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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失去过有秩的指挥。
随着圆阵滚动,阵中射出了一枝枝准确无比的箭,中者立倒,军医在跑动中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牧师高声布道,要军队为了皇帝、为了帝国、为了能活着回去看自己的家人而战!
士气可用!军队高呼着:“为了皇帝,为了帝国!”以猛虎下山之势,势如破竹,简直杀疯了,从军官到士兵,想杀谁就杀谁,想怎么杀就怎么杀!林邑人渐渐招架不住,看到不断倒下的战友,压力也越来越重,逃跑的人越来越多……
牛金全身溅血,如从血池中浸出来一般,他的手斧,随着他沿路不断转杀,全无对手,已经不知杀了多少林邑勇士,林邑的江都尉大怒,持长矛上前,敌住牛金。
他挥动长矛,猛刺牛金左肋,牛金好整以瑕,左斧砍倒一个林邑人,等毒蛇似的矛头离身不到三寸处,劲力迎身而来时才用右斧狠狠劈下。
“当”!矛头荡开,牛金身影一闪,展动步法,疾如飞箭,转瞬就好像就要冲到江都尉身边。
江都尉大骇,人家是一寸短,一寸险,被牛金贴上身来,长矛不可敌住双手斧,他只能向后暴退。
叮当作响声中,江都尉已经退出十多步,牛金不断近身肉搏,他那一群兵组成的圆阵紧跟着他,借势冲得林邑人七零八散。
江都尉见势不妙,寸步不让,长矛狂抖,大开大阖,如同狂风卷扫,封住牛金去路。
一时间牛金被他来个结实,也只能采取守势,可是江都尉久攻不下,力道稍缓,牛金斧头一摆,沿长矛而上,就要扫中江都尉一只紧握长矛的手,他只得松手,拖矛后退,牛金狂笑声中,全力迫近,手斧那呼啸的寒风遥击江都尉。
他退得二步,后力已泄,牛金追上,当头一斧,江都尉双手执矛架住,只觉得腹部一痛,竟被牛金另一斧狠狠剖开!
“江都尉死了,江都尉死了?!”林邑人失魂落魄,再无心恋战,牛金继续搏杀,突觉一松,原来已经杀透重围,林邑人四散奔走不迭。
他哈哈大笑,飞起一斧,砸倒落在后面的一个倒霉的林邑兵,叫道:“弟兄们,我们打赢了!”
士兵们欢声如雷,竖起中指嘲笑逃开的林邑人,然后在军官的指挥下,归队集中点名报数,救助自己的伤兵,把敌人的伤员一一捅死,再挖出一个个坑掩埋自方阵亡的战友,挖了大坑将林邑人的死尸也埋了起来,这倒不是好心,是为了避免瘟疫。
参谋报上数来:此战,已军阵亡327人,伤564人,其中有47人为完全失去战斗力的伤残,剩余的则有相当的战斗力。经过清点,林邑人战死了一千五百人左右。
战力折损为四分之一,牛金不得不考虑起下一步的行动:林邑人虽然战败,但就刚才战局,还有相当的作战力,那么已军是继续前进还是后退?
第五章 皇帝下西洋 第八节 蚁与龙斗(二)
更新时间:2008…9…4 14:38:55 本章字数:4892
召集千夫长和有经验的老兵百夫长、参谋商量,各说纷纭,有的人说前方敌情不明,不宜继续前进,有的人说已军尚有战力,把敌人打退,谅他们实力不过耳耳,可向前推进……
牛金在正史中曾追随大反派司马懿打天下,立下不少功劳,后来司马懿为人不厚道,听信人言,以为有“牛继马后”之说,怕牛金夺他司马家的天下,就把牛金给毒死了。
现在的牛金,跟着皇帝打天下,当然不会再有那样的命运。牛金的为人,有勇无谋,只知勇往直前,善于做过大于功之事,他上过军校培训,学过谋略,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想了半天,决定继续前进,怕死就不是好汉嘛。
且不说元军继续进军,林邑人败了一仗,伤亡惨重,方知元军天下第一不是吹出来的。其实林邑人本来有很大的胜算,他们丛林伏击、兵力占优,更强的是他们都有狂热的卫国之心,视死如归,若对上其它军队,往往会被林邑人击败,偏偏他们对上了用了解放军的苦训、政治工作再加上类似霉菌装备的元军,其战力之强,天下难以有匹敌之军。
“救国会”的会长黄大福接着林邑败军,一清点,已军没有回来的有一千六(有人开了小差),伤五百余人。一般地,元军与敌军交战,靠着优良的防具,伤者多,死者少,而且事后伤者都能得到良好的救治,死亡率低。而敌军却倒了过来,死者少,伤者多,因为元军太阴险了,杀人尽往致命处杀,元军的陆军操典如是说:伤人下体,主要有三个地方,一是膝盖骨、二是股动脉、三是子孙根。只要可能,专杀这三个地方……
黄大福不由悲而大恸:“用五千人攻不及我军一半的敌人,竟落得这么下场,有何面目去见父老哉!”军士们羞愧满面。
家伙们聚在黄大福家中客厅商量,探马不断来报,敌军距离二十五里……敌军距离二十里……黄大福头痛道:“元军进逼我县,若战,不易胜,若守,被动挨打,若弃城,则难以交代……”所谓书生造反,三年不成,这些蚁民平时长篇大论还可,等到事到临头,顿时束手无策。
可是再难也要想出办法来,眼看客厅的一帮大男人如同便秘屙硬屎般地想办法,黄大福的老婆阮丹凝笑开了:“妾身倒有一策!”
黄大福与那些人是通家之好,因此阮丹凝也呆在客厅,此刻她这么一说,诸人眼睛一亮,象捡到救命稻草般连声请教。
阮丹凝抿嘴一笑道:“妾身突发奇想,也不知是不是好!”
她娓娓道来:“离城三里,有一大段路,左边是树,右边是小山岩,中间道路窄窄。”
“飘香坡?”男人们说。
“是的,飘香坡上,树木芳香,可作香料,可为家具,其树枝、树干、树叶皆饱蕴香油,若在飘香坡放上一把火,兼之旁边山岩,无处可逃,那真是‘滚汤泼老鼠,一窝都是死!’”
阮丹凝巧笑倩然:“如何,妾身这条计怎么样?”
男人们心中狂骂“最毒妇人心”,嘴里连声说:“好,好计,好极了!”
……
元军近一千六人,进入了飘香坡长约二里的路,这一带山青水秀,芳香四溢,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诸人心旷神怡,十分舒爽,纷纷大叫着好香。
吃过一次亏,他们排着密集的队形前进,以防敌军再度伏击,结果大大方便了林邑人。
走着走着,牛金突然嗅到了一阵烟气,他猛抽鼻子,疑惑地对身边士兵道:“怎么好象有些烟气?”
何止是好象,是真的烟气,道左先是香气中夹杂着烟气,然后火光闪现,烟雾袅袅冒起,被风一吹,转眼间就如火如荼,火光冲天!
林邑人紧急行动,堆以稻草、木柴,其上浇火油引火,点着后,芳香油多的树木就迅速着火,从前中后三方向向元军烧去!
火借风势,大火肆虐,道路右连是高约二百多米的小山岩,陡峭如壁,无法攀爬(若山地师在此,依然可以上,陆战师虽然进行过类似训练,但器械没带来)牛金厉声叫道:“后队变前队,跑!边跑边用水壶倒水打淋你们身上带的毛巾,掩住口鼻,丢弃装备,跑跑跑!”
本来分散二队,各跑前路和后面可能更好,不过难以预计前路究竟怎么样,后路没有发现敌情,就只能跑后路了。
元军的可怕,在于他们尽可能什么都预计过,然后针对情况,进行操练。象道路遇火,牛金的话就是演练过的内容,他们背的皮袋和盾牌扔了,用毛巾湿水是以防烟气入肺。
马上变换队形,部队脚下生烟地跑开了。
火光越发猛烈,速度极快,极速蔓延,已经不是向着元军烧去,而是向着元军滚去,那吞噬一切的火焰往往能摧垮任何人的意志,可是元军!在面对着死亡的火焰,竟是整队的队形没有混乱,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形!
谁都知道,只要加快速度,冲倒自己人,挤到自己人,或许自已会有多一线生机,逃出火海。
然而,元军显示出可怕的纪律性,没有一个士兵和军官们是这么做,一些受伤体弱的士兵,还主动逃到道路旁边,以免阻碍了部队前进。
不过,即刻有最强壮的士兵冲过去,背起他们,或者二个拖一个,不让自己的战友掉队,拼命前进。
要么一起逃出生天,要么大家一起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伴!
漫山遍野、光焰冲天,烈火借着风势,很快烧到了路边,传出了衣服、人肉的焦煳味,灼人的烈焰、熊熊的浓烟吞没了部队……
烟雾中,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