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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很是无奈地点头:“我知道了。”
第二天,赵曙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陈世美又到哪里了。得知陈世美的速度又慢了一些,他着实有些气愤。
然后就是找新一期的报纸,他想看看柳永是不是听话。报纸上面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些文章,赵曙气的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准备上早朝的时候寻个借口来找那柳永的麻烦。
可是刚刚上朝,赵曙就接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柳永自杀了!
他几乎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但是回报的人告诉他,就在今天早上,柳永一个人神情恍惚的走到江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了一声:“我已死,不要过分相『逼』!”之后就跳入滚滚江水之中。
那些江边的行人还有船上的水手都跳下去救人,最终却没有把柳永给救上来。
赵曙整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知道,自己麻烦了。
这个消息显然已经传开,早朝上面大臣们都要求彻查柳永的死因,好好的一个文坛大佬,宋朝多少年的泰山北斗,居然以投江来结束自己的『性』命,这种方式让士大夫们不能接受!
“皇上,柳永这些年专心办他的报纸,不参与朝堂的任何争斗,为了大宋的读书人做出了十几年的贡献,臣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就算有错,也要经过律法审判,这样将他『逼』死,实难让人心服!”欧阳修的胡须在发抖,站在朝堂中间根本没有下去的意思。
想想名动京师的柳七郎居然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兔死狐悲的感觉油然而生。对于赵曙和陈世美的事情他可以忍,可以不管。但是柳永何罪?!
“敢请皇上彻查此事,柳七郎为何临死还让人不要『逼』他?这必须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
欧阳修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赵曙该为这件事情负责,可那话锋隐隐所指,让所有人一听都能明白。
范纯佑上前一步:“欧阳大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请你相信万岁……”
范纯佑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欧阳修马上打断他:“万岁,我等可以等。但是必须由一个明确的期限,臣早上来的路上,那些学子都已经在聚集,若是不能尽早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恐怕难以让人心服。”
赵曙脸『色』铁青,欧阳修这是明摆着要和他对着干了。柳永为什么投江?这一段时间有谁『逼』迫柳永了?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看着欧阳修那直视自己的眼神,赵曙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最终没有爆发:“好,着开封府颜查散十日之内调查清楚柳永的死因。”
欧阳修依然不肯罢休,接着说了一句:“还应将结果公布天下!『逼』死柳永之人必须谢罪!”
皇上谢罪只有一种方式,就是下罪己诏。宋朝从开国到现在还没有皇帝下过罪己诏,假如自己刚刚登上位置没有几天就先“罪己”一下,那今后的声望将受到严重的打击。
欧阳修说的却是义正言辞,赵曙气的用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却找不出反驳的话语。就事论事,欧阳修的说法站得住脚。
可是赵曙不想认错!他只是让柳永登载几篇文章,那些文章虽然有断章取义的嫌疑,可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么一点事情柳永就自杀,怪自己么?
这一臣一君的眼神在空中对视,赵曙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欧阳修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摸』样,谁都看的出来,欧阳修是要死谏了。
文彦博赶忙上前一步:“欧阳大人,事情还是查清楚了再说吧,现在给柳七郎的死下一个定论,仿佛言之过早。或许他是因为生活上的烦恼无法解决呢?”
欧阳修转头看着文彦博:“文大人,柳七郎生活上确实不检点,可是如果他要是为了这种事情会去死,这十几年他死了好多回了。”
赵曙再也坐不下去了,也不顾早上还没有结束,起身拂袖离去:“查清楚了再说!”
一个早朝不欢而散,文彦博对此很是无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柳永居然能跳河自杀!赵曙是无法摆脱干系了,他知道后果非常严重,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那些书生们谈论的都是柳永的死,有的扼腕叹息,有的义愤填膺。
但是和欧阳修一样,他们的心中都把目标盯在赵曙的身上,赵曙迎来了他亲政之后的第一次信任危机,而且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
第766章 釜底抽薪
第766章釜底『抽』薪
事情只是刚刚开始,随着颜查散调查的深入,柳永跳河之前的轨迹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从皇宫出来之后柳永没有回家,直接到了报社。有值班的伙计看见,那一夜柳永房间蜡烛始终亮着,他们甚至还听见了柳永摔打东西的声音。
颜查散看见了柳永放在桌子里面的那些没有登载的稿件。一切都仿佛在印证着柳永就是被赵曙『逼』的走投无路,既不想诋毁陈世美,也不敢开罪赵曙,这才选择了投江自杀。
形势对于赵曙越来越不利,在士大夫的心目中,他这个皇上的绝对正确受到了质疑。
已经到延州了,这里曾经是和党项决战的一个战场,陈元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现在的延州比之几年前是大有变化。城池宽厚了许多,路边的商铺林立。
“停车。”
陈元轻声喊道,马车应声停了下来,那使者狐疑的转过头来:“驸马爷,有什么事情?”
陈元的脚从马车上下来:“没有什么事情,我不想坐马车了,我们沿着这条街道往前走吧。”
那使者本想拒绝陈元,因为这一个城池走下来,最少半天的时间就过去了。如果驸马爷心情好,找个茶馆喝喝茶,今天可能就走不了多远。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陈元却先开口了:“怎么?我现在已经是囚犯了么?是不是连下来走走的权力都没有了?”
使者顿时低下头来:“不敢!下官不敢。”
陈元下车在街上随意的溜达着,他看着那些居民脸上的表情,还出于职业习惯,眼光总是看向那些商铺,看看里面的经营如何。
一些伙计靠在『门』上冲街上的行人大声吆喝着,推销他们自家的商品,偶尔有一些人进入商铺,他们就会热情的迎上去,带对方到柜台面前,向对方一件一件的介绍自家的货物。
现在的商家做买卖和陈元来大宋之前已经不一样了。以前伙计们都懒懒的趴在柜台上面,有客人来了先上下打量一下,如果是有钱人就卖力吆喝,要是看见穿粗布衣服的,大多带理不理。
如今有哪个伙计敢这样对待客人,老板会马上把他给开了!粗布衣服怎么了?现在老百姓的手里也有一点余钱,他们买不起好的却能买那些稍微为次一些的。
而且这些人基数庞大,如果能做他们的生意,也是非常有赚头的。
不远处有一个帮人缝衣服的摊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那里,手中的针线不停的忙活着,在摊子旁边一个断『腿』的男人在捏着面人,面人的摊子面前围了一圈孩子。
“我要捏个将军!大将军!就是像李元昊那样的,一个能打很多个!”
那个胖小子把一把铜钱递『交』给那捏面人的,那家伙呵呵一笑收了起来:“好!李元昊厉害呀,当初咱们宋朝好几十位将军联手都没有能够生擒他,小子,我看你身子这么强壮,长大了一定和李元昊一样!”
那胖小子显然受到了鼓舞,肚皮刻意的『挺』了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骑在马上拿着长枪的将军从那人的手中被捏了出来,『插』上一根棍子递给那个小胖子,小胖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从陈元面前过去的时候嘴里还一个劲的喊着:“杀!杀!”想是他的脑海中已经在幻想这个自己就是李元昊,正在大战宋军几十员大将。
陈元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莞尔一笑。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当初党项人给延州带来的伤害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党项人慢慢的融入大宋而淡化了。
在这些和平年代长大的孩子们心中根本无法体会以前那些父辈的痛苦。在他们想来那场战斗只是一个故事,一个十分『精』彩,让他们十分向往的战斗故事。
这些孩子现在是如此的幸福,这多少让一手打造这个幸福的陈元感觉到一丝欣慰。
这是他的功劳,是他和仁宗还有无数个宋军将士,无数个在这些年为大宋的强盛付出努力的人共同打造出来的盛世。
他们把这个盛世『交』给了赵曙是为了让这些孩子能继续幸福下去,可是赵曙现在转眼就要拿自己来开刀,这真的让陈元很愤怒。
他要告诉赵曙,江山给他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为所『欲』为!他必须尊重像自己这样为这江山付出过心血的人!
陈元真的走入一家茶楼,那些使者赶忙跟了进去,陈元在的眉头皱了一下:“你们就在下面喝茶,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不要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