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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奇怪的迷信。
要不是这样的话,那个孩子一定是个平凡而可爱的孩子!
某个天气晴朗的学校亲子会。
在做饭的课程中,她以熟练的手法做了咖喱饭。
与同岁的孩子相比,她使用菜刀的手法相当熟练。老师走近我,笑着说这都是在家学习的成果,我只能表情含糊地笑着点点头。
……因为,我并没有教过她咖喱饭的做法。
尽管这样。她熟练地剥蔬菜的皮,按照需要煮熟的时间长短把蔬菜放进锅里。如果是别的家长,一定会为孩子拍手叫好,可是,我却不一样。
……咖喱饭的做法,一定是某个我不认识的人教的……这样一想,尽管嘴上没说什么,我却感到相当不愉快。
问起来,她还会做裁缝,也会洗衣服。我并没有教过她这些,也没在家里看她做过。做饭、裁缝、还有洗衣服……一定是某个老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教她的。
不仅如此,还灌输给她奇怪的迷信,把她奉为御社神投胎转世。我把这些事和丈夫说明了,告诉他应该不让孩子和那些老人接触。
可是,身为古手神社神主的丈夫,却帮着同样身为神社子孙的老人说话……说他们疼爱那个孩子不是很好吗。
我反驳了他。说那个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应该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不是老人们所期待的什么御社神投胎转世。
老人们都相信那个孩子具有神通力。
有很多次让她猜次日的天气,我出门没带伞,被淋成落汤鸡。
说她有能看到外地发生的事的千里眼,那只不过是她热衷于看新闻而已。
说她知晓本不应知道的事物,这些都只不过是有一两个人在暗中散布的谣言而已。
不过……确实有时候,大家都相信整天都是晴天,那个孩子却死死抱住雨伞不放,而那天碰巧下了雨,从结果上看,是帮到我的忙了。
梨花比电视新闻更早知道国外发生的重大事故,这种事也许有过。不过,我认为她是在收音机里听说的……所谓的知晓不应知道的事……那种例子不就发生在眼前吗。
谁也没教过她,她却会做咖喱饭。不……这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人教过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某个我不认识的人教过她。
“古手同学的咖喱饭做得太棒了,老师要给你一朵小红花。”
“……咪啪~”
“古手同学是在哪里学会做饭的,在家里吗?”
“……是的,在家里学的。”
参观的家长都非常佩服。
那是谎话。我什么也没教过。究竟是谁,是谁……教会她做这些的,究竟是谁。
那个孩子不是什么御社神投胎转世,只是我普通的女儿。
■昭和六十年 盛夏 北海道
“各位乘客……本机即将着陆,请系好安全带。”
在飞机上熟睡的我,在被空中小姐叫醒后,终于恢复了意识。
带进飞机的只有一些行李,由于是国内航运,我没用多少时间就下了飞机,走进大厅。
进了大厅,我四处寻找大石先生的身影……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赤坂先生!!哈哈哈哈!多年不见了啊!!一切都好吧!!”
“大石先生……!真的好长时间没见了。”
大石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庆祝难得的再会。
“赤坂先生气色不错啊。看上去很有前线搜查官的派头。”
“大石先生还是这么会说好听的话。身板也硬朗……都是因为社交广泛吧?”
“哼呵呵!赤坂先生也是,最好趁年轻学学跳舞。这样会变得很受欢迎的哦,哼呵呵呵呵!!”
听说大石退休后搬到扎幌居住……并开始学习交际舞。
由于很喜欢跳舞,交际舞成了他的第二人生。
在七十岁之前取得讲师资格,过上丰富多彩的晚年生活是他的目标。
大石用车带我去了温泉旅馆。
虽然我打算在大石家打扰几天,但他坚决地拒绝了,所以就成了这样。
在旅馆里,我们悠闲地泡着温泉,聊着在雏见泽打麻将的往事。
为了庆祝再会,大石想找几个人一起打麻将,由于找不到和我打对家的人。只好断了这个念头。
在酒席上,我们互相夸赞着对方的英勇表现。
“……最后,那两个犯人被逮住了吗?”
“没有。在山里搜查也没找到。我想大概是藏在村子里,或者跑到国外去了吧。”
“大石先生好像缴获了一把犯人的手枪。然后呢?”
“那是中国制造的军用手枪。是暴力集团秘密大量购入的手枪中的一把。在调查了旋条之后,没发现与别的案件有关联……你那边呢?”
“在那之后,我暂时离开了现场,所以不太清楚。结果,一切都暗中处理掉了。”
“啊哈哈哈哈!”
大石苦笑着,把冷酒一饮而尽。
“……在那以后……真是够戗啊……已经过了七年了吧?”
“是啊。去年举行了第七年的法事。在那以后,我和岳父的关系疏远了,光是准备就很辛苦呢。”
“……啊哈哈哈,那可真是辛苦了。”
这时,服务员进来了,把刚才追加的啤酒送了过来,在服务员送酒的时候,我们一直闭口不言。
大石所说的在那以后真是够戗啊,这句话的含义……虽然想起来很痛苦……但随着时间推移,我心中的伤痕一定会愈合的。
在那天的次日,我打电话向大石道歉。
而大石让在那里的我的同事转接了电话。
虽然是在和罪犯斗争过程中负伤了,但在那之后一直没有联络,甚至喝酒到半夜,我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个挨骂。
可是,接电话的主任话语很少,只说有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的事,要我赶回兴宫署。那时的我,以为主任相当生气,一定免不了挨一顿痛批。
到了兴宫署,主任说话了。
“你的太太出事了。”
感到莫名其妙的我,急忙借了电话打到雪绘住的医院。
……在多次转接之后,负责人终于接了我的电话……在犹豫了好一阵之后,他告诉我。
“赤坂雪绘由于事故·…一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自己的意识在发呆的时候远去……雪绘的死太突然了,让我难以接受……实在是太突然了。如果是分娩的事故的话……我也许能够接受。可是,雪绘并不是因为那种事而死的。
她在上屋顶的楼梯时……偶然失足……滚了下来。
而且很不巧地撞到了不该撞的地方……就是这样。很想把雪绘的死推到任何人身上的我,不禁在想,这该不会是死守同盟的人杀了雪绘,并把这件事伪装成事故吧。
可是,回到东京之后知道的事实……远比这残酷得多。
雪绘有傍晚在屋顶乘凉的习惯。
到七楼的时候有电梯,可是,再往上到屋顶,只能走楼梯……有孕在身的雪绘仍然坚持每天傍晚的时候上屋顶。虽然岳父叫她别太勉强,可是,在雪绘出事之前,她一直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
然而,我却一次也没去过雪绘经常上的屋顶。只是听岳父和护士说过……因为,我每次去探望的时候,我们从来没一起上过屋顶。
雪绘上屋顶的原因……我听熟识的护士说起过。
我家丈夫……经常出差在外。
在通电话的时候可以安慰他,鼓励他……可是,没有电话的时候就不能这么做了。
虽然他装得很坚强,实际上却是个可爱而怕寂寞的人。不过……我也是这样。每次他出差,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感到很寂寞。
鼓励他,实际上也是鼓励我自己。所以……他为了重要的工作而出远门的时候……在没有电话的傍晚……至少,我想把同在一片天空下,为他着想的心……传达给他。
这时……我想起了那个少女的话。
“……你最好赶快回东京。不然的话,你会非常后悔的。”
……是的,正是由于我出差,雪绘才会在那一天走上屋顶。
如果……我知道这样的结局,按照少女所说的,扔开工作回东京的话……雪绘死的那天,我们也许会在一起。在一起的话,她就不会走上屋顶了。
妻子是在我出差后第三天的傍晚死的。
没错……就是在我突然想听雪绘的声音而跑遍全村找电话的那个时候……少女切断了电话线,不让我和医院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