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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落雁的头垂得更低,她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再不必面对此时的境况。
白须老头的笑声更响了,谁也不会想到如此小的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笑声。
杜落雁只觉得眼前一花,白须老头已把玉箫公子提到鹰的背上,大笑着与鹰一起飞走了,她呆呆地坐到地上,似已忘了这个世界。
那只大得要命的鹰将玉箫公子背上崖顶便一下将他从背上摔了下去,白须老头不知何时又坐到鹰的背上,鹰拍拍翅膀飞走了。
玉箫公子并没有摔到地上,因为马铭接住了他。
连绝义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浮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马铭帮玉箫公子穿好衣服,道:“宫主,您不是要让少主动情?为何要将他带回去?”
连绝义道:“等他醒来时看不到她,他才会知道她的重要。”
马铭笑道:“对越不易拥有的越有兴趣,对眼前的总不会太在意。”
连绝义道:“你也变得聪明了。”
马铭作出要高兴却又不敢高兴的样子,道:“少主定会回来找她,所以宫主让鹰叟把她留在崖底,等少主在相思成狂时见到她……
连绝义打断他,道:“人太聪明就活不久了。”
马铭立即闭上了嘴,如果能活得久些,他宁愿不作聪明人。
连绝义的嘴角露出丝近乎恶毒的笑,道:“不让他受些情的折磨,怎对得起他体内流的血?”
新的一天刚刚开始,萧逆天就睁开眼睛,呼吸了一下清晨的新鲜空气,满意地一笑,经过一夜的调息,他整个人已精神了许多。他仍坐在无欲山庄大厅的房梁上,好像觉得这里比床要舒服得多。
时光透过门窗洒在地上,萧逆天蛮有兴趣地看着橘黄色的光影,突然道:“哥,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说着抬起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旁的萧逆云。“
萧逆云道:“有,那五个人消失了。”
萧逆天的眼睛更加亮了,他发现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道:“消失了?”
萧逆云在萧逆天的身旁坐下来,道:“他们被关在后院的密室,就是保护杜家三个女儿的密室,院外由那些武林人士把守,他们仍不见了。”
萧逆天沉吟道:“难道有人可以从另外的路进入密室?”
萧逆云道:“不是,是杨风放走他们的,他们是这么说的。”
萧逆天若有所思道:“又是让杨风控制密室?”
萧逆云道:“不错,今天早晨杜天龙带人要审问那五个人,可密室中只剩下他们的衣服。”
萧逆天道:“杨风自然嫌疑最大。”
萧逆云道:“照常理说,是杨风拿了别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再带出他们,有人说看到杨风曾和五个护院打扮的人一起走。”
萧逆天道:“杨风怎么说?”
萧逆云道:“他承认昨夜和五个换班休息的护院一起走过一段路,那时他在巡视山庄。”
萧逆天的眼中又闪过两道光,道:“他说的五个人是不是都已死在萧家五子手上?”
萧逆云道:“一个不剩,而且找到他们时,他们刚断气,若说被杨风的同伙抢先一步下手也说得过去。”
萧逆天道:“很说得过去。”他又道:“哥,你是不是整夜都在密室附近?”
萧逆云道:“嗯。”
萧逆天一笑,道:“那你一定知道那五个人是怎么走的了。”
萧逆云道:“不知道。”
萧逆天转头看着萧逆云,不太想信地道:“不知道?”
萧逆云道:“他们根本就没有走。”
萧逆天道:“还在密室?”
萧逆云道:“不错,就在他们的衣服里。”
萧逆天道迷惑地看着萧逆云道:“衣服里?难道他们缩小了?”
萧逆云道:“我暗中随杜天龙几个人进密室看过了,那几件衣服我也看过,他们被人下毒后化成了水,所以就只剩衣服了,水蒸干后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萧逆天道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冷,道:“幸好你不是一般人,是个懂毒的高手。”
萧逆云道:“看来有人要至杨风于死地。”
萧逆天道:“上次说他说与萧家五子勾结出卖三位小姐虽可以至他于死地,但仍有很多人心中不信他是恶人,这次恐怕没人会想信他是好人了。”
萧逆云道:“都说那五个人是为了救杨风故意说上次是他们陷害他,等杨风获救再去救他们,然后一起逃走。”
萧逆天道讽刺地一笑道:“这倒是个救人的好办法。”他又笑道:“杜天龙他们不会想想杨风要逃还会留下等他们抓?”
萧逆云道:“他们说杨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③üww。сōm快败露,他还要收拾好东西带走。”
萧逆天道:“也合情合理,这说法不错。”
萧逆云道:“他们还真搜出一个包袱,里面竟有二十张一千两的银票,全是无欲山庄的。”
萧逆天道:“那么杜天龙又为什么会突然要见那假五子?”
萧逆云道:“是青云山庄的司徒焱要审问他们,想找出真正的萧家五子。”
萧逆天的眉头皱了皱,反复念道:“司徒焱,司徒焱……”
萧逆云道:“他倒是蛮相信杨风。”
萧逆天道笑了笑,道:“现在杨风怎么样了?”
萧逆云道:“被押着向这边走了,他们没我快的。”
萧逆天道:“看来杨风这次死定了。”
萧逆云道:“我们还是不要走开的好,他们要杀杨风时至少可以救人。”
萧逆天道:“我还是到别处去玩了。”说着一跃跳到地上,向后堂走去。
无欲山庄中有很多美景,萧逆天径直走向的并不是美景,而是厨房。一个人饿着肚子时对美景的兴趣是不会太大的。
等他把肚子填满,在桌上丢下一锭银子后便闪身出了厨房。一般人在肚子满满的时候对厨房的兴趣也不会太大。
萧逆天几个起落便飘落到杜闭月的院中,正巧杜闭月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落泪,他走过去坐到她的对面,轻轻道:“你还好吧?”
杜闭月一惊,忙抬起头,道:“没……没事。”她忙把眼泪擦干,勉强笑了笑道:“是你?”
萧逆天考虑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听说杨风的事了?”
杜闭月强忍住泪,道:“会有人……处治他的。”
萧逆天道:“你不再相信他了?”他的眼中露出丝悲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竟如此不堪一击,这岂非是种悲哀?
杜闭月悲伤地道:“我……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他了。”
萧逆天的目光落在石桌上,嘴角微微一笑,似有些叹息道:“连你都不相信他,看来他死定了。”他又接着问道:“杜落雁回来没有?”
杜闭月惊讶地道:“你见过她?她在哪里?”
萧逆天有些失望地道:“她还没有回来。”其实这也在他预料之中。
杜闭月着急地问道:“她有没有受伤?你在哪里见过她?”
萧逆天有些失落,道:“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又猛地打起精神,问道:“杜沉鱼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杜闭月又是一惊,道:“沉鱼?她……她没有回来。”
萧逆天想了想缓缓道:“看来无欲山庄附近有人不让她们回来。”
杜闭月道:“沉鱼她有没有事?你也见到她了?”她担心地问着,指尖已在颤抖。
萧逆天安慰她道:“她不会有事,有人保护她。”想到飞影,他的心里塌实了许多。
杜闭月吧气道:“到现在羞花一点消息也没有,还不知是生是死。”
萧逆天道:“没有人对你不利吗?”
杜闭月摇摇头道:“我倒情愿替妹妹受苦。”
萧逆天不说话了,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似在说着什么,他的脑袋仍在思考。
杜闭月将所有的悲伤收起来,有礼地道:“还未请教,少侠尊姓大名,实在失礼。”
萧逆天一笑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着站起身,道:“我要走了,放心,我尽量帮你找回杜落雁。”说完这话他飞身上了屋顶,消失在屋脊后。
杜闭月呆呆地望着萧逆天消失的地方,似成了尊木像。
屋脊后又突然露出萧逆天的脑袋,他笑了笑道:“听到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相信你灵魂深处的感觉。”
杜闭月悲伤地笑了笑,道:“其实,信与不信已不再重要,我已是司徒焱的未婚妻子。”她努力让自己笑得幸福些,道:“司徒焱是个很好的人,是不是?”
萧逆天也笑了笑,道:“是,他是个君子。”说完,他的人一闪又消失了。
杜闭月自言自语地道:“他是个君子,是个好人,一定不能辜负他。”
萧逆天在房屋上几次起落到了原来素儿住的地方,他跳到院中,走进素儿的屋子。
素儿的棺材已被抬走,屋子里倒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