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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由范长安统领着开练队列。一个早上下来,狼狈情形与冯虞亲兵、家丁当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冯虞,则开始教练亲随兵丁列阵放枪。
如今操练军兵多了数倍,冯虞又将操练安排做了调整。自家亲随改作上下午两班轮训,新兵则由范长安领着苦练队列,尽力追上教程。每日午休、晚饭后,则召集官佐由冯虞讲解军规、战法。
冯虞已决心要练出一支与装备水准相配的近代化军队。军中条令参照解放军,当然,什么官兵平等、严禁体罚之类的超前内容须得如数剔除。反正冯虞如今是酷爱踢人屁股。所余的便是那铁血军纪与视死如归的军人作风养成。阵法,则需学着后世西洋阵法,方阵行进、横队三列式射击法、白刃冲锋队形等等。连军中号志也改用西式鼓号调度法。至于战术,除了阵战法,冯虞还是更重视运动战、游击战法的讲解。没办法,现下手上人少,日后想来还将长期如此,打仗便只能是精打细算,多用奇兵了。加上冯虞这性子便不是那种一根筋的硬干之人,遇事更喜欢以迂为直,自然对史上那些个智将的绝妙战法战例更为倾心。
大半个月下来,新兵操练进度已追上前一拨受训亲随,营中气象也是焕然一新。连带那些个原驻营中的锦衣缇骑也不自觉地学起了新军做派,如拳捶左胸立正的新军礼,领受军令后不喊“得令”而喊“是”,列队报数等等。
这些日子,杨风可谓是痴迷其中。原本他也是带过队伍出海的,每想到统帅人马原来还有这般讲究。看看冯虞调教的兵,个个悍猛干练,杀气腾腾。全军令行禁止,如指臂使。果然其中大有学问,难怪老爹非要自己跟死冯虞学些个真本事。
每日上下午与将兵们给操得一身臭汗,对练时甚至是青一块紫一块,兵士休息时这帮官佐却给拉到边上再学兵法阵势,不过众人却听得是津津有味。冯虞不仅分说兵法,还讲解大堆的西洋战例。天知道他是那方听来的这许多东西。只是许多战例战法名字怎么都是中土的叫法,什么麻雀战、掀帘战、蛙跳战术、四渡赤水、有些个名字却极是怪异,什么狙击战、闪击战、总体战还有什么萨尔浒之战、滑铁卢之战、凡尔登之战。想来是冯虞打算深入浅出,只是有些叫法过于怪异了。杨风也没敢问。不过有些历代战例杨风倒是听过的,如昆阳之战、巨鹿之战等等。却也讲出了不少新道道来。
要说杨风此番着实是下了苦功,如此一番折腾下来。一般官佐晚间半个时辰的授课之后,他与范长安还要钻进冯虞营帐再开小灶,不将冯虞肚里的东西榨干净是不算完了。按着冯虞的心思。这支部队应以火器与白刃突击作为战斗力的主要构成。在持续的火枪攒射下,敌军的任何阵型都会发生混乱乃至崩溃。这时,应以步军坚决的正面白刃突击与骑兵两翼卷击,迫使敌军由崩溃而至溃散、溃逃,从而获得完胜。这种战术理念,莫说是杨风觉着新鲜,便是久经战阵的范长安也是大开眼界。不明就里之处自然也是伏地皆是,问起来就没个完了。
夜里有时辗转反侧之际,杨风细细思量一番,总是大惑不解。我这妹夫也就是十来岁年纪,还从没出过远洋,这一套东西是从何处习得,还源源不绝往外冒?若说是书中所见,怎的这些从不见旁人提起。若说是无师自通,那些古怪称谓、西洋战例总不成是瞎编的吧,听着也不象啊。真真是奇也怪哉。算了,不想了,赶紧着睡吧。夜里别又搞什么紧急集合,黑灯瞎火的拉出去跑个五里地才让回头睡觉。这都谁想的缺德主意。
第二天早晨起来,杨风方知原来还有更缺德的。众人奔出营帐,却见冯虞骑在他那匹高头大马上,冲着众人笑意盈盈,杨风当时便是一激灵。半个月下来,众人对冯虞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早就刻骨铭心了,一摆出这幅嘴脸,准没好事。
果然的,冯虞待众人列队完毕,说道:“以往咱们队列练得勤,每日一早便是立正一炷香,太过枯燥乏味。看你等如今站得有些模样了。从今日起,每日晨起先跑十里地,回来就用饭,之后再出操。不过呢,近日营中乏粮,故此,每日早餐吃食有限,先回先吃,后头那三十位,只好在一旁委屈一顿了。也不好闲着,就练练立正吧,温故而知新。本官在折返处等着诸位,每人需领一面小旗回去,方准用饭。如有无旗冒领吃喝或抢夺他人旗帜的,重责一百军棍……跑!”
说着说着,冯虞突然下令,紧接着一马当先驰出辕门。脑子转得快的只一愣神便撒丫子狂奔,有些脑子转不过弯的还在原地发呆呢。
于是乎,这一路上是烟尘滚滚,起早的路人只见大队兵丁玩命狂奔,莫不是来倭寇了?不对啊,这些军兵手上都没带家伙,投胎都没见跑这么急的。清早出门便遇怪事了。
待军兵三三两两奔回大营,只见伙房外已排起长桌,米粥、红薯、肉菜香气扑鼻。众人“嗷”的一声扑将上去,甩开腮帮子便如饿鬼投胎般大吃大嚼起来。待大半人马归营后,冯虞也骑着马奔至辕门,笑嘻嘻地看着一个个兵士上气不接下气地从面前奔过。最后那三十个倒霉蛋已寻不着座位,只得在众人哄笑声中遵从冯虞口令,肃立一旁,沮丧之极。哪知过了一阵子,忽听冯虞下令:“稍息,解散,到伙房里捞点粥去。”
看着这些人狂奔向伙房的背影。冯虞高声说道:“本官是菩萨心肠。念在今日是头回立这规矩,网开一面,还给点粥喝。明日起,再无宽待之事。你等可要善自珍重。”
用过午饭,各队纷纷带开操练队列,冯虞看了一阵,准备回帐处理些公务。这些日子,他已打过招呼,公文函件一概送至大营。千户所那头这些日子别想找着他冯虞。刚批了两件呈文,外头进来一名寿山工坊守兵,带来朱潜口信,请他尽早过去一趟。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妙不可言
更新时间:2009…6…18 18:22:34 本章字数:2692
冯虞听了这话,略一盘算,顿时喜不自禁,急急卷起几张近日新画的工图,出帐寻着杨风:“杨风,这便跟我去寿山一趟。其余的,如常操练。”
冯虞领着杨风与一干亲卫快马加鞭直奔寿山。路上杨风追上马头,问道:“妹夫,咱们这般急急赶忙寿山所为何事?可是工地上有事?”
冯虞作神秘状:“不是工地。到地方你便明白了,那处所在外人可是插翅也近不得的。”杨风听得心头痒痒,还要再问,看看冯虞没有作答的意思,分明是要撩拨于他,恨恨地“呸”了一声,快马加鞭紧随其后。
自从修起大道,从府城到寿山骑快马不到两个时辰便到,半日便是一个来回。一路上不时可见运木石料进山的民夫。冯虞心里琢磨,难怪说是要想富先修路,路一通,单单工料运费这一项便省却了许多。
正午时分,过两道关卡,进了一处谷地,寿山火器工坊的外墙豁然呈现。这工坊修得不象一般院落,却似一座营盘。朱潜与黄工首已在辕门处候着了。来到近前,冯虞一边翻身下马,一边急急问道:“可是脚踏车有眉目了?”
朱潜与那黄工首却不答话,互相拱了拱,最终还是那黄工首转身进了辕门,转眼间变戏法一般从墙里抬出一物,正是一部冯虞再熟悉不过的二十六吋脚踏车!黄工首吭哧吭哧扛到冯虞面前,轻手轻脚往地上一放,靠着脚架立稳了。“大人,您看这个成吗?”
冯虞接过手把,晃了晃,可比前生自己用过的沉多了。“我说老黄头,这么沉的分量,你这么扶着推过来不好么,为何还要硬扛?闪着腰不麻烦了。”
“嘿嘿,回大人。这脚踏车没人会使,又是大人亲定的,生怕不留神弄坏了。想想就用扛的了。”
朱潜也在一旁说道:“这几日众位工匠都是分外呵护。早上便是叫个壮汉由工房里直扛到辕门口来。”
冯虞大笑:“各位用心细得很呐,甚好。不过这东西造来便是给人用的,又是铜铁所制,没那么娇贵。杨风,过来看看这个。”
杨风早就凑到一旁,看着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直发愣。“妹夫,这个……这个是车子么?”
“废话。你看着。”冯虞让围观的众人闪开一个口子,一片腿跨上车,左脚蹬地,右脚猛踩脚踏,“嗖”的一声,便直冲出去。踩了几脚,别说,车子沉些倒也稳当,只是操作起来有些生涩,想来是没用润滑油。再就是路面稍有不平,车便震得厉害,没胎的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