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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收工时间了，付明和老板一起关好门，站到了门口。
已经是初秋了，他穿着短袖T恤站在夜风里，稍稍有点冷。老马推着自行车出来，他已经穿上了薄外套，“小明，我送你一程吧？”
付明双手插在裤口袋里，摇摇头，“不了，我就住这附近，很快就到了。老板你也早点回去吧！”
他和老板告别，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这附近的屋子已经有些旧了，但热水暖气一应俱全，因大多都出租给不愿意住校的学生，所以价格也相对便宜，每月只要三百，水电费另付。
付明回到漆黑的屋子，打开灯径自到浴室洗澡。浴室很小，对他来说却正好。他很快就洗完，裸着上半身走了出来，打开电视收看夜间新闻。
新闻上正在播市里举办的一场同A国的友谊厨艺赛，镜头扫过评委席的时候，付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迅速按掉了电视，关上灯，躺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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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婧如也按掉床头的灯光，躺进被子里睡觉。
她翻个身望着书桌的方向，昨天，她就是在那里，对顾深表白，结果被他拒绝了。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顾深有些无奈，“小如，我跟她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我也不需要你负责。”十七岁的温婧如已经长得相当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已经会勾人却还不自知。
顾深摇摇头，“你还太小。”
“你是嫌弃我没有经验，水平不好？”她知道外国的女生都比较开放，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一般都有了性｜经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顾深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同她解释。
温婧如歪头想了想，“那你是觉得我是处｜女，担心我让你负责？”
顾深看着自己面前的姑娘，她还真是胆大，什么都敢讲，“是的，我还没做好为谁负责的打算。”
温婧如点点头，“那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是处｜女了，你就会同意跟我上｜床？”
顾深听罢板起脸来，“小如，你是个好女孩，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应该存在于你的脑海里。”
温婧如翻个身，看着另一边，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帘之间的小缝隙漏了进来。
顾深是她爸爸特意为她请的家庭教师，每周一到周六有六天晚上，他都要来她家监督她写作业，家里二楼还有特意为他准备的客房。
温婧如从小不喜欢写作业，老师时不时就打电话来家里说明情况。陈瑜威胁利诱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让她改掉这个坏习惯。上了高中，她还是老样子。高一、高二的时候，她成绩好，老师有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高三了，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师们难免有些担心，便又给陈瑜打了电话。陈瑜没办法，只好让她爸爸给她找一个好点的家教，希望能够管住她。
这个顾深，也不知道她爸爸从哪里找过来的，据说是国外某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回国内散心，做家教赚点旅行费。她爸爸有个人生准则：除了找老婆，凡是能找到国外产的，绝不用国内产的。
温婧如一开始很不屑，经常拿各种问题刁难他。后来她发现他的有些解题方法真的很独到，又快又准确，对他的态度也稍稍好了一点。
当时二十六岁的顾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他身上有一种儒雅之风，沉稳平和，永远淡淡地笑着，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到他。
当时十七岁的温婧如却还只是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少女。最初的时候，她讨厌他，想要激怒他，因为他是她那个父亲请来的。后来，她还是想要激怒他，却只是想看看，他那张永远不变的面具下到底有着怎样的表情。
***
第二天是难得的星期天，温婧如把许燕琳拉出来逛街。
“你作业都做好了吗？我好多物理题都不会写。”许燕琳抱怨说，“才一天的功夫，就要写八张试卷，天啊，我宁可没有周末！”
温婧如是个懒人，回家从来不爱做作业。“没呢，回学校再做。”
“你成绩好，不做老师也不会说你。唉，好不公平啊！”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你看看这件衣服，好看吗？”
温婧如每个季度都要买新的衣服，绝对不穿上个季度的衣服。反正她的暴发户老爹有的是钱，每个月给的零用钱抵得上别人一年的。从小到大她都没为钱发过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临近中午的时候，她买完衣服，和许燕琳一起从百货大厦里出来，准备去附近吃中饭。
“哎，那个是不是你的补习老师吗？”
温婧如顺着许燕琳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顾深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从对面的酒店里出来，那个女人对着顾深笑得特别妩媚。温婧如心里升起一股怨气，隔着马路朝对面的人大喊：“顾深！”
正在拦车的顾深还有他身边的女伴齐齐朝她这边看了过来。顾深看到她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跟那女的交待了几句，让她先坐车走了，然后自己穿过马路走了过来。
顾深走到温婧如面前，扫了一下她手上的购物袋，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提在手里，然后对许燕琳说：“你好，是小如的同学吧？我是她的老师，顾深。”
许燕琳是颜控，对着顾深完全没有抵抗力，连忙说：“顾老师你好！”
“你们现在是要去哪？”
“大中午的，当然是去吃饭啦，我们可不像某些人，这么有闲情逸致！”
顾深面色不变，对温婧如的讽刺话语恍若未闻，问：“要去哪里吃饭，我请客？”
温婧如撇过头不理他，许燕琳说：“我们要去……哎！”
“顾老师大概以为，我们这些小女生只会去肯德基吃鸡肉吧？抱歉，我们暂时没那种心情！走！”许燕琳还没说完，温婧如就粗鲁地抢过顾深手中的袋子，拉着她飞快往前走去。
那种泡女人跟泡面一样随便的男人，她温婧如才不稀罕！
《归心如明》东尔 ˇ第一章②ˇ 最新更新：20111120 16：01：26
温婧如和许燕琳分开，气冲冲地回到家，发现家门口停着温博军的宝马车。
吴嫂正出来倒垃圾，看到她回来了，便说：“小如回来了呀，你爸爸也刚来。”
温婧如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他回来干吗？！”
“你这孩子，真是的……”
温婧如不理会她的唠叨，径自开门换鞋，果然看到她妈妈在厨房里忙活，心里更不爽了。她拿着购物袋上了楼，在楼上拐角处听到温博军在打电话。
“恩，小麟怎么突然想转学？……你也知道，小如在一中，这……我知道我知道，一中是比较好一点，可是……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温博军挂上了电话，转过身来，看到温婧如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他是个挺英俊的中年人，年轻的时候长得就比较帅，后来经历了一些事，脸上带了一些沧桑感，却是更有味道了。
他走上前去，笑得很温和，“小如回来啦？买了什么东西？零花钱够用吗？不够跟爸爸说。”
温婧如却不理他，只冷着一张脸问：“你要把那个人的儿子转到我们学校去？”
温博军面上有些尴尬，更上前一步，温婧如却后退了，他也只能讪笑，不再向前，“一中的水平的确是比其他学校要好……”
“呸！他配吗？一个□生的孩子！还好意思说要来一中读书，你们还有没有羞耻心，真是不要脸！”温婧如生气地大骂。
“你！你怎么能怎么这么说话呢？！”温博军也有些生气，涨红了脸看着她。
温婧如仰起脸来，不客气地瞪着他，一脸的倔强，“我怎么不能这么说话，你自己敢这么做，就不要怕别人说啊！我就是要说，一个□和□生的孩子，他要来和我上同一所学校，他配吗他？”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手中的购物袋应声而落，她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温婧如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你竟然打我？”
温博军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她的脸，有些不知所措，“小如，我……”
“你竟然打我？！”
听到声音的陈瑜和吴嫂也赶了过来，陈瑜走到上面来，拉着温婧如问：“怎么了这是？”然后她倒抽了一口气，看到了她脸上的手指印。“这、这是怎么回事？”
温婧如最后瞪了温博军一眼，甩开母亲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小如，你要去哪呀？等等我！”吴嫂赶紧追了上去。
温博军站在那里，看着皱起眉头的陈瑜，心中充满了愧疚感，“小瑜，我……”
陈瑜平静无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