渐渐停了,天空闪lu出一道道霞光,光晕落在长廊上,沈傲不由深吸了口气,推开厢房的门进去。
“公爷……”周夫人抢步进去,泪带梨花地唤了一声。
这时坐在房里的梨木桌上看书的周正一脸憔悴地抬起眼,整个人ji动地迎过来
第七百四十九章:皇帝要收拾你
第七百四十九章:皇帝要收拾你
周夫人与周正叙了话,见周正寝食还好,便也放下了心,才是退了出去。
这屋子里就只剩下周正和沈傲,二人默默坐下,周正才是道:“要喝茶吗?”
沈傲摇摇头,道:“到底是什么缘故,让泰山大人拖延了购粮的时间?”
周正吁了口气,这时候他倒是表现出了宠辱不惊的样子,淡淡地坐着喝了口茶,想必这茶水并不好,吞咽下去的时候,让周正不禁微微皱了下眉,随即道:“一斗粮七贯,这粮,老夫不敢买。”
沈傲听了不禁动容,一斗粮七贯……大宋的粮价最高时也不过百文一斗而已,况且太原的商人卖的还是陈粮,多半连谷皮都没有刨开,价钱居然涨到了一百七十倍。
周正继续苦笑道:“粮食在他们手里,老夫不买,是罪,买了,也是罪。我何曾想到这一次钦命办差,原来进的是死局。”
沈傲道:“泰山大人既然身为钦差,为什么不勒令商户交出屯粮,再以市价的钱结算?”
周正摇头道:“原本是存着这个心思,可是太原上下沉瀣一气,刚刚下了条子到太原府,消息就走漏了。”他顿了一下,淡淡道:“之后便是有人煽动围攻钦差行辕,边军弹压,老夫也成了戴罪之人。”
沈傲冷冷一笑道:“这些人的胆子倒是不小。”
周正倒是稀松平常地道:“官场的事就是如此,有了星点好处,就有人肯去铤而走险,更别说如此暴利了。”
沈傲淡淡道:“泰山大人可曾上疏申辩吗?”
周正吁了口气,脸色显得更差,道:“申辩倒是申辩了,却被人指斥是强词夺理,毕竟激起了民变,就是有一百张嘴,又有什么用?”他沉默了一下,又继续道:“就是陛下,为了平息民愤,就算知道老夫的委屈,只怕会审之后,还是要严惩的。”
沈傲微微愕然,周正的话说得没有错,眼下宫里未必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只怕息事宁人的心思更多一些,只要能平息掉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能把地崩的事压下去,牺牲掉一个国公,又算得了什么?
也即是说,现在就算是把事实真相抖落出来,也绝救不了周正,这黑锅周正已经背定了。
周正见沈傲脸色不善,淡淡道:“沈傲,你听老夫说,老夫知道你不忍见到老夫这样的下场,可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记着,不要牵涉到这里面来,地崩和民变的事实在太大,便是陛下体恤,也绝不可能扭转乾坤。壮士断腕,大丈夫该断则断,你只要记着,将来赡养你的姨母,好好地对待若儿……”他叹了口气,慢慢阖目道:“至于恒儿,只望他经历了这一次家变,能长大一些,往后周家全靠他了。”
周正关押在这里,想了许多事,如今一股脑的和沈傲说出来,朝中谁可以信任,谁不可以信任,谁是阿谀小人,谁是至诚君子。眼看到了正午,门外头已经有人探头探脑了,沈傲霍然而起,道:“壮士断腕,沈傲学不会,姨父放心,但凡有我沈傲在,一定不会让你蒙冤。”
说罢,沈傲旋身出去,迎面看到两个小吏在外头东张西望,沈傲冷冷道:“看什么?”
小吏吓得魂不附体,期期艾艾地道:“时候太晚,殿下该回去了。”
沈傲却突然露出些许淡淡的笑容,从袖中抽出两张百贯的钱引,一人发了一张,道:“拿去喝茶,我这岳父就交给你们照料了。”接着,他又板起脸来,冷冷道:“若是不周到,可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
出了大理寺,周夫人和若儿几个还在等,天空放晴,七彩的霞云浮在天上,这一场雨,让空气渐冷了一些,刘文拿了一件披风给沈傲披上,沈傲对周夫人道:“姨母放心,姨父会没事的。”这句话他不知道说了几遍,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这样鹦鹉学舌。
接着走到周若边上,周若的泪痕还没有抹干净,俏脸上那腻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痕迹,她这时反而不怕了,之前六神无主,惶恐不安,沈傲一来就都丢到了爪哇国去,她反而也去劝慰周夫人,刻意露出些许甜笑,这笑容虽有些憔悴,却有一种别样的楚楚动人。
“娘,沈傲回来了,还怕什么?不劳我们操心的,我倒是担心爹在这里住久了,回了府里不习惯。”
她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可是夫人抿了抿嘴,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沈傲也傻乎乎地开怀大笑:“哈哈哈哈……”
见无人回应,沈傲尴尬地将笑声戛然而止,对刘文道:“刘主事,这几日我就在国公府住下了,你先回去收拾个阁楼出来。”
刘文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周若便陪着周夫人坐前面的马车,沈傲也想挤过去,霎时又觉得不合适,朝周恒努努嘴道:“还不快上车去。”自己则陪着蓁蓁、茉儿、春儿三个上了一辆车。
到了周府这边,用了饭,沈傲便支持不住,去睡了一觉。他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