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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音…………诗音有没有在反省啊?”
“……………是的。”
爷爷马上拍下我的肩,又拍着自己的胸膛,露出可以信赖的笑容:“没问题,只要诗音酱能够反省的话,不会遭遇鬼隐的。就交给公由爷爷我来处理吧。”
“真…真的没问题吗?”
“尽管阿魎大人听到我提意见是要发火的啦。但是爷爷我不会让步的。因为诗音酱已经认真反省了,就要原谅她。我一定坚持去求阿魎大人。”
泪,流了下来。果然,公由爷爷是我这一边的。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真的没问题吧…不会象去年的北条悟史那样,遭遇鬼隐的吧……”
公由爷爷露出绝对可信赖的笑容说:“该遭罚的北条家小鬼可不知道,不过园崎家的诗音酱应该是可以获得原谅的吧。”
……啊。
“北条家小鬼……是说悟史君吗?去年的牺牲者…?”
“北条家的家伙就没办法撒。把村子完全出卖了的家伙跟卖国贼一样,被鬼隐了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北条家的嘛。”啊啦啊啦啊啦…
“北条家一族全都应该受诅咒,该遭鬼隐的就是那样的家伙嘛。所以说诗音酱的话没关系,没关系的哦。”
“………爷爷,但是呢…悟史不是因为去年诗音自行解决了而被放过了吗……?”
“解决?什么啊?”
“那个,指甲三个嘛。剥了下来,所以葛西先生、义郎叔父、…还有悟史三个人……剥三个。”
“哎?剥三个是那个意思吗?”啊啦啊啦……
“不是吗?相关的人有三个,所以就用三个指甲解决,我是这么听说的呢,但是……”
“我听说是这样……葛西、义郎……还有诗音酱三个人的解决哦。”
啊?这……这算什么?我都那么痛……都忍受下来了?左手的小指、无名指…再到中指。就算最后是带点强迫的,但我毕竟是咬牙忍耐下来的。也不知道剥掉的哪一个算是救了悟史,但我想毕竟其中有一个是可以救他的,所以忍耐下来了……而且后来魅音不是也来说过了吗?一切都已经被原谅了。啊啦?魅音有没有说原谅悟史…说了吧?………是没有说吧?我觉得没有听到过。没听到?啊?…啊?明明没有空气流动的房间里,好象一阵冷风吹过, 抹过我的脖子。
这时,真正的我,就站在我的身后,点了点头。我的头发,明明没有风也飘了起来。眼瞳深处的魔性,真正的打开了。
“为什么,北条悟史要遭遇鬼隐呢。”
“哎?”
“悟史的父母确实想出卖村子,遭到御社神大人诅咒也是应该的。但是悟史只不过是他们的孩子吧。他又有什么罪呢?”
“哎……魅音酱?”
“我在问悟史到底有什么罪。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因为是该遭罚的北条家小鬼,被鬼隐了也是应该的。我在问他犯了什么罪应该被鬼隐。”
公由突然被这么质问,好象不知如何作答而狼狽的样子。
“不问也知道,是园崎阿魎决定的。御社神大人的诅咒要波及姓北条的所有人,就是这么决定的。”
“等………等一下魅音。其实并没有那样决定。”
“没有那么决定吗?”
“是啊,其实不是被决定的。向北条家降下御社神大人的诅咒,这个话尽管模模糊糊地有被提到过,但是有人清清楚楚这么说是一次也没有。”
“但你刚才说北条家的小鬼就不知道了,这话有什么根据吗?”
“啊,对不起魅音。那个嘛,只是说过头了,道歉!”
“就是这么回事…只要是北条家,发生了什么也是诅咒。只要头上有北条家的姓,发生什么也不晓得,这种想法的蔓延才成为问题。悟史不管有没有罪恶,只要拥有北条这个姓就是肮脏。这种想法的蔓延就是问题。然后你们就让这种被黑暗的肮脏的思想污染的迷信蔓延,不能原谅你们这些存在你们这些家伙把悟史一家逼迫逼迫逼迫使尽了各种手段对着可怜的悟史真正可怜的人做了些什么事情?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就是因为姓北条只是因为这个就无论遭受怎样的惩罚都属于诅咒是吧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有诅咒呢啊到底悟史他犯了什么罪!!!”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公由弹起的身体往后面歪着倒了下去,就那样横躺下了。这就完了。我把电击器放回口袋里。
■给圭一打的电话
铃铃铃…诗音给圭一打电话的场景。
“对不起,诗音,你刚才说什么?”
“听说昨夜鹰野和富竹死了,鹰野是被烧死了。富竹似乎是自杀…今天早上知道的…我听到了老爸和亲戚之间的电话里面谈到的。”果然圭一对绵流夜晚上发生的事件一无所知。
“没有媒体报道是当然的,以前就是这样。”圭一似乎想以媒体没有报道为借口来拒绝相信鹰野他们已经死了。但是,连续怪死事件的搜查一直是指定秘密进行的,当然不会报道。
“听说可能是村长,或者是园崎家出身带金扣的人对警察施加了压力。”
“也就是说,两人的死就秘密处理了?”
“就是这样。当然,警察也在进行调查。但因为是秘密调查,所以有很多的限制。可以说事实上对调查构成了妨碍。”
“真是难以置信…人都死了…都不公开,就这么秘密的处理了?”
“再说得明确一点,在绵流夜不管谁死了都不能公开,就是这样。”
“怎么,怎么有这么愚蠢的事情…!”
“小圭…我以前说过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可能是村里人做的吧。也就是说呢,在雏见泽这里,存在着每年绵流之夜无论把谁杀掉都可以的土壤。”是的,这就是雏见泽连续怪死事件,通称御社神大人的诅咒,真相所在。在这一天以御社神大人的诅咒为借口,牺牲掉两个人也可以。这两个人以御社神大人的诅咒为借口一个被杀死,另一个失踪。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就以这样两轴吻合的状态发生。只有在存在这种土壤的雏见泽,才会发生诅咒。公由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大坝战争时的仇敌,死了也是当然,这种空气的蔓延,就是出现无影无踪的杀人者的母体。是的,这就是阿魎的园崎本家,墨水一样模糊的雾气般的命令体系。这个命令体系最大的特点就是,命令者和执行者这两点之间,并没有一条明确的线连接着。也就是说作为命令者的阿魎不需要下达具体的命令,只需要期待就行了。那些家族会议中的人,大家都只要有个机会就会实现其期待。甚至不需要积极地期待,耐心等就行了。所以不但阿魎不知道实际是谁下的手,连亲戚之间也不知道。但结果是阿魎希望的事情发生了,并且模糊地知道效力的是亲戚当中的某个人。这种消极又严密的协助体系,扩大到整个村子成为一体的状态,并且经过大坝战争的锤炼,更加坚不可摧。所以除了执行者,其他人也会按照阿魎的期待去做,比如提供犯人的不在场证明,妨碍司法调查。就算不知道执行者是谁,反正包庇亲戚就行了。
是的,直到现在,我终于搞清楚了雏见泽连续怪死事件,通称御社神大人的诅咒的整套运转体系。简单来说,被村子所讨厌的人要被抹杀掉,需要三个要素:首先是连带地域性,只有拥有长时间的排他历史,并且经过大坝战争锤炼的雏见泽才能有这样的条件。其二是价值观的共有,可以断言就是园崎阿魎将自身意志通过这套体系确立起来的,明确村子的敌人,使地域全体拥有这样的共同认识,本来阿魎在大坝战争中就经常将反对派、政府等竖为敌人,但具体来说政府之类的敌人是谁又很暧昧,但大坝的现场监督就是个见得着的敌人,于是全村的人都在心里一遍遍输入这样敌人的形象,最终蔓延到所有人对敌人是谁都有了共识,而狡猾的阿魎只要对敌人表达有不快的意思就可以了,说起来这只是个安全装置,即使安全装置被解除了,没有背后隐藏着的强大力量诅咒还是不可能发生的。最后,就是执行日的指定,那就是绵流的晚上,除这一天之外的364天,发生了事件也只是单纯的杀人,而在这一夜发生的就升华为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如果把村人们看成是雏见泽村这个巨大生物的组成细胞,那么这天晚上杀人的本能就会启动,这就是御社神大人诅咒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