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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晚都不睡觉,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要来找你?”
陈圆圆柔声答道:“思君如流水,无有穷已时。妾也不敢奢望王爷回府之后会抽空来这里,没想到王爷当真来了……”
她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时,炙热的吻已经覆盖在她的唇上,霸道,充满了掠夺的力量,简直要夺走她的呼吸,她再也无法说什么话,只能任由他近乎于疯狂地亲吻着,揉捏着,凌乱无章地抚摸着,渐渐地,她的胸部急速地起伏着,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声。伴随着动情的呻吟,两人的衣衫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
月光的清辉柔和地铺满了室内,宽大的床上被褥凌乱,吴三桂在陈圆圆的身上卖力地起伏着。耳畔听着那美妙的呻吟声,他的脑海里也充满了胡思乱想,渐渐地,和白天的经历联想到一起,“朕知道刘宗敏不但打你的父亲,还掠走了你的如夫人……”多尔衮地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让他虽然极力驱赶。也驱赶不去。他终于悚然清醒,这个在自己身下宛转承欢的女人,还曾经在刘宗敏的床上玉体横陈!尽管他早已不再去原本那个平西伯府,生怕再被
不堪的回忆,然而事实毕竟发生过,虽然他没有亲眼无数次地勾画过那样的场面,每逢这时。他就气血上涌。怒不可遏。
想到这里。他的动作就粗鲁了许多,如同蛮牛一般,疯狂而激烈。陈圆圆本来正闭着眼睛享受,不过也很快觉察出吴三桂的失态,她疑惑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地就是吴三桂那眼中熊熊燃烧地怒火,还有狰狞扭曲地表情。她顿时惊慌不已:“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啊,到底怎么啦!……”
吴三桂像是着了疯魔一样,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一面猛烈地冲击着,一面阴狠地问道:“我问你,到底是刘宗敏厉害,还是我厉害。嗯?”
陈圆圆终于明白吴三桂突然发火的原因了。然而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被刘宗敏玷污蹂躏,这是她隐藏在心底,永远不能磨灭的痛苦回忆。现在吴三桂骤然在这个时候问起,她顿时羞愧异常,悲愤无已。然而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她无法反抗这些,也只能流泪忍耐。所以她并没有回答,只能哀求着:“轻点,求求你轻点呀,我快受不了了……”
“到底是谁厉害,到底是谁厉害?说,快说!”动作愈发激烈。
“是,是……是王爷厉害,是王爷厉害……”身下的女人实在抗不住了,于是颤抖着,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吁……”像是一声叹息,之后,他地动作嘎然而止,终于安静了。
结束之后,他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皎洁的秋月,一句话也不说。身边的陈圆圆扯来被子盖住了赤裸的身子,面朝里,无声地抽噎着。
“哭什么哭,我又没责怪你。”吴三桂也有些后悔刚才的粗莽,想安慰一下受了委屈的爱妾,然而说出这话时的语气仍然生硬得很。
陈圆圆怯怯地回答了一句:“妾不敢怪王爷什么,只希望侍奉好王爷,不敢惹您生气。”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夜深了,睡觉吧。”他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手指在她五官地轮廓上温柔地抚过,朦胧地月光下,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些幻觉,真像,真像皇后啊!他呆呆地凝视着,居然痴了。
打他在国舅田弘遇家的宴会上第一次看到陈圆圆起,他就痴迷了,倒也不是她妙曼的舞姿,也不是她婉转地歌喉,而是她那和李熙贞有五六分相似的容貌。正是因为这五六分的相似,他没有一丝犹豫,就接受了田国舅的馈赠,当晚,他占据了她那妙不可言的躯体。说实话,他一直以来都把陈圆圆当成李熙贞的替身,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一次,他爱的只不过是她和熙贞相似的容貌而已。然而,当每一次他发泄完欲望之后,心底里就会空荡荡的,格外惆怅,究竟到什么时候,自己怀里拥着的能是真正的熙贞呢?难不成,锦州城那一夜的错过之后,这个念想就真的成了永远不可实现的梦幻?就如那阳光可以和煦地照耀在他的掌心,然而当他攥起手掌时,它就会全部溜走,一缕不留。他永远也掌握不了熙贞,就如他永远也掌握不了阳光一样。
他的眼前,渐渐浮现起白天时在仁智殿里的情景,熙贞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看向他的眼神,都令他意醉神迷。然而她虽近在眼前,却又偏偏遥不可及,他神情恍惚地坐在那里,手中的茶杯就那么停在半空,犹未发觉水已经溢出茶杯,滴滴晶莹的水珠洒落,摔碎在地。
然而,当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她那已经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时,他就再也不能沉在美好的幻境中了,因为严酷的现实在提醒着他,她是别人的妻子,又一次地替那个男人怀上了孩子。而那个男人,则像摆弄棋子一样地摆弄着他,让他走他就不敢停,叫他过了河他就不能回头。曾经他们彼此为敌国交战的对手,现在他们又彼此为君臣,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唯唯诺诺。那个男人跺跺脚就可以地动山摇,而自己,终究不过是他所拥有的众多猎犬中比较出色的那一条。
失落和惆怅不过是暂时的,短暂地迷失心神之后,他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他仍然是那个冷静而审慎的平西王,不再为儿女私情所羁绊,而是从容而清晰地开始分析问题。
白天时,多尔衮找自己谈了那么多话,固然有询问李自成究竟死没死这一关键原因,然而多尔衮对自己的态度实在宽和到了出乎意料的地步,让他即使心底里很忌恨多尔衮,却也不得不对多尔衮的示好和笼络而感到受宠若惊。多尔这样做,主要是为了笼络他继续为自己忠心效命呢,还是从另外一种角度看来,多尔衮对他并没有真正的放心过?
吴三桂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所在,那就是这一次凯旋回京,多尔衮给了他一样珍贵的东西,这就是荣誉至极、尊贵无比的“亲王”爵位。有了这个爵位,他可与多尔衮兄弟中称亲王的同列,到达位至人臣的极限,无以复加。做臣子的谁不想飞黄腾达?“亲王”是个多么光辉灿烂的称号,但这一尊号对于每个人来说,几乎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因为“亲王”爵号,只在皇室的范围内实行,也只有他们中功绩卓著的人才能得此殊荣。况且,这其中还涉及到政治利益,亲疏关系等一系列复杂的问题。如今的朝廷上,有亲王爵位的只有三个人,就是礼亲王代善、英亲王阿济格、德豫亲王多铎,可见眼下的亲王爵位有多么金贵。而吴三桂以异姓、异族而突然得此称号,他不禁有些惶惑,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让他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甚至来不及反应,一度迷惘而不知所措。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八十九节 政海弄潮儿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6 本章字数:4735
现在,他远离了纸醉金迷的酒宴和众人的吹捧,冷静下来琢磨了一阵,终于明白了多尔衮的用心——他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反应,借以考察他的政治敏感度。多尔并非真心诚意给他加亲王称号,或许在有意地测试他对朝廷的忠心、降后的思想动向。如果自己把多尔衮估计得太善良忠厚,那么无疑就成了没脑子的傻瓜,说不定将来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样看来,多尔衮此举使故意把他架在火炉上烤,就如三国时孙权主动上表请求曹操即皇帝位一样。朝廷上并不缺乏能征善战的宗室贵族,甚至比他功劳显赫的也大有人在,如果自己接受了多尔衮的这份礼物,那么这些人必定对他嫉恨无比;他又是个汉人,必然会因此而处于众矢之的位置,以后在宦海沉浮中也会越发凶险。况且,一个臣子到了功高不赏的地步,就相当危险了,他现在就封了亲王,将来再立下更大的功勋,多尔衮还能拿出什么样的爵位封赏他?臣尊主疑,他可不想在历代开国帝王们导演的“兔死狗烹”这一出大戏中粉墨登场,扮演一个“功狗”的可悲角色。
想到这里,吴三桂在月光下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下地后穿好衣服,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正在假寐的陈圆圆,一声不吭地走了。
来到书房之后。他有条不紊地掌灯磨墨,展开缮写奏折地专用素纸,略一沉吟,然后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道:“臣倾心剿寇守关,不过臣子职分。荷蒙圣恩,特授王爵,又复蒙恩加称亲王,万难祇承。伏恳允辞‘亲’字。以安愚分。”
烛光下。他默默地凝视着刚刚写完的奏折,直到上面的墨迹全部干涸。忽而“啪哒”一声灯花爆裂的声音,很是轻微,却让他的思绪莫名其妙地飘忽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从身怀六甲的熙贞,居然想到了自己的膝下凉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