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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圈子里的一些人小声的笑了起来。
顾甜看着平常苛刻的院长此刻有些紧张的在台上一本正经的背着他记在脑中的台词,也幸灾乐祸的笑。
没办法,这院长医术是一流的,但每次来个电台采访啥的,老头就慌了,医院都评论老头适合像古装剧里的神医一样,找个洞隐居,别人有所求的时候再出山。
“在笑什么?”习孟哲不知什么时候轻轻的走过来问。
“孟哲哥?”顾甜抬起头。
“走,转转。”习孟哲将胳膊伸给她。
她看看他,见他朝她点点头,只得在同事们无比、无比惊讶的眼光中搀住他的胳膊,随着他走远。
穿过人群的时候,见有媒体拿起了相机对准他们,习孟哲朝他们做了个禁止拍照的手势,那几个记者瞅了瞅在宴会旁虎视眈眈的习氏集团的安保人员,便只好识相的将相机收回了。
两人在一个僻静的窗口停下来,习孟哲递给她一杯酒说:“现在怎么这么文静,我还是怀念那个叽叽喳喳的小甜。”?
顾甜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用手转着玻璃杯。
“不过这样的你更有吸引力。”?
“你们男人怎么想的?我以前活泼的时候,怪我太吵,不够淑女,现在文静了,又说太沉闷。”
习孟哲仍然笑着说:“其实你不论是吵闹还是文静都惹人喜欢。”?
顾甜说:“那某人当年怎么还要摇摆不定呢?怎么,和你的仙女李嫣怡也没有再发展吗?”
“我都快要忘记了,你怎么还记得?只是一开始通信,后来就逐渐没有联系了。”
“女人对于这个可小心眼了,你以前不是还说我小心眼吗,难道又不记得了?”?
习孟哲被她一番挖旧账逼得“走投无路”,说:“那都是在逗你玩呢,以前要是夸奖你多了,你就无法无天了,必须得有个向下的态度压着你,你才能走大道,还是弯弯曲曲的走。”?
“那出尔反尔把我扔下去国外不是逗着玩的事了吧,你也做过呀。”?
习孟哲额头上已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他说:“那不是一回事。”?
顾甜这才笑了:“孟哲哥,看你紧张的,我也是逗你玩呢,我早就不记仇了,也不干坏事了。”
习孟哲做出一个愤怒的表情,说:“现在我很记仇啊,你要小心了。”?
“那我以后更不敢见你了,怕你以后报复我。”?
“不要不要,我们还想跟你多见见面呢,把这间断的几年补补。”?
“我们”包括他吗?顾甜朝习孟潇坐的方向看过去,他已不在座位上,她环顾一周,发现他正从一侧走过来。
一阵惊恐袭来,她说:“你们聊吧,我先回座位上了,给院长鼓掌。”??
说完她便匆匆的回到座位上,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中机械的鼓着掌,但注意到似乎有更多的人注视着自己,顾甜环顾四周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在鼓掌了,她心中暗叫“糟糕”,赶紧收起傻傻的两只手。
偷偷看了落地窗边,两个男人都在望着她。
她低下头,回味一下,他们好像都带着笑意。
再抬起头,见周围的同事中酝酿着一股骚动,许多张嘴和许多双眼睛看着她,有好多话要喷薄而出?
她赶忙做一个压下去的手势,轻声说:“来日方长。”?
散宴的时候,顾甜尾随着医院的一群人走出,医院的专车已经过来等着了,顾甜庆幸没有过来那个白色有着红加号的车。
车里有人在用相机和手机拍正走出来的习孟潇,他正在和好多个人立住了谈些什么。
他在西装外面穿着一件长的黑色大衣,整个人很修长,但因为一直没有笑意,不免显得过度冰冷,以至于旁边那个黑妞走着看了他几眼,想搭话又觉得不是时候。
习孟哲跟院长的侄女一起走出来,他目光找到顾甜,便跟院长侄女道了别,走过去叫住刚想进车的顾甜说:“跟着我们的车走吧。”?
车里的女人们看清楚那又是习孟哲,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紧接着便是沉默。
顾甜不想让事情复杂,回头跟大家道了别,动作很快的跟着习孟哲走了。
天知道,她的同事们非常友爱、整齐划一的用温柔的声音说:“再见!”?
还有人叮嘱她慢点、小心点。
顾甜有点回到高中时那种因身边人而优越的感觉,她摇摇头笑了。
她本来打开前面的车门,但旋即想到习孟哲肯定是坐在她左边,她只得舍弃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在了后面。
“怎么不坐前面?”习孟哲问。
“坐在后面靠一下吧,喝一点酒有点晕。”?
“少喝一点,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要闹着喝。”?
“尽兴嘛!院长的侄女叫什么?”顾甜问。
“哪个是院长的侄女?”?
“就是一直跟你说话,气质很好的女生啊。”顾甜哭笑不得。
“哦,原来是她,她叫费君豪。”习孟哲笑了起来,透过反光镜看着顾甜,暖暖的。
“别误会啊,我就是觉得挺好的。”顾甜赶紧澄清。
习孟哲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说:“我知道。”?
顾甜将头靠在车座上,歪着头看着陆陆续续往外走出来正和朋友们道别的人们,她看见习孟潇和那一群年轻男女道别,也朝这边走来。
他拉开车门,顾甜连直起身子的时间也没有,就直愣愣的和他对上了眼。
他眼底也有惊讶,那样俯着身子看了她一会,突然用力的将车门关上,顾甜松一口气,但他很快绕过车,又从另一边钻了进来。
空间一下子变小了好多,顾甜也不能像之前的那样斜靠在椅背上了,她正襟危坐,左耳又开始发烫。
“走吧,今晚谁也不送,只有我们三个。”习孟哲发动车子。
“你住在哪里小甜?”习孟哲又问。
“把我放在湘江路口那里就可以了。”?
习孟哲见她还是不肯透漏自己住在哪里,也就没有再多问。
他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送她回家,她同样也是说的这个路口下,然后一个人走回去。
旁边的习孟潇倚在椅背上,身上有微甜的酒味,混着淡淡的酒精味道,伴着他绵长的呼吸一点点的蒸发在顾甜左右。
他一开始并没有话,只是慢慢的将头放在椅背上看着前方,手放在座椅上,但后来头便转了过来,眼睛很有精神,里面有无数的星光在闪,正无声无息的看着顾甜,湿暖的酒气触到顾甜的皮肤上。
顾甜眼睛的余光能感觉到他的头转向了这边,她感觉他是在看着她,但又不像是,她将脖子挺得很直,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习孟哲放了一首《洛丽塔》,顾甜如坐针毡,三个人竟在沉默中走完了那一段路。
下车的时候,习孟哲看看那漆黑寂静的道路,说:“我把你送到门口吧,是不是那边的那条路?”?
“不用了,有路灯的,再见。”顾甜道了别逃也似的走了。
但后面又一声车门响,一阵脚步声响起,顾甜回头看一下,是习孟潇跟了过来。
“你的手套。”习孟潇将一副手套递给他。
“不是我的,是不是你朋友的?”顾甜看着那双精巧的女式手套很意外。
但习孟潇说“不是”然后将手套折进了她的口袋中,说:“我送你回去。”?
顾甜发现自己的左耳突然间什么也听不见了,她呆在原地。
她脑子“嗡”的一声,抬头看了一眼习孟潇,落荒而逃了。
一路上,几盏昏暗的路灯将她的影子不断的拉长又变短,橘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的眼泪不停的挥洒,恍然间觉得自己刚才像是做了一场梦。
、重回顾家寨
跑到楼下的时候,她回头看一眼见习孟潇没有追上来,她才慢慢的擦干了眼泪,上了楼打开房间。
温暖的小屋里,妈妈正一脸疲倦的看着电视等她回来,见她回来了,连忙起身过来问:“跟着医院的车回来的?”?
顾甜抱住她凑在她左耳的地方说:“报告亲爱的妈妈,是孟哲哥送我回来的,他们现在像是要在H市住。”?
“这样啊,那你今年一定要过去给习伯伯和你阿姨拜年,孟哲还是挺好的。”妈妈简单的说,又问:“今天干吗这么煽情?”?
“因为,因为我很高兴。”顾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着妈妈,妈妈也舒展开笑容说:“还跟个小孩似的。”?
顾甜边脱着外套边换鞋,没听见妈妈又跟自己说了几句话,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见妈妈一脸忧愁的看着她。
“妈怎么了?”顾甜问。
妈妈走到她身边凑到她右耳的地方说:“你的左耳是不是又听不见了?明天去让你们的科室看看吧?”?
“没事,今天宴会上有点吵,可能有点受影响吧。”顾甜使劲揽着妈妈的肩膀保证自己没事。
“我明天一定让耳鼻喉科的主任去给我瞧瞧,明天回来向你报告啦,没事的!”?
顾甜一个劲的保证,但妈妈始终没有放心下来的样子,顾甜知道她又要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