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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连续看了两遍,才将遂雅周刊放下,抬起眸却发现沈傲已静悄悄地来了。
“哦,是沈傲啊。”赵佶收敛喜sè,lù出古井无bō的样子淡然地道:“坐下说话。”
沈傲欠身坐下,笑呵呵地道:“原来陛下也看邃雅周刊?早知如此,往后微臣干脆叫人按时将最新的周刊送进宫来,也省得陛下差遣宫里头的人去取。”
赵佶道:“只是随便看看。”他瞄了一眼那周刊,忍不住问道:“今日这篇《论罪己诏》的捉笔人是谁?这文章的文风倒还犀利。”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文章正合朕意,只好拿文风来说事。
沈傲道:“这是微臣的表弟陆之章写的,让陛下见笑了。”
“哦?”赵佶颇有兴趣地道:“朕第一次知道你原来还有个表弟。”
沈傲点点头,道:“他是个不成器的人,无心科举,却有一支妙笔,这两年一直在邃雅周刊里编写些故事,那东游记和青楼梦便是他写的,陛下可曾看过?”
赵佶颌首点头,一来是爱屋及乌,二来是方才那篇文章恰好马屁拍到了他的心坎里,笑道:“写得不错,也算是一个才子。”
沈傲趁热打铁:“微臣倒是有个想法,陛下何不在书画院下设一个图书院呢,既然书画院可以有画院、书院、yù院、琴院,加个图书院也算不得什么,再者说了,这天下著书之人也不少,书籍流传出去,影响甚广,给他们许诺一个闲职,一来鼓励他们著书,二来也可以让他们感jī陛下的恩德。”
赵佶沉yín了片刻,道:“你这想法倒也不错,朕要思量思量。”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邃雅周刊,倒是不觉得反感,随即板着脸,厉声道:“你进宫来做什么?”
赵佶这一句话提醒了沈傲,沈傲顿时萎了,哭丧着脸道:“特来向陛下请罪的。”
赵佶抚案,一手捡起一块糕点慢吞吞的细嚼慢咽,淡漠地道:“请罪?昨日在廷议上你不是说不知罪吗?”
沈傲道:“微臣后知后觉,现在知道错了。”
“嗯,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罪。”
偷偷地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赵佶,也不知他是喜是怒,沈傲想了想道:“微臣罪该万死,若不是惹来太皇太后的懿旨,又岂会让陛下为难,陛下为了保全微臣,下诏罪己,微臣感jī涕零之余,深深自责。”
“继续说。”
“继续?”沈傲有点儿为难了,慢吞吞地道:“微臣平时确实做了许多放làng的事,陛下,这算不算?”
赵佶似笑非笑:“算是吧,还有吗?”
“还要听?”沈傲这时才发现这皇帝有点儿特殊癖好了,他这一道罪己诏下去,倒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来个罪己才干休,好不容易又想到一桩,道:“微臣不该和安宁……”
赵佶脸sè一紧,摆了摆手,道:“好了,朕听够了,今日且放你一马。”
第四百三十五章:太后的心思
第四百三十五章:太后的心思
先是见了一篇说到赵佶心坎里去的好文章,如今又见了沈傲,赵佶的心情略略好转,与沈傲闲聊了几句,突然问:“沈傲,朕昨日退朝时,群臣们都怎么说的?”
沈傲心里警惕,明白赵佶眼下心里发虚,生怕有人取笑他,便道:“陛下,群臣们都在自责。”
“也不尽然吧?”赵佶心里舒服了一些,却是故意摆出一副不悦的样子:“就比如那王黼,朕原道他是个忠臣,哼,今次这事不是他三天两头去找太皇太后,又何至如此!”
这一句说出来,沈傲心里已经明白,王黼完了,抿了抿嘴道:“陛下有什么打算?”
赵佶阖目,淡然地道:“让他请辞就怕他不肯,朕若是发旨,太皇太后那边也不好jiāo代,这件事jiāo给你去办吧。”
沈傲点了点头,道:“微臣明白。”
商议已定,陪着皇帝说了几句话,沈傲站起身告辞道:“微臣想先去给太后问问安。”
赵佶想了想,道:“太皇太后那边也要去,态度诚恳一些。”
太皇太后……沈傲想了想,倍感头痛,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道:“是。”
先去见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的‘病’显然还未见好,见了沈傲来,太皇太后的脸sè绷得紧紧的,沈傲嘘寒问暖了几句,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来探病,太皇太后也就不再绷脸了,说实在的,那一份懿旨虽是拿沈傲开刀,太皇太后真正对付的却是太后,说她对沈傲有什么刻骨的仇恨也谈不上,于是脸sè一松,总算和沈傲说了几句客套话。
在太皇太后这里一坐就是半个时辰,沈傲不自在,太皇太后也不自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答了几句,沈傲终于落荒而逃,直奔太后宫中。
太后见了沈傲,冷着脸问:“方才你去见太皇太后了?”
沈傲咳嗽一声,道:“陛下叫我去看看。”
太后脸sè稍缓,笑yínyín地道:“她见了你,口里肯定客气,心里只怕要气死了。”
这些话,沈傲当然不敢接茬;神仙打架,xiǎo鬼遭殃,虽然沈傲不幸卷入这后宫里头的两个nv人的战争,但眼下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太后见他不敢答,也觉得无趣,绷着脸道:“你这一趟侥幸脱身,也别太得意,太皇太后能发第一次懿旨,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明白吗?”
这些话是警告沈傲,别想把自己撇清,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太后才是正理。
太后盯紧沈傲,看着这个少年,对沈傲,她倒是有几分欣赏,更多的却是利用,这家伙会来事,好好栽培一下,少不得能做她的左右臂膀。
虽然贵为太后,可是许多事也不是按着她的本心想做就能做的,比如一些不听话的臣子上疏说什么后宫长幼有序,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说太皇太后才是正儿八经的后宫之首,太后纵然对这些奏疏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却没有办法治他们的罪,也没有办法去推翻那奏疏的道理。
此外还有她的娘家人,如今她还活着,还能庇护他们平平安安,可是百年之后呢?
见沈傲点了头,太后才是淡淡然地道:“那个王黼是不能留了,沈傲,你得要想办法,这人哀家看了讨厌。”
今日已接受了两个人同样的嘱咐,沈傲不由想笑,那王黼不倒霉都没有天理了,连忙道:“太后就等着好消息吧!”
陪着太后打了会儿牌,沈傲出宫回家,今日的客人来了不少,不过石英等人都没有来,倒是有些同窗好友以探访的名义悄悄地暗示恭贺了几句,沈傲会完了客,先去给陈济问了安,才回到后园去。
整倒王黼已经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采取什么办法,一方面能在朝中树立威信,震慑旧党,另一方面能叫王黼吃不了兜着走的事了。
不过眼下还不急,赵佶这几日敕命内宫歇养,取消了早朝,所以要动手,也要等到月末的大廷议时再发难,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王黼致命的一击。
时间有的是,沈傲倒是空闲下来,不过也没有闲多久,那一边陆之章的婚事差不多有了着落,据说陆之章的爹亲自从洪州跑了来,一到邃雅山房,便拿着手杖狠狠敲打了一顿,少不得怪他不争气,没出息之类。此后这位陆太爷又去见了周正,陆家与周家据说是三代前的jiāo情,当年陆之章爷爷的爷爷来汴京读书,与周正爷爷的爸爸是同窗好友,所以这陆家人只要入京,大多是住在周家的。
沈傲少不得要去见见这陆太爷,于是装束一新,带着几位夫人回周府省亲。
陆太爷年纪不xiǎo,据说到了中年才生了这么个儿子,他穿着一件寻常的儒衫,头戴着方巾,完全不像是个商人,反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坐在厅里,陆太爷慢吞吞地喝茶,一旁的陆之章乖乖地垂头站着,见了沈傲来,如看到救星,不断地朝沈傲眨眼。
沈傲过去行了个子侄礼,陆太爷立即站起来,苦笑道:“沈大人不必多礼,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哪里当得起沈大人的礼。”
分别落座之后,沈傲笑呵呵地道:“世伯这一趟来汴京,可是为了之章提亲的事?”
陆太爷瞪了陆之章一眼,道:“我只此一个儿子,偏偏他还不争气,在汴京厮hún,既无功名,又不愿回洪州去随老夫做生意,如今还未立业,又要娶妻,让沈大人见笑了。”
沈傲笑呵呵地道:“他还是很争气的,如今也算是汴京城里家喻户晓的名人了,就连我都羡慕呢。”
陆太爷苦笑着摇头道:“写点儿故事有什么用?古往今来,有哪个写故事的有出息?沈大人,他在汴京,多承你的照顾,老朽在此谢过。”
沈傲笑yínyín地道:“世伯这话,我可不同意了,为什么写故事就不能有出息?实话和世伯说,就是宫里头也喜欢看之章的故事,昨日陛下特地问了他,说是想在翰林书画院设个图书院,若是如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