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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说你跑哪去了,原来迷路啦,真是笑死了了,这么笨,活该!谁叫你想独占好猎物,自己偷偷溜走了呢?这下慌爪子了吧?”
在距离东青大概也只有五六丈远的时候,福临发现他的脸上虽然仍是喜色,却似乎变了一种意味,然而福临怎么可能多这个心,生出一份揣测来?福临丝毫没有觉出任何异样,继续催马向前,看着东青身边空荡荡的,就知道他一无所获,福临得意洋洋,想要幸灾乐祸地好好嘲弄他一番。
“吁~~”眼看就到近前,福临一收马缰,勒住了胯下的小白马。
忽然间,旁边的草丛中一阵忽然,从两人背后发出了一阵窸窸响声。福临愕然地朝那边望去,清晰地看清了那边的情形,原来是一头大黑熊!虽然福临这还是第一次出来狩猎,然而以前也见过被猎杀后拖回来的死熊,所以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头凶猛无匹的野兽。只见这头冬眠睡醒了的巨大黑熊发出了饥饿的吼声,似乎闻到了近处有生人的味道,正笨拙地爬出草丛向前扑来。
“啊!”福临吓得差点一头栽下马来,尖利地叫了一声,第一个念头就是迅速逃走,然而两腿却如同酥了筋骨一样,只有瑟瑟发抖的份,根本无法催马前行。而胯下的小白马从来没有上过战阵,胆子自然远远不及那些久经沙场的成年战马,自然吓得四腿直打哆嗦。和背上的主人不同的是,福临是两条腿抖,它是四条腿抖。
“皇上小心~~”
“护驾,护驾!”
背后的侍卫们及时赶到,最先一人策马飞速赶上不知所措的福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如同抓小鸡一般地将小皇帝弄了过来,放到鞍前,然后催马疾驰,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将小皇帝救出险境。
东青看到草丛中突然冒出一头黑熊来时,也是脸色骤变,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手忙脚乱间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同样吓得魂不附体的坐骑驮载着他迅速脱离近在咫尺的危险。幸亏旁边的明珠颇有临危不惧的风范和果断敏捷的身手,伸手一挥,一鞭子就干净利落地抽到东青所乘之马的臀上,东青也只是心头猛跳一下,就听到胯下之马吃痛后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疾奔而去。
这片刻工夫间,迅速赶到的几十名侍卫除了六七骑去保护皇上和世子,其余的纷纷挽弓搭箭,瞄准那头刚刚扑出草丛的黑熊,根本无需任何人指挥下令,几十支离弦之箭就如同疾风骤雨般地向黑熊身上招呼过去。
倒霉的黑熊本来想出来尝尝孩童的肉是否鲜嫩,却着实撞到了枪口子上。这些精锐悍勇的巴牙喇护军哪个不是百步穿杨的高手?由于救驾要紧,根本顾不得取完整的熊皮,于是这头黑熊立时就成了巨型刺猬,刚来得及哀嚎几声,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扑簌地掉落,庞大沉重的身躯也跟着扑倒,挣扎抽搐了几下,不甘心地瞪着眼睛,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明珠下了马,走上前去,看着濒临死亡的黑熊。只见血沫子从鼻孔和嘴巴里咕噜噜地涌出,可它仍然没有彻底咽气。于是他抽出腰刀,在黑熊的喉管处划过,轻微地“哧拉”一声,掠出一道溅着血花的红色弧线。
与其同时,背后远远地传来了小皇帝兴奋的欢呼声:“哦,好啊好啊,今天有熊掌吃啦!”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十七节 恨意愈浓
更新时间:2008…10…2 1:45:55 本章字数:5146
场惊险过去,福临喘息稍定之后,又来了精神,兴高着众人将猎杀的黑熊往山下抬,同时津津有味地同东青谈论起熊掌究竟如何吃才最是美味。明珠特地朝周围张望了一阵,也没有看到先前那名偷袭者的身影,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是这头突然冒出来的黑熊将偷袭者给吓跑了,不然的话,兴许现在这里已经慌成一团了。
明珠怀着极端矛盾的心情悄悄地观察着东青的神色,却发现在起先的郁闷懊丧过后,他和小皇帝又开始了谈笑风生。很难想象到在半盏茶的工夫前,这位小主子还是阴谋刺杀皇帝的主使,而现在,他却又成了小皇帝最要好的玩伴,一脸天真烂漫的笑容,就像快活飞翔的小鸟。
直到这个时候,巩阿和锡翰方才闻讯赶来,跪在马前忙不迭地请罪。毕竟他们负责小皇帝的圣驾安全,方才出现这极大的险情时,两人正远远地坐在大石头上晒太阳看风景。这绝对是个严重的渎职行为,要是皇太极在时,这个罪名起码也够革职削爵的了,可是眼下的福临离亲政还远,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两人又欺负他年纪幼小,所以并不怎么在乎。
福临虽然不熟悉外面的这些朝廷上的事情,但也从大玉儿那里知道巩阿和锡翰是多尔衮的亲信,又是靠检举揭发这些小人行径才爬上来的,所以格外厌恶这两人。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理,福临倒是宁可这两人远远地离开他地视线。也总比在他左右当跟屁虫强。
福临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好恶都写在脸上,于是随随便便地训斥了他们几句,看看出来时间不短了,于是吩咐下山回宫。
谁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险,蜿蜒的山路像一根带子似的,从两边陡峭的岩壁中间穿过。哗哗的山泉从高处的山岗上奔腾而下,唱着欢快的歌谣。这里地势虽然险要。全是土黄色的岩石和连绵起伏地山岗。人迹罕见。
“哎呀!”福临正骑马走在最前面。没想到这山路先阔后窄,绕过了一个弯之后,山道变得竟像一根弯弯曲曲地肠子似地,人骑在马上,稍不留神,便会被两旁裸露的岩石碰得头破血流。尤其福临又骑术不精,根本不懂得如何控制下山时在马背上的平衡。所以一时间傻了眼。
明珠催马上前,然后伸手拉住了福临的马缰,“皇上,还是奴才扶您下来步行吧,这山路陡峭,万一控制不住摔了下来,可就麻烦了。”
“好吧。”福临不再逞强了。他的骑术水平有限,在这么崎岖的山路上。万一马失前蹄。纵然不摔得粉身碎骨,恐怕也是头破血流,他身为一国之君。可万万不能逞强去冒这个险。
“皇上,奴才以为这山路正是锻炼您的骑术和胆识地好地方!”巩阿在后面阴阳怪气地开了腔。“不就是一段山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可不能因此懦怯而遭国人耻笑呀!此后也许还有更艰难坎坷的路,皇上难道就知难而退,踌躇不前了吗?”
旁边的锡翰也掩饰不住鄙视的眼神,也出言讥嘲道:“是啊,咱们爱新觉罗家这两三代子弟们都是五六岁开始练习骑射,十三四岁就战场厮杀,要都像皇上这个样子,连骑马下山的胆量都没有,那咱大清以后还凭借什么立国?”
福临本来心情不错,可是被两人一唱一和地讥讽,的确是他长这么大也没有受过的委屈,他顿时胸中愤恨,怒火噌地一下窜了上来。
“哼!”福临眉毛一挑,转身气恼地看着巩阿和锡翰。“你们不要太放肆了!哼,目中无人,竟敢讽刺天子懦怯,我要治你地罪!”
“皇上息怒!奴才等不过一心为皇上着想,哪里敢轻慢皇上呢?”两人心里也有些惶恐,自觉言语不当冒犯了龙颜,连忙下马跪地求饶。
福临着实恼怒,正打算治他们一个大不敬地罪名,却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亲政,说话不算数,最多也就在后宫里对太监宫女们发号施令,奖赏惩处,却根本奈何不了外面的朝臣,更何况是两个身为宗室的贝子,负责宫禁卫戍地内大臣了。可是所谓君无戏言,既然话已出口,却难以收回,所以一时之间福临尴尬不已,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好了。
东青适时地出来打了圆场,“好啦,皇上是仁慈君主,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治你们的罪呢?倘若以后再犯,就不能轻易饶恕了!”
两人立即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东青,福临当然不会注意这些细节,见东青出来帮忙,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于是也就顺水推舟,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嗯,世子说的对,若是下次你们再敢藐视天子、出言不逊,就要加倍惩治,听明白了吗?”
巩阿和锡翰连忙叩首称谢,实际却暗中悻悻,对小皇帝的话很不以为然,倒是格外感激东青帮他们求情,于是也对东青道谢一番。
福临虽然年幼,却也看得出来这两人根本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摆明就是故意欺负他没有实权。很显然,他们是仗着自己是多尔衮的亲信而有恃无恐,这一次不能惩治他们,福临的确是恨意难消。他将仇恨的种子牢牢地种在心里,暗暗切齿道:
“哼,就让你们猖狂一时,等将来多尔衮倒台,我亲了政,首先就先拿你们开刀,我要把你们千刀万剐!”
福临在侍卫们的小心搀扶下,好不容易才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