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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请问是哪位?”
“那个,对不起,这部电话不正常,能帮忙看一下吗?”
男子走了过来,拿起话筒贴在耳边。
……仔细想想,他是诊所的工作人员,不是电话公司的。和我一样,他也应该不知道怎么修理电话。
“…………咦?这是怎么了……”
男子把和电话连接的线提了出来。
……线已经被切断了。
“怎么会这样啊。真让人头疼。只有找电话公司的人来修了,要用电话的话,办公室里有一部。”
我并不想在诊所的办公室里,当着别人的面打电话。
“请问附近有公用电话吗?”
“唔……出了这里,顺着路到商业街。记得在那里的某个拐角处有家香烟店。去了就能找到了。”
我身上穿着病号服,脚上穿着拖鞋,头上包着绷带,一看就是住院的患者。
这个装扮,怎么看都不是出门用的,不过,毕竟人年轻。我做好能和雪绘长时间通话的准备,以这样的装扮出去了。
顺着路走到商店街。去了就能找到。
仅靠着这两句话,我就走出了诊所。在这个山间小村,太阳一落山,天色就马上变暗……为数不多的路灯,其光亮仅仅能吸引飞蛾。
寒蝉知道自己合奏的时间即将结束,更加聒噪地呜叫起来。
要找到公用电话,并不像诊所里的人说的那么简单。究竟是还在前方,还是我已经错过了,我感到自己越走越远。
我忍受着这种不安……这时,挂着写有香烟字样的拐角处的店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高兴地跑了过去。
……和在诊所听到的一样,香烟店窗口旁边,就有一部很旧的公用电话。由于没有戴手表,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也许,并没有多少时间了吧。
不过这也够了。雪绘,工作结束后我就回来。时间足够我传达这句话了。我抓起话筒,把硬币投进投币口……可是,和刚才在诊所_样,感觉很不对劲,把硬币投进去,电话依然没反应。
“……………………”
我放下话筒,又投入一次硬币……可是,依然没有反应。这部电话已经坏了。
难道……这样想着,我抓起像尾巴一样拖在电话后面的线。
……手感让我发现线已经被切断了。
……这是……为什么。两次发生这样的事……既让我感到奇怪,也使我觉得不快。
看起来,线是被锋利的刀刃切断的。再怎么眼拙,也不会认为线路老化
“那个……请问有人吗!”
我打开香烟店的窗口,想从昏暗的屋内找个人出来。终于,随着缓慢的下楼声,一个老婆婆出现了。
老婆婆缓慢的步伐,加重了我的焦急。
“……要买香烟吗?老头子不在,我也不知道价格啊。”
“我不是要买烟。请问,这部电话……”
就算我说这部电话坏了,请帮忙看看,也没什么用处。意识到这一点,我急忙闭上了嘴。
“这部电话好像坏了,请问别的什么地方还有公用电话吗。”
老婆婆好像咀嚼煎饼一样反复思考着我的话,看来,不花点时间,她是不会听明白的。
“……电话坏了吗?这可没办法了……去别的地方打吧。”
老婆婆把一个很远的公用电话地址告诉了我。
她的话十分冗长……尽管我努力克制心中的焦急,却反而越来越感到焦急了。这时,我看到了挂在店里的钟,分针即将指向正上方。
就算现在能在这里打电话,我甚至连和雪绘说晚安的时间都没有了。
更何况是那么远的的电话亭……今天就放弃打电话这个念头吧,大脑正常的人都应该会这么想。可是,这个是时候的我……该怎么说呢,较上劲了。
在诊所里想打电话却没打成,跑这么大老远也没打成。我就不信,打个电话怎么会这么难。
“啊,谢谢您。我去找找那个电话亭。”
我拒绝了画地图的建议,离开香烟店。听老婆婆所说,那个电话亭很远,不过很好找到路。只要顺着道路走就能看见了。
穿拖鞋走路的我不禁苦笑起来。我总是坚持给雪绘打电话。不过,在忙碌或者疲倦的时候,偶尔也有不打电话给她的日子。今天也是这样,全身是伤,疲惫不堪,而且,几乎没有时间了……偶尔一两天不打电话,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两次想打电话都没打成。这不是逼我和电话较劲吗?就像存粮被狗吃了一样。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哈哈哈。”
可是……心中的不快感并没消失。诊所里的电话是这样,香烟店旁的电话也是这样。
很明显,两处的电话线都不是由于年久而断裂。
从锐利的切面看,明显是有人故意用锋利的刀切断的。究竟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呢?
越这么想……我感到越气愤,所以,我尽量让自己不朝那个方面想。
……我已经走了多长时间了啊?周围的景色已经不再是商店街,而是连民居都很少的街道。天色已经变暗。很明显,这里离诊所相当远,已经不是我刚才说的出去一下了。
我想起刚才在香烟店看到的钟……可以和家属通话的时间差不多结束了。我走了这么长的路,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这么想听雪绘的声音的话……别怕难为情,直接借用办公室的电话不就好了……我感到有些后悔。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断掉这个念头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看到了前方的灯光……是电话亭。电话亭里的白炽灯是最近才换上的,鲜明的白色灯光让我颇感安心。本来,在这个昏暗的雏见泽,这里只不过是飞蛾的社交场所而已,可是,不管怎么说。我找到了!
我把手放到电话亭的门把上,大口地喘着气,满身大汗……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过,就算时间所剩不多,雪绘也有可能接到电话。
费了这么大劲来到这里,不试一下就回去未免太窝心了。可是,在拿起话筒之前……一抹不安蹿上我的心头。
这部电话,会不会也被切断了线路……我很不安。
电话亭里的电话线……究竟是怎么样的呢?我蹲下身子,看到一捆电话线沿着墙角伸向天花板。
大略看一眼……没什么问题。我试着在伸手能及的范围用手指捏了捏线路……手指上沾满了灰尘。除此之外没发现异常情况。
“………………………………”
在雏见泽,是不是流行搞切断公用电话线路的恶作剧啊。
待会最好和大石说一下。这已经超出恶作剧的范围了,是典型的破坏公物……不过,这次应该没问题了。我拿出硬币,单手抓起话筒……然而这一次,在把话筒放到耳边之前,我就感到不对劲了。话筒很轻……我的心中涌起一种超越不快感的恐惧感。
为了弄个明白……我小心地看着拿在手中的话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连接话筒和电话的螺旋状的卷线……已经被切断,其末端正在摇晃着。
之前拼命克制的不快感从脊梁蹿了起来……这是某种……恐惧。
这时……我听到……踩踏沙土的声音。
由于灯光反射在电话亭的玻璃上,我无法看清外面的情况。
我下定决心……走出电话亭。
由于电话亭中的强烈灯光,我感到有些温暖。一走出电话亭,全身立刻飕地冷了下来。而那里……有个人影。
一个矮小的……人影。
“……………………你是………………”
这个人影……站在风中……长发飘舞着。
“……伤者不该从诊所跑出来哦。”
我心中的某处接受了这个少女出现的现实。虽然没有任何根据……但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少女。
“……是吧,赤坂?”
这个少女,古手梨花像警告般……这样说道。
“……是你……把电话线……?”
“………………”
少女的表情毫无变化,也没有做出回答。
也就是全无反应……尽管这样,我还是感到少女肯定了这件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的句尾包含了一些愤怒的感情。我急忙想改口,不过,少女却没有露出半点害怕的神色。
“……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