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裘潘送闹埽纯次奕朔⒕酰獠磐瓶久牛杆俚囟萑チ恕
景福宫,思政殿内。
窗外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撒落在窗棂上,发出轻微地沙沙声。室内却被地炕和火盆烘烤得暖意融融。李倧正坐在棋盘前,和一个年轻人对弈。这年轻人身穿王子服饰,皮肤白净,相貌斯文俊雅,看起来不到二十岁地年纪。他不是别人,正是李淏同父异母的弟弟,龙城大君李滚。
今天李倧显然心事重重,尽管李滚每一局都处处相让,然而下着下着,李倧的棋子就会渐渐陷入困局,最后只能无奈败北。一连输了四局之后,李倧终于一推棋盘,叹了口气,“好啦,今天就下到这里吧,总是输给你,你地棋艺大有长进呢。”
李滚一脸谦虚地说道:“父王过誉了,儿臣不过是运气好,侥幸胜了那么两三局而已,若是父王认真起来,不再让着儿臣,儿臣肯定输得连北都找不到了。”
李倧苦笑一声,没有答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滚望了一阵,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看父王神色,莫非身体不适?若是如此,就传内医前来诊视,免得耽搁了。”
“哪里,孤的身体还好,没什么不适的地方。”看着这个一脸关切之情的小儿子,李倧禁不住暗暗感慨,若是当初立了这个儿子当世子,现在不就少了这许多麻烦?当初按照礼法立了嫡长子李淏为嗣,现在居然尾大不掉起来了。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若不是身体不适,那么父王为何精神萎顿?莫非有什么事情忧心?不知儿臣可否为父王分解。”
李倧犹豫了一阵,终于不再隐瞒,他觉得是时候跟小儿子说说那件事情了,一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二来,也是为了试探试探他的反应和态度。“呃……还能烦恼什么事情,不就是你那个让人无法省心的兄长吗?“
李滚一愣,“父王是说二臣的长兄,世子殿下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李倧盯着小儿子,继续说道:“他回国之后的那些所作所为,你应该知道的吧?”
“儿臣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情,然而王兄刚刚回国时的举动,实在令人寒心,儿臣也不能为其辩解。至于这段时间,王兄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儿臣也不过是略略听了些风声,具体内情,儿臣就不曾知晓了。”
李倧并没有立即相信,而是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李滚,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外公的那些旧部门,还有那些清西党人们,就从来没跟你说过这些事情吗?”
李滚立即神色凛然,低头回答:“王子不得私自与大臣来往,这一律法儿臣还是时刻牢记着的,怎敢轻易违反?就算是那些大臣们当真对儿臣说过这些事情,儿臣也不会相信的。”
“哦,为什么?”
“因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倧点点头,“你说得不错,不过,孤很想知道,你对你这位王兄,是怎么看的。你照实说来,不必忌讳。”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零九节 大事不好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9 本章字数:5692
豫了一阵,摇摇头,“请恕儿臣愚钝,儿臣不知道该价。”
李倧也知道,这样发问,的确很难得到答案。这两个儿子虽非同胞,却也是兄弟,不论关系如何,在背地里评论对方是非,的确不是什么厚道的事情。他固然想把那个决定告诉小儿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又试探着问道:“那么照你看来,你王兄和清国大臣们来往频繁,会不会真有什么不利于我朝鲜的企图?”
“儿臣以为,此事毕竟涉及到两派大臣之间的党争,难免会有人汇报不实;就算确有其事,也不意味着王兄确实做了什么背弃国家的事情。所以,还是调查清楚为好。”李滚谨慎地回答道。
李倧盯着儿子问道:“这么说来,你怀疑是有人造谣诋毁,故意陷害你王兄了?”
“儿臣虽然不能确定,但确实有这种怀疑。毕竟,王兄回国之后,父王一直不准他入宫觐见,时间一久,难免会生出诸多隔阂来。他在外面如何作为,父王不知道;父王心里头究竟对他是什么看法,他也不清楚。这样一来,父子相疑,猜忌愈深,于国于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倧叹息了一声:“你终究是心肠太善,岂不闻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你对他人仁慈,不意味着他人也这般待你。”
李滚腼腆一笑:“儿臣从小就受圣贤诗书教诲,一直以为。我以诚心待人,人则以诚心待我。多行不义者,自会有老天收拾。若不肯宽容,只会给自己增加更多的敌人。”
李倧默然了。小儿子说地不是没有道理,然而他却不愿认同。不过,他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李滚不肯在这个时候对李淏落井下石,还反过来帮着李淏说话。这样的态度让他非常满意。也就更加坚定了改立李滚为储的决心。
见父王沉吟不语。李滚建议道:“父王,若您当真怀疑王兄有什么不轨的话,也不妨召其入宫,当面问询,看他如何辩驳解释。如果他心中无鬼,就必然理直气壮;若他真的有什么不对,就必然心虚胆怯。言辞闪烁。相信以父王的眼光,一定能看出他地真伪忠奸来。”
“这……”李倧迟疑了。他昨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人暗地里使手段,身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李淏。至于具体什么时间行动,用什么具体办法,他没有过问,也不想知道。现在,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动手?这也是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地原因。
“儿臣以为。既然近来多有大臣告王兄图谋不轨。却没有确凿证据,那么父王不妨趁着这个机会,让王兄与那些检举他地大臣们当面对质。到时候敝开天窗说亮话。究竟是有人蓄意诬陷,还是王兄确实有所不轨,就可以弄清楚了。”
李倧摇摇头,否定道:“孤又何尝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怕他当真居心叵测,知孤用意之后,会因为害怕阴谋暴露而不肯进宫,直接举兵造反,那样的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
李滚倒是没有什么顾虑,“今时不同往日,王兄他就算真的想造反,然而手中无兵,终究没有丝毫办法。父王莫非担心金京权与韩正颜两人,即使卸去兵符,也照样有能力召集京城内的内外禁卫吗?”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能够免除这个后顾之忧?”本书转载1 6K文学网www。16k。cN
“此二人昨日刚刚转交了兵符,今日按例应该前来辞行,父王也不妨在宫中设宴,以做送别。父王可趁这个机会,稳住他们,然后再召王兄前来。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他们有机会协助王兄反叛了。”
李倧闻言之后犹豫了一阵,也觉得这个办法的确可行。一来他下令之后有点后悔,害怕李淏真的是冤枉地,那么这个错杀的心理包袱以后可就压得他喘不过气了;二来他也认为彼此父子多年,不审即诛,未免有失人道,很多事情,他也想当面向李淏问清楚才好。
于是,他最终点头,“好,那就按照你的法子来吧。你派人去传孤的令旨,召金京权、韩正颜入宫赴宴。”
“是,儿臣遵旨。”说罢,李滚施礼起身,出门传旨去了。
勤政门外,一间僻静的朝房里,李滚正对一个人吩咐着:“……你在光化门和兴礼门二处各自布置五百禁卫,待他二人进宫,随从人等留在兴化门外时,就迅速将这些人解决掉。注意,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来,惊动了里面的大王和外面的人,否则,李淏肯定不敢来了,我们地大计也就功亏一篑。”
“请邸下放心,微臣不会连这么简单地差使都搞砸的。”
“嗯,另外,这道门内埋伏的人手,也一定要行动干净利落,看着人一进门,就将其擒拿,然后押解到这间屋子里来。至于随后怎么做,相信大人一定有数。”
“微臣明白邸下地意思,一定不会令邸下失望的。”
“那好,你赶快去办吧。传旨的人已经派出去了,相信不出半个时辰,那两人就会先后到来的。至于李淏那边,要密切留意他的动向。倘若他心中有鬼不敢前来,就正好说他蓄谋造反,到时候也用不着顾虑许多,
兵过去包围昌德宫,令他出来接旨。若不肯出来,去,到时候由不得他多说废话,就权当大逆不道者,一刀杀之,免得后患无穷。”
“这个……若是大王之后追究起来,微臣可如何担待?”那人犹豫着问道。
李滚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有一股残酷的冰冷,“到时候,局面全部由我控制,京城所有城门全部关闭,不准任何人进出。大王还有什么办法?就算我叫他拱手让出大王的位置,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接着,话音一转,“不过呢,我相信大王是不会反对由我来当世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