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笸醯奈恢茫膊桓宜蛋敫觥弧帧!苯幼牛耙粢蛔安还兀蚁嘈糯笸跏遣换岱炊杂晌依吹笔雷拥兀蛱煲丫龆ㄒ顪B了,我正好借一把力给他,免得他到时候临时心软。不舍得杀掉我这个哥哥。养虎遗患。徒惹麻烦。呵呵呵……”
他低低地轻笑着,声波经过空气撞在墙壁上,又通过空气折返回来,在空旷寂静的屋子里回荡,这声音不像是人所发出的,倒像是发现了腐肉的秃鹰在桀桀嘶鸣。此时的他,和前一刻还在思政殿里一脸温良恭谦的那个他比起来。根本就不像同一个人。
对方觉得有些阴寒,略略皱了皱眉头,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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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传旨的使者很快就到了韩正颜在汉城的府邸,然而出来接旨地只有他地家人,使者诧异道:“韩大人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出来接旨?”
家人回答:“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一大早就出去了,没交待去哪里。兴许是去昌德宫向世子殿下辞别去了。”
“还不派人去把韩大人找回来?大王要召他进宫赴宴呢。”使者催促道。
很快。找寻韩正颜地人们都匆忙地出门,分头去找他们家老爷了。使者尚未见到韩正颜,怕回去无法交差。只好暂时在他的府邸里等候。
此时的汉城,虽然已经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然而表面上看起来依旧是往日一片平和的景象。大雪依旧扑扑簌簌地飘落着,街道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影,人们此时多半在家里的热炕头上呆着,没有几个人愿意在这么寒冷的天气出门。这座城市虽然是一国都城,然而人口却很少,一共才十来万人,城外另有四个军门防御区,所有驻防军队,加起来人数不到两万。汉城城墙长三十六里,有八门,包括四大门和四小门。敦义门,也就是老百姓俗称的“西大门”里,有着那么一座不怎么起眼地建筑。实际上,这个衙门里办公的人就是负责所有城防卫戍的大将。按照朝鲜立国以来的制度,各处军队的管理层每半年轮换一次,只换将领和中层军官,下面的士兵还是不用换的。
韩正颜出现在衙门里时,刚刚来交换防务的京城卫戍营大将朴镇元有些诧异,连忙出门迎接。
韩正颜当然看出了对方眼中地疑惑,于是微笑着解释道:“昨日大人来接防之时,仪式步骤过于繁琐,以至于你我二人都没有时间叙旧,我明日就要离京,待会儿还要进宫去向大王辞行,恐怕再不来就抽不出时间了,所以才冒昧登门,望大人不要见怪。”
朴镇元刚刚收到李滚给他地手令,叫他今日一定要加强城门防备,不得有半点松懈,其余事情等他下一道手令来通知。因此,朴镇元隐隐感到今天似乎有非常事情发生,也就丝毫不敢大意。看到世子的党人韩正颜突然前来,他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于是也只好和对方热情地寒暄一番,然后邀请韩正颜进门到内堂说话。
由于有事务在身,所以两人只是边喝茶边聊天。过了一阵子,感觉无话可说了,朴镇元认为韩正颜兴许要告辞了。正在揣测他会不会临走的时候才说明今日来此地真正目的时,韩正颜忽然提到,想和他手下的军官们见见面,认识认识,顺便向他们交待一下现在京城卫戍军的状况。朴镇元感到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也就同意了。
很快,七八个军官奉命前来了。韩正颜和他们交谈了一阵,起身如厕。这一去时间倒也不短,正当厅内的人们等得不耐烦时,韩正颜终于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忽然收起了笑容,改换上一副严肃的模样。他站在门口,从袖子里抽出一道诏令,大声说道:“奉大王诏令,今日特来接管京城八门所有防务,请朴大人及时交割兵符印信!”
朴镇元等人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全部愣在当场,瞪大眼睛看着一脸冰冷的韩正颜,不知道改如何回答。
“朴大人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把兵符印信拿出来,你难道要违背大王的诏令吗?”
朴镇元忽然反应过来。质疑道:“既然有大王诏令,为何刚来地时候不说,现在才拿出来呢?这诏令里究竟是什么内容,还请韩大人与在下一观。”
韩正颜并没有将诏令递给朴镇元,而是直接塞回了袖子,一脸不屑地回答道:“怎么,居然连大王的旨令都敢怀疑,莫非你打算造反吗?”
“你!?”朴镇元意识到情况大大不妙。立即起身。手按腰间刀柄。在场的亲信们也纷纷拔刀出鞘。厉
“你竟敢假传大王诏令,究竟有何图谋?”
此时,外面渐渐生出嘈杂之音,似乎是格斗厮杀之声,由远及近。室内的人惊疑不已,个个竖起耳朵来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气氛紧张异常,甚至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朴镇元终于明白过来,“大胆!韩正颜你这个乱臣贼子,附逆李淏,妄图夺取兵权……”说到这里时,部下们立即会意,于是一齐抢步上前,想要赶在外面的兵将杀入之前控制住韩正颜。好借此保命。
然而韩正颜早有防备。此时站的地方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在这短短的瞬息之间,他敏捷地抽身一退。出了房门。接着“咣当”一声,掩上了两扇大门。室内众人立即冲上前去,想要撞开大门,不过韩正颜动作甚快,居然已经将门反锁了。
“快,快撞开门,生擒韩贼!”朴镇元意识到形势严峻,连忙高声呼喝道。外面不知道韩正颜带来了多少军队,听声音似乎已经将整座衙门团团围住了,他无法脱身去召集其他军队,就凭衙门里现在地两三百人,肯定连一炷香地时间都抵抗不了,就得被杀戮殆尽。
由于这里是军事重地,所以建筑虽然不起眼,却比一般地房屋要结实坚固得多。门窗都由生铁镶住固定,不是三两下就能撞开的。也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的耽搁,外面的格斗声已经结束,大量脚步声传来,在屋外停止住了。紧接着,一扇扇窗子上的厚纸被捅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窟窿,众人惊恐地盯着那些窟窿,只见一支支锋利的箭如密密麻麻地树林一样,齐刷刷地从窟窿里伸进来,对准了室内所有的人。
这时,韩正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语气凛然,义正词严,俨然如宣读大王诏令一般:“世子殿下有令,朴镇元与其兄朴春日狼狈为奸,暗受龙城大君李滚指使,意图谋逆,罪不可恕,故特令内三厅大将韩正颜前往擒拿,倘有抵抗,就地处决!”
室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大呼冤枉。朴镇元呆愣了片刻,终于弄清楚了这个谜团,原来是李滚想杀李淏,不料却被早有防备的李淏抢先一步,先下手为强了。怪只怪李滚没事先把任务交待清楚,否则他就不会把自己身边的护卫们调了一大半去加强城防,这里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韩正颜的军队给解决了。
唉,李滚终究还是个初生牛犊,这等大事如何不跟他商量?倘若他已经知情的话,肯定一大早就率兵去将韩正颜的那点微薄势力干脆利落地铲平了,何至于此?
朴镇元最后叹息一声:“邸下,您就自求多福吧。”
韩正颜根本不问他们究竟是否投降,就在门外果断地一挥手,“将这些叛逆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立即,数十名弓箭手一齐点头接令,几乎与其同时地松开紧绷着地弓弦。随着一阵密集地鸣镝声响,室内传出惨叫之声,倒仆之声,还有愤怒的骂声。
韩正颜对里面的声音恍若不闻,令手下弓箭手一共朝里面射了四轮箭,直到听听没有任何声音了,这才微笑着得意而去。
他在前堂上地主位上静静地坐了片刻,部下将领们陆续进入,笔直地站立着等候命令。大门敝开着,北风夹杂着雪花呼啸而入。这时候,一枚镀金的兵符已经放在了他面前的桌案上,那兵符上沾染着新鲜的血迹,在寒冷的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热气。
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于这场政治惊涛之中。朝鲜人杀朝鲜人,流淌的都是同一个民族的血,这样的场面,他实在不愿意看到。然而为了他外甥的地位稳固,为了他背后的韩氏一族,他不得不担当这样一场杀戮的执行者。
看看人都到齐了,韩正颜站起身来,开始从容布置,发号施令。
思政殿里,宫人们正在忙碌着摆设宴席。李倧等待了很久,也没见韩正颜和金京权到来,于是疑惑着向李滚问道:“奇怪了,这都过去了一个时辰,为何他们都没来?”
“兴许正巧不在家吧,否则不会这么久都不来的。”李滚回答道。
李倧仍然放心不下,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于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