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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是拯救沙都子最直接的方法,所以就这样做了。一点也不后悔。”
“……是……这样啊……呵呵……”
教练浅笑着,轻轻点头。
“……所以,我不可能参加祭祀。”
那天我趁天亮出了门。然后,挖坑,打电话……忙得团团转……接着,伏击那男人……杀死他……并埋了他。大雨就是在那时候开始下的。
祭祀在傍晚左右开始,因为大雨而中断……我的记忆很完整,没有残缺。从傍晚到下雨这段时间中,我“不可能有空去祭祀会场”。
“……你身上的伤……就是那时……?”
“是的。去沙都子家的时候不是有林道吗?我就是在那里袭击那男人
的……他逃我追……一直追到村边的小路上才杀了他。”
“……这是……真的……?”
难道这不是你的幻想吗?我知道教练心中还有这样的怀疑……所以,
我抑制住兴奋的心情,缓缓开口道。
“真的,我是用悟史的球棒打死他的。那根球棒,已经和那家伙的机
车一起,被我扔进沼泽里了。我把尸体就埋在杀死他的地方……一切,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之前沙都子的叔父是骑机车经过的吧……?那么你那时……是埋伏
着,等待时机吗……?”
“我也预想到了那家伙可能不会出门……所以,我打电话,随便撒了
个谎把他骗了出来。”
“电话?但你家离沙都子的家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打完电话再去埋
伏来得及吗?”
“用学校的电话就行,那里离伏击地点很近。”
“但是前原,那天是周日啊,学校是进不去的吧。”
“那时偶然有营林署的人在进出,我是趁机溜进去的。”
……接着教练又问了与事件有关的几个问题,为的是,确认我的发
言是否矛盾。
然后,等教练将能想出的问题全都提出之后……他终于理解,并相
信了我。
“………………我相信你……昨天所做的事,我觉得不可能是梦。”
我将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细节进行了一一说明……这是当然……因
为我昨天确实那样做了。这绝不是单单用白日梦和妄想这种理由就能解
释清楚的。
“……现在……你还认为我是失忆了,其实去参加祭典了吗……?”
“……不。”
教练慢慢摇头。
“……但是,班上的同学们都说……昨天在祭典上看到了我。这种事
……根本不可能对吧。”
“确实不可能……一定是班上的同学们把其他跟你长得像的人错当成
你本人了。在集团心理的作用下,于是所有人都认为你去了祭典。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的解释合理吗……怎么可能认错人呢。魅音她们说了,自己是和“前原圭一”在一起玩的。这和认错人根本是两回事。
但是……如果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的话……也只会让教练的思绪更加混乱而已。
教练忽然小声说道。
“……你有没有……认识到这是犯罪?”
他没有用责备的语气……不过,就算他真的用了责备的口吻,我也会堂堂正正地回答。
“没有……那家伙不在的话我们就能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去了,所以我下了手。我的打算是,把杀了他这件事忘记,然后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我们会回到那家伙出现之前,沙都子还会对我们露出笑容的时候……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有没有目击者……?”
“我想没有……如果被人看到的话,我应该已经被抓住了吧。”
“……我是医生,职责是治病救人……所以,对于夺走别人生命的行为无法表示肯定……所以,我只能这样对你说。”
教练……站起身……将手放在我的肩上。
“……谢谢你……救了沙都子。”
……从教练的眼中……流下了热泪……见此情景……我的心中似乎也涌起了一种火热的东西……
“……呜呜……呜……!”
为何流泪……我不知道……两个男人……在很长时间里……一同无声哭泣着。
“……但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我明明杀了他……但那男人……似乎活着回家了。”
教练的脸色立刻变了。
“……有时候人会进入假死情况或暂时晕厥,在不懂医学的人看来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有没有可能是这种情况?”
“虽然没有按过脉搏……但我想我确实把他杀了。”
“……能再现一下你袭击他时候的情况吗r
教练伸手拿过身边的健康一周海报卷了卷递给我,让我代替球棒。
……那天晚上,虽然情绪激动,但对于挥动球棒的次数角度还有力量大小,我依然记得一清二楚。
我将教练当成那男人,一下一下重现了出来……
“然后,那男人一个踉跄的时候……我朝着他的脑门,这个样子敲了下去。那时候的手感和之前的都不同……应该是敲碎了他的头骨吧。”
……教练开始从打击部位、当时状况对男人可能造成的伤害作出冷静分析。
“然后,因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了,他倒下之后我又打了好多下。”
“他当时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一开始他的身体好像还会抽搐,但之后就没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嗯嗯……”
教练抱着胳膊喃喃自语……最后,总结道。
“……他死了,应该不会有错。”
“不会是假死状态吗……?”
“……虽然不能光靠你的诉说作出判断,但应该不会有错……而且前原,你埋尸体花了很长时间吧。假设你用了三十分钟……那么,那男人等于在泥水中浸了三十分钟……呼吸停止那么长时间的话,肯定会导致脑死亡。”
“……比起殴打强度,反倒是埋尸过程更能导致死亡……?”
“正是。没有人能被埋在土里三十分钟还活着的。”‘
到底用了多久才把他埋起来的,我记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花了很大的工夫,时间绝对超过了十分钟……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摒住呼吸长达十分钟。
“……不可能的……对吧。但是!沙都子说……他还活着……!!”
身为医生的教练下了定论……说他绝对死了……所以我根本无法接受他还活着这种说法。
“……前原……虽然我这样的想法很可怕……但前原杀死的……不会是其他人而非沙都子的叔父吧……?”
“……啊!?”
……确实……这样的推理站得住脚……用这种理由,就能解释为什么我确实杀了并埋了那个男人,但他却还活着这一事实。
“这不可能……!!因为我曾和教练一起帮沙都子提过酒去她家,就是那时候从窗口探出头的男人不对吗!是那男人吧!?他就是沙都子的叔父!”
“……嗯,没错,是他。”
“……那么,难道她还有一个叔父吗?”
“我没听说过。应该只有一个叔父。”
“那么你能告诉我……那男人的特征吗?”
“……呃……首先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说不定再高一点。”
为了否定杀错了人这~最坏的可能性,我试着将我所杀死的男人与教练印象中的叔父做个彻底的比对。
但……不管怎样比较,特征都完全吻合……教练所说的叔父,和我杀死的男人完全一致。
可那些特征说到底都是比较模糊的……不是那种能让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他身份的特征。
“……嗯……有没有再明显一点的特征。”
“……这么说来……我虽然没有看到过……但记得沙都子以前好像说过,他背上有老虎什么的纹身……”
“纹身……!?”
……这一点……非常重要……纹身不是谁都有的……只要确定他背上有纹身……那么就能肯定,我确实杀了他。
这种时候……能够确认这一事实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去沙都子的家……与应该已经死了的叔父本人直接见面……可是……那比起将尸体挖出确认他的背部更加让我恐惧……
纹身之类的根本不必去看……我杀死的毫无疑问,就是沙都子的叔父……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