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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剑立即抗议道:“我也去!”
萧逆云催马前行,边道:“我怕你真的会将一个大小伙子脱的一丝不挂!”话音刚落,萧逆云已出去老远,萧逆剑鼓着腮直踢马肚子。
慕容剑派殷正季的房中灯火通明,他立在窗前似在急切等待什么人的出现,他的眸子似乎在燃烧,手却冰凉,良久,他紧紧握了握拳头。
夜晚还是比较冷的,他却让自己在夜风中,也许想让这冷风冻结些什么记忆。
突然,所有的灯被一颗石子打灭,整栋房子立即暗了下来,他试探着问道:“大侠,是你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兴奋,似激动,又似有什么话急着倾吐。
黑暗响起一个声音,正是以前黑衣人也就是萧逆天故意发出的奇怪的声音,道:“外面情况怎麽样?”
殷正季有些激动道:“果然有人投毒,大侠真是神机妙算。”
萧逆天刚要开口,殷正季更加激动地接着道:“幸好您在,如若不然那‘萧家五子’的阴谋岂非要得逞?”说到‘萧家五子’他将双拳握的更紧。
萧逆天一怔,忙问道:“你说投毒的是‘萧家五子’?”他有些找不找头绪了。
殷正季咬咬牙恨恨地道:“那几个武林败类,一日不除,江湖便不得安宁!”萧逆天沉默了一会,他觉得事情到了有些可笑的地步。他又问道:“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他觉得事情不再简单,他必须让头脑绝对清醒,不能自己乱猜搞到思绪不清,最好的办法就是问清事情原委。
殷正季道:“当时我已离开银钓寨了,我是听义父讲的。听说我走后颖孙寨主忙去后院水井,正好撞到萧逆风、萧逆云和萧逆剑在下毒。”
萧逆天又想了一会,问道:“后来呢?将他们抓住了?”
殷正季目带怒火道:“那几个败类功夫太高,让他们逃脱了,真气死人了!”
萧逆天心中的谜团在上窜下跳,他又问道:“其他门派呢?”
殷正季声音有些悲凉道:“我去晚了,各门派都有中毒者,惨不忍睹呀!”
萧逆天浓眉一皱,毒明明是用来对付他的那一种,只会让人武功尽失而已,又怎会惨不忍睹?
殷正季接着道:“中毒的人全身黑紫,七窍流血而死。”
萧逆天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们为什么换了毒?难道这是个圈套?难道马铭和慕容语伯的夜谈全是说给我听的?难道一切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一股寒意从萧逆天心底升起,他深邃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动着——他们又怎知我会去偷听?难道是芙儿故意告诉我?可慕容语伯根本不知道我在后山,难道他早与妻子串通好引我上当?可他们又怎知我的武功没有被废?难道我中的只不过是迷香?就连那瓶药也是他们故意留时间给我看清楚的?
事情似乎水落石出了,萧逆天又觉得不对——我中的毒与那个瓷瓶中的绝对是同种东西,若只是迷药,逆云哥哥又怎会分辨不出?又怎会前去解毒?所以我是中毒了,他们该认为我是个废人才对,难道他们知道我体内的珍珠果能解毒?可他们谁又知道我体内有珍珠果?就算知道,谁又知道珍珠果可以解毒?
一连串的问题将萧逆天搞的晕头转向,殷正季问道:“大侠,你还在吗?”
萧逆天道:“哦,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殷正季忙道:“您要去哪里?晚辈求您替武林除去‘萧家五子’。”
萧逆天没有说话,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飞身出去了,殷正季还在等待回答。
萧逆天的轻功已经到了连殷正季都没有办法察觉他的地步。
其实,萧逆天也没走多远,他就坐在殷正季的房顶上,抬头看者寒星闪烁,任冷风将他的头发吹打在脸上,他已将面巾和那身床单做成的夜行衣放在身旁,星光下,那张冷俊的脸似乎比这深秋的夜还要冰凉,黑亮的眼睛几乎能将黑夜穿透,一阵风吹来,将他的衣服吹得飘摇欲飞,他干脆枕着双臂躺了下来。
星空,那么遥远,那么神秘,人的力量怎能将繁星放进篮子里把玩?
黑暗闪出一个白衣身影在各屋顶跳跃,他的轻功同样是上乘中的上乘。
白衣人轻飘飘落到殷正季的房顶,从院中透过的灯光可以看出白衣人就是萧逆云,他向院中望了望,纵身跃下,可他刚离开屋顶就听身后有微细的风声,他凌空一个翻身,随即落地,手中多了根金针,他接金针的手法也是一等一的水平。
萧逆云一怔,随即有跃上屋顶,却看到一个黑影正消失在黑夜中。他认准方向追了过去,黑影一直往后院奔去,后有越过院墙来到了后山,进了静思洞。
萧逆云借着洞口的火把看到了石碑上的字,提高警觉缓缓进入洞中,洞内石壁上都有火把,萧逆云环视四周,就看到了石卧房的石门大开,他走过去,站在门口似在考虑要不要进去。就在这时他听到里面道:“哥,这里面又舒服又暖,为何不进来?”
萧逆云一听是萧逆天的声音,便跨一步走进了石卧房。萧逆天正坐在桌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他也站在原地笑笑,道:“感觉如何?”说着看了看卧房。
萧逆天点头道:“好极了,住得我都不想离开了。”说完振了振双臂。
萧逆云突然手腕一转,一丝金光冲萧逆天而去,见萧逆天将头一甩,金针已被他横着含在嘴里,他拿下金针笑道:“精彩,虽说不是沈家的手法,却也是一绝。”
萧逆云坐到萧逆天对面到:“臭小子,想整死你这几个哥哥呐?”
萧逆天不再玩闹,正色到:“哥,我们中计了,这是个圈套,只是还有些事想不通。”
萧逆云听着萧逆天把心中的疑团一一说出,也觉得有些昏。
萧逆天有点忧虑道:“连绝义简直疯了,为了对付萧家他不知道要害多少条命。”
萧逆云也叹道:“那些无辜的生命都被当成了复仇的工具。”
萧逆天道:“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等爹爹恢复元气再战连绝义,二是找到逆飞哥哥,帮他恢复记忆,五子联手战胜他,可是,爹太累了,试问我们又怎么忍心让爹爹再出战?我们只有等五子会合。”他的眼神变得迷惘而遥远。
萧逆云似在想着美丽的神话般一笑道:“会很的,我们很快会一家团聚。”
萧逆天一笑,道:“哥,在你眼中世界总是那么美好。”他的笑中包含着羡慕与向往,也许还有些许苦涩,他羡慕萧逆云可以将现实看得那么美好,苦涩,是因他做不到。
萧逆云道:“逆天,我们一起走,去找回逆飞。”他的眼中充满希望。
萧逆天道:“哥,你先回去,先出发去找逆飞哥哥,我办完事随后回合。”
萧逆云道:“逆天,这件事的目的我们已知道,你何必再查清细节。”
萧逆天道:“世上有很多事是永远没有真相的,这个我明白。”他的目光中透着萧索。
萧逆云道:“你还是想知道真相,对不对?”
萧逆天道:“我现在不走,其实是不想连累一个善良又可怜的女人。至于真相,找到了更好,找不到我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陷害。”他的嘴角泛过一丝嘲笑。
萧逆云道:“你不想连累的人告诉你石门的机关?”
萧逆天想到芙儿柔弱的样子语气变得很轻道:“是,可是我只是骗她说我只是去外面散步,反正我的武功已经被废了,她到现在还以为我是武功被废的萧十一郎。”萧逆天对于他的欺骗不禁有些歉意,又想到自己刚刚还怀疑过她,真恨不得将自己揉碎了扔到深渊里,他咬了咬牙,将拳头握住。
萧逆云看看他,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拍他的臂膀。
萧逆云已经走了,整个房间只剩了萧逆天一个。卧房中华丽的都有些过分了。可萧逆天看着周围的一切越感孤独。那些价值连城的摆设在他看来都不如落日峰的一块石头。他躺到柔软舒适的床上去,枕着手臂,双眼盯着帐顶。
往事再次回旋,他咀嚼着这十几年的苦乐悲喜、酸甜苦辣,只是牵动嘴角微微一笑,这一笑是他心中感受对世界唯一的表达。
半年前,他还可以自在的躺在落日峰竹屋屋顶看着满天星斗,只不过半年而已,就已发生了大得惊人的变化,大得让人还未来得及接受就又已变化得无影无踪,想想都觉得虚幻。明明应该在落日峰谷地看夜景,可现在他只看得见帐顶;明明该在河边叉鱼,现在却躺在一个梦中都不会出现的地方。昨晚还以为自己避免了一场江湖血案,只不过过了十二个时辰就被现实残酷地告诉其实被害的是自己人。只不过才几天前,还与亲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