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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盛京。一方面摸清城内形势,以便于下一步骤地实施顺利,更重要地一点是,出于对东青安全的忧虑,我决定亲自潜回盛京一趟,尽力而为。本来我没打算拉上多铎一道去的,然而他说什么也不肯放心让我一人独自会去冒险,坚决要陪同我前去,无奈之下,我也只好答应了。
而后面的正红、镶白联合大军,则由阿达礼和阿尔津率领,绕道宁远、锦州一线,开往地处盛京东南,距离只有两百里路程的辽东重镇辽阳暂时驻扎。负责驻守辽阳的正红旗梅勒章京杜雷是阿达礼的心腹大将,自然会开门迎接,唯命是从地。
连夜布置完毕,黎明时分我和多铎一行人就匆匆地离开山海关,继续一路疾驰,向盛京方向赶去。
经过锦西之后,又接连赶了两日的路程,按照每日行一百五六十里的路程,估计明日黄昏时分就可以抵达辽河之畔。等过了辽河之后,距离盛京就没多远路程了,到那时我们就必须换装,绝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身戎装地加鞭疾驰了。
尽管此时是八月初,立秋早已过了,虽然辽东的气温要比河北一带凉爽很多,然而现在毕竟也是秋老虎的时候,所以在正午时分赶路,也着实弄得灰头土脸,汗流浃背。更糟糕的是,在体力透支的时候往往格外需要补充水分,可是此时我们的水囊中早已空空如也了,只渴得喉咙冒烟。
好在转过一座大山之后,眼前出现了令人心旷神怡地景色。只见这里山林茂密,苍松翠柏,赤桦白杨,郁郁葱葱。其山势峰峦叠嶂,间或峭壁林立,山间溪水潺潺之声不息,林间百鸟鸣唱不绝。
“以前也不是没由这条路经过,怎么就没注意这般大好风光呢?”我不由放慢了马速,一面欣赏着一面感叹道。
本来正无精打采地多铎也顿时两眼放光,一脸兴奋之色,“哈哈哈,太好了,前面有条小溪,正好供咱们喝水饮马!”说着,两腿一夹,催马朝溪边赶去,我也随即策马跟了过去。
溪涧立即被我们这一大群疲乏饥渴的人马们打破了往日的宁静,不但我们痛快畅饮,连马儿都兴奋非常,在溪边喝足水之后,还不忘到溪水里去撒欢。我和多铎也顾不得矜持身份,也都与众人一道,大大咧咧地蹲在溪边,掬起清澈甘甜地溪水猛喝一气。
等喝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忙着往水囊里灌水时。我站起身来,环顾着这四周的景色。但见绿树掩映着茅屋农舍,山间禽飞鸟唱,蛙鼓蝉鸣,恰如一幅绝妙地山水画,一首动人的田园诗。
“奇怪,这
不见一个百姓出来,莫非是远远地发现了我们这群不以个个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在远近的各个简陋的屋舍中。一双双惶恐不安的眼睛正悄悄地偷窥着我们,想必这里居住的都是汉人百姓。
正在猜测时,我忽然隐隐地看到林间有那么一座卓尔不群的屋舍,虽然同样简陋朴素,然而却颇有格调,倒很像隐居林泉之下的贤士居所。我不禁生出好奇心来,对多铎说道。“走,咱们去那边瞧瞧,说不定还真能遇到什么隐居贤士呢。”
“呵呵,你是看'三国'入,民风彪悍之地,哪里比得江南中原?”不过嘴上这么说,他还是踌躇着陪我一道过去了。旁边地侍卫们要跟上保护,我摆摆手。“你们就不必跟去了。免得把百姓们吓到。”
没走几步路,就来到这座屋舍前。只见竹篱小院,花草繁盛。隔着篱笆望进去,还能清楚地看到葡萄架上已经结满了紫水晶般地累累果实,绿荫下面,还有一盘围棋地残局,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多铎抬眼望着院门两边的木柱,忽而疑惑道:“真是奇怪,这家门口的对联怎么只有上联,却没有下联呢?”接着又补充道,“连横批都没有,算怎么回事?”
我一仔细察看,笑了:“我说十五叔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这明明是一首七言绝句,只不过只有上句而没有下句罢了。”
接着将刻在右边立柱上的诗句念了出来:“韶华消减霜满头,此去花香总归休……看来这屋主人的心态还是挺惆怅落寞的嘛,只不过这前一句措辞和意境都还不错,按理说不至于写不出下句来呀?”
多铎也摇摇头,表示不解:“我也不明白,不过兴许是这屋主人对于吟诗作赋方面非常严苛,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所以才暂时留这上句在这里,等什么时候有了更好地句子才来补充完整吧。”
我盯着木柱上的诗句琢磨了一阵,忽然间来了兴趣,“反正现在四下无人,我就悄悄地把下半句补齐,也免得那屋主再多费思量。”
于是从靴页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用锋利的刀尖在左侧立柱上一笔一划地刻了起来,不消片刻功夫,就将这一首诗凑完整了。
“嗯,好诗,这下句对得实在妙极!”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将正在聚精会神地欣赏作品的我们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望去,只见一位大约年过花甲,衣着干净而朴素的老翁朝我们这边踱了过来。
多铎不禁一愣,由于我们是满洲贵族的装束,又带了那么多侍卫,所以周围这许多村民都不敢出来,然而这位老者却似乎毫无惧意。
“请问这位先生,您就是此舍的主人吗?”我微笑着,语气柔和地问道。
老者没有直接回答,他走到我们旁边,眼睛里带着欣赏和满意地喜色,感慨道:“一年啦,总算有合适地下句了,不容易啊!……”说到这里时,他的脸色忽然一变,然后犹疑着转头问我:“不知夫人此番将欲去往何处?”
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于是照实回答:“盛京。”
老者又转头望了望门柱上的诗句,缓缓道:“恕老朽冒昧直言,夫人此去,必然凶险,甚至难以保住性命。”
“什么?”多铎先是一惊,接着愠怒,“你是算命地还是看相的,怎么能凭空就咒人丧命呢?”
我伸手拉住多铎,生怕他在光火之下殴伤了这位语出惊人的老者。不过自己心底也好生诧异,于是疑惑不解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你我素昧平生,想来也不至于心怀他意吧!”
老者倒是不以为意,而是将这首诗重新念了一遍:“玄机就出在这首诗里,‘韶华消减霜满头,此去花香总归消;不若玉匣收陨瓣,一抷净土掩风流。’初一看,觉得夫人方才补上的这后一句意味深长,心境淡泊,实乃绝妙好辞,因此老朽才忍不住出来感慨一番。可是再次细细品读,就忽而发现此诗中暗含凶兆啊!”
听到他这般解释,我和多铎不约而同地抬眼重新审视这首诗,看看究竟有什么凶兆。在老者的指点下,轻声地念了出来:“此去、归、土……香、消、玉、陨……”
我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这回果真吓个不轻,瞪大了眼睛再次察看了一番,没错,这诗里确实是正好包含这八个字。本来上一句中这几个字眼还没什么,然而被我意趣盎然地补上了后一句之后,就刚好凑全这暗示凶险的字句了。
尽管暗暗心惊,懊悔不迭,然而我仍然保持镇定,摇着头否定道:“我看纯粹是巧合而已,若不是仔细地寻词摘字,如何能拼凑出这样的凶谶来?”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三十八节 渡河惊魂
更新时间:2008…10…2 1:45:58 本章字数:5184
铎倒是颇为担忧,一来是关心则乱,对于祸事最担忧者反而是当局者最亲近的人;二来他毕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代人,在这个年代有几个人能真正摒除迷信,对于各种灾祸的预警没有一点在意的呢?
于是他侧过脸来,不放心地问道:“我看这也并非完全是巧合,也许真的如他所言,确实是警示着什么祸事呢?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我带人去盛京安排也一样会妥当的。”
尽管起先我确实有那么一点犹豫和忐忑,然而一想到东青的安危和此事的成败,我又立即坚定起来,用少有的固执口吻回答道:“不,这一趟我非去不可,若是两全其美自然最好,可若是不成,恐怕就是老天要为难于我,我也就认命了,这样也没有什么好抱怨和懊悔的。”
老者捋着颌下稀疏的花白胡须,呵呵一笑:“夫人信与不信,老朽也不会在意,若真的想去试一试以来验证,所付出的代价未免沉重了些。”说罢之后,欲推门进去。
多铎急了,伸手拦住,他毕竟不是个文绉绉的人,所以说话的措辞自然也没有我那么客气,“哎,你不要急着进去啊,话还没说完呢,你不会单单因为这首诗就能下定论吧?”
老者无奈,只得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以老朽观之,这位夫人的眉目间已经隐现晦败之色,显然已中毒不浅。无奈却毫无知觉,犹然自以为是啊!”
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