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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见他害怕,更是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道:“还不快斟茶,你便是这样待客?”
沈傲朝后吩咐一声:“听到了吗?快叫人去斟茶,不要怠慢了贵客。”随即笑嘻嘻的对王安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王安道:“我是王子,叫王安,你便叫我王兄也就是了。”说罢冷笑道:“实话和你说,本来呢,完颜殿下是要亲自来寻你晦气的,若不是我替你拦着,只怕这个时候就是有人拿刀子来和你说话了。完颜殿下很是信重小王,你若是想活命,先乖乖给我上了茶,跪下来叫我一声王兄,再随我去礼部那边负荆请罪,保你平安无事。”
沈傲倒吸了口凉气:“还要跪下来上茶?”
王安冷笑:“这是规矩,从前你们南蛮子得意的时候,还不是叫我们给你们唐皇下跪?”
沈傲一时愕然,唐皇……这都过了多少年,亏得这家伙居然还记得,的记忆力果然不一般。
这时已经有人斟了茶来,王安故意不去接,朝沈傲努努嘴。
沈傲对送茶的人道:“把茶给你,你先下去。”接过茶,对王安道:“敬了茶,王兄可一定给沈某美言几句。”
王安脸上含着冷笑:“也不一定,这要看我的心情,若是伺候的好,自然不同。”
沈傲咬咬牙:“好吧。”举起茶壶来,移到王安的头上,手轻轻一斜,滚热的茶水立即倾注而下,全部淋在王安的了头顶。
这种刚刚烧开的茶水,淋在人的身上,足以让人立即生出火泡,王安没有料到这个变化,等烧开的茶水悉数从透顶落下来的时候,立时浑身都抽搐了,从椅上摔下来,捂着头去大叫:“沈傲……你发疯了……”
沈傲仍是微笑,笑得如沐春风:“王兄想喝茶,小王当然要敬上一壶,否则王兄到什么完颜鞑子那里去告状,小王哪里吃得消。”
王安痛得牙关发颤,浑身湿漉漉的,听到沈傲说到完颜二字,立即抓到了救命草一样,没有想太多,立即大叫道:“完颜殿下若是知道,一定杀了你……”
他话音刚落,沈傲已经抬脚飞过来,王安闪避不及,又是坐在地上,这一脚踹中他的胸口,让他一时连呼吸都不通畅,痛得死去活来。
沈傲冷声道:“一个鞑子也拿来吓我,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沈傲是什么人,还会怕他。”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回去告诉金狗,他要战,我便战!滚!”
厅堂中的宋将们一阵哄笑。王安哪里还敢留下,更不敢说什么吗,忍着剧痛,连滚带爬的到了厅堂门槛这边,才回过头:“南蛮子,你等着瞧!”说罢,怕沈傲追上来,飞也似地逃了。”
沈傲冷笑一声,轻声道:“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也等。”
李清大笑道:“人最不是东西,打得好。”
其他的几个教头跟着笑了一阵。沈傲重新回到桌子这边,仿佛先前的事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还有三日时间,那狗腿子回去之后,金狗那边肯定会大怒,这样也好,先乱了他们的方寸,我们从长计议,还是按我方才说的计划行事,李清,你也不必再争了,我也知道这个战术从未实施过,风险太大,可是总要试一试。既然是对阵,就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这几日辛苦诸位,好好的操练下本王的战法。”
李清犹豫了一下,艰难的点头道:“遵命。”
沈傲笑起来:“若不是那,还不知要吵到什么时候,这样也好,把事情定夺下来,也好及时做好准备。都退下去吧,记住,不管胜败如何,一定要做到最好。”
金人的实力如何,在场之人虽说不曾见识,可是单看战绩,便足以叫人心中没底,更何况对阵要比的,还是金人最擅长的骑射,这完颜宗杰带来的卫队,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其困难可想而知。不过沈傲倒是信心十足的样子,让所有人多少有了几分底气,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
满脸水泡的王安连滚带爬的回到国宾馆,加油添醋的将沈傲的话转述了一遍,说到你要战我便战的时候,端茶喝水的完颜宗杰抽冷子将茶盏摔在地上,茶盏落地,应声而碎,倒是将惊魂未定的王安吓了个半死。
完颜宗杰冷笑连连,恶声恶气的道:“南蛮子不知死!”
王安呼呼的喘了两口气道:“殿下,咱们要不要现在……”
完颜宗杰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必,一切留待对阵的时候再说。”
王安也不敢说什么,这时候心里已经将王安恨透了,道:“对,对,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暖阁里,各家王子贵宾的信息,随时报进来,李乾顺听了回报,哂笑一声,对身边的侍者道:“朕还道这沈傲是个能人,其人颇有才具,可惜只有些小聪明罢了,这般冲动易怒,算不得什么成大事的。打人这件事,就不必管了,权且当做没有看见,那王子受了辱,想必也不会声张。”
“是,陛下。”
………
第六百一十章:虎狼
第六百一十章:虎狼
兴化城外是一处水草肥美,只有向北数十里处才是一望无尽的荒漠,这里恍若是一片巨大的绿洲,一条大河川流不息地翻滚过去,河水清澈,深可见底。
靠着河,上游、下游都设有营寨,有斥候沿着河道来回走动,尤其是一小队宋军校尉,大清早,便在上游一处营地监视。
校尉的营地设在中游,上游是金军的营盘,李清早已交代过,要防止金军破坏河道,要时时刻刻地盯住,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那金军的营地显得有些懒散,倒不是武备松懈,只是对他们的对手颇有不屑而已。瞭望台上,完颜宗杰从城中赶出来,眺望着远处的小黑点,脸色冷峻,身后的一名扎着辫子的金人武士道:“殿下,这些人天刚拂晓的时候就来了,一直在那一处徘徊,不知是不是刺探我们的动静,方才派了个斥候过去,应当是南蛮子没错。”
完颜宗杰冷笑道:“他们不是来刺探,是怕我们在河里捣鬼。”接着晒然一笑道:“不必理会他们,用南蛮子的话说,他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大金的勇士在战场上可以顷刻将他们冲垮,不必使用阴谋诡计。”
金人武士笑道:“只是这些南蛮子实在惹人生厌,像是苍蝇似的。”
完颜宗杰大笑一声,道:“召集我的护卫,我要出营。”
从瞭望台上下来,已经有数十个金兵翻身上马,在辕门处等候,有人给完颜宗杰牵来一匹骏马,完颜宗杰翻身上去,坐在马背上,整个人瞬间变得顾盼自雄起来,水桶般的腰此时也变得英挺不少,他抽出腰间的马刀,大呼一声:“雄鹰们,随我去赶苍蝇,驾……”
用马刺踢踢马肚,坐下的骏马犹如脱弓箭矢,健步如飞地极速冲出辕门。
“哟呵……”身后的骑兵大声欢呼,随即也是飞快尾随,朝那宋军斥候飞奔过去。
斥候们只有十几人,见到金军出营了飞驰向这边过来,也不和他们正面接触,拨马便走,宋军的马也不慢,一千个校尉带来的,都是契丹人进贡的战马,且经过精挑细选,选的都是大漠外地矮马,这种马在后世称之为蒙古马,耐力最是惊人,一开始眼看金人就要追上来,可是渐渐地,便将他们甩了下去。
这些校尉足足一年都坐在马背上,骑术并不比金人要差,又对战马的特性极为熟稔,几下功夫,便以绝尘而去,渐渐拉开了距离。
这一下,倒是教完颜宗杰呆了一呆,金国战马,选用的都是极为神骏,尤其这一趟带来的卫队,更是千里挑一的大宛马,这种战马毛色极好,爆发性也是极强,临阵冲锋的时候所向披靡,谁知竟是比不过这些南蛮子。
他狰狞一笑,勒住马,身后的金军也纷纷勒马围拢过来,望着远处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宋军斥候背影渐渐变成黑点,一个金军用金语道:“殿下,南蛮子的马竟是这样快。”
完颜宗杰摇摇头,不屑地道:“他们没有穿戴铠甲,而且也没有带武器,战马的负重少,自然比我们快,这些南蛮子,一个个胆小如鼠,可恨,可恨。”说罢,怏怏地拨马回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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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的营地里,营房的正中围了一个很是宽阔的跑马地,四个方向都设了箭靶,五十个校尉为一队,每一队的校尉骑马在跑马地中奔跑,这里面积虽大,可是相对骑兵来说就显得有些局促放不开了,尤其是在飞快奔跑当中,一队队的骑兵随时可能迎面遇见,校尉们为了防止冲撞,就必须如游蛇一样,使出浑身解数来掌控坐下的战马,随时斜冲,快跑,冲刺,打横调转方向。
二十个分队不断的跑动,却显得丝毫不乱,更不会出现磕碰的情况。这样的操练,已经进行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