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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过去一下。」
「喔、喔。」
「加油啊。」
千穗转身离开两人,赶往柜台。
「佐佐术小姐,这位客人想跟你打声招呼。」
「咦?」
有客人找我?
正当千穗纳闷地抬头看向客人的脸时——
「啊!」
千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站在那里的人,正是之前那位高大魁梧的白人男子。
那位男子曾经不小心打翻千穗还是客人时的可乐,就结果而言,那件事也成了让千穗开始在这间店打工的原因之一。
「啊,您好!之前……」
虽然千穗直接讲了日语——
「这位先生说『没想到你后来居然成了这里的店员呢。那天的文件后来还好吧』。」
但在真奥的同步口译下,两人总算能够勉强交谈。
「其实我还没交出去,但透过在学校外面工作,我觉得似乎能稍微看见自己毕业后想做什么事情了。」
「『我在学生时代也曾经因为不晓得该学习什么,而对人生感到迷惘。但我跟你不同,在学生时代并没有尝试解决问题,所以后来过得非常辛苦,直到现在才好不容易能对自己的工作感到自豪』。」
「请问您现在是从事什么工作呢?」
「呃,『我是一个专门进口日本笔跟刷毛到赫尔辛基的画商。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品质比日本的笔跟刷毛还要更好的商品了』。喔!」
就连负责翻译的真奥也感到十分惊讶。
「赫尔辛基,是在芬兰那里吧。」
白人男子被千穗这么一问,便高兴地点头。
「这位先生说他明天就要回赫尔辛基了,不过他很在意小千后来的状况,所以才试着来店里看看。」
「不过托您的福,我才能在这么棒的店里打工。虽然我不知道将来的事情,不过若您之后有机会再来日本,还请再度光临。我会好好努力,以便到畴候能向您报告好消息。」
「他说『就这么办吧,请你好好加油。学生时代学到的东西,将来一定会以某种形式派上用场』。」
「是!」
千穗用力点了一下头后说道:
「啊,真奥哥。」
「嗯?」
「……你可以帮我告诉他,下次他来的时候,我会努力让自己能够直接跟他对话吗?」
※
「……」
「呐?要是有那种前辈在,应该会做不下去吧?一般来说,都会因为觉得自己太没用而崩溃吧。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退学,那我也不会阻止你,不过至少凭你的本事,现在还没资格在这里打工。」
「……」
「义弥?」
「喂,东海。」
「嗯?」
「……芬兰到底在哪里啊?」
「……你啊,姑且不论赫尔辛基,至少也该知道芬兰在哪里吧。斯堪地纳维亚半岛!北欧!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居然还想做跟佐佐同等级的工作,真是笑死人了。」
「真的会有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日本买笔吗?」
「如果那位前辈没翻译错误,那就是有吧?虽然我想应该没错啦。」
「为了什么?」
「我哪知道啊!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直接去问本人不就好了吗?」
「怎么问?」
「看是要拜托那位真奥先生,还是用你在学校考不及格的破英文突击之类的?」
「……」
※
傍晚六点。两位朋友一直待到千穗下班的时间。
幸好这段时间内,店里并没有拥挤到必须请那两人离开的程度。
虽然托真奥、佳织以及义弥的福,千穗总算获得了独自完成点餐的自信,不过接下来应该还有许多必须靠自己学会的事情吧。
就在千穗确认自己因为度过了各方面部十分充实的一天,而掌握到的成果时——
「喂,佐佐木。」
「嗯?什么事?」
在回家的路上,义弥以令人费解的表情问迈:
「你那位会说英文的前辈,是大学生或归国子女吗?」
「好像不是喔。我之前也有问过,他说是因为觉得英文对工作有必要才学的。实际上店里,也的确经常有从附近公司来光顾的外国客人。」
「一般会为了打工而做到那种程度吗?」
千穗也对这点抱持着疑问。
当然其中的确是有那种要素存在,不过——
「江村同学,你知道芬兰是说什么语言吗?」
「咦?不是英文吗?」
千穗摇头否定。
「是芬兰语喔。虽然是跟英文不同的语言,但那位先生在从学校毕业之后,靠自修学会了讲英文跟德文。而且据说他当时只有参考学校的教科书呢。」
「……该不会是他原本头脑就比别人好吧?」
「他没有上大学喔。」
义弥哑口无言。
看着义弥的侧脸,千穗想起木崎曾经说过——
「所谓的出路,就是不断思考今天能为明天做些什么。」
真奥跟那位白人男子,都是因为觉得对明天有必要,才在今天学了英文。
虽然不晓得自己一年后在做什么,但无论是明天还是一年后,绝对都不会有跟今天相同的一天,所以到时候当然是能拥有愈多愈好。
既然是跨足世界的画商,那么即使不是明天,或许他下个月还会来到日本也不一定。在那之前,千穗希望自己至少能学会怎么用英文打招呼。
虽然现在抱持的想法,不见得在一两年后就一定能成为自己的财产,不过——
「如果无法为了自己努力,那怎么可能会有办法为别人做些什么呢。」
不只是真奥而已,木崎与其他前辈,还有那间店的人们都是如此。
正因为想为别人工作,所以才能够为自己努力。
正因为为自己工作,所以才能够为别入努力。
「……什么意思?」
义弥疑惑地问道,但千穗却回头说道:
「我才不告诉你!」
千穗并没有亲切到会告诉别人自己烦恼过后所得到的答案,所以她笑着敷衍义弥,并稍微欺负了他一下。
「我觉得如果是现在,应该有办法写出路调查表喔。」
「咦?佐佐还没写完啊?」
走在前头的佳织,一脸意外地回头说道:
「我写想去念弓道很强的大学喔。这并不完全算是谎言,毕竟现在能让我努力的,就只有这个而已了。要是这样还被人抱怨,就等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你们两个怎么都这样啊。」
在那之后,直到三人各自分别为止,义弥都一直摆出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
※
紧张的三方面谈日。
千穗等人将按照江村、佐佐木、东海林的顺序接受面谈,并在面谈开始前与陪同的监护人一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当然,义弥一直强调不会来的母亲也来了。
从义弥本人以及他那两位哥哥的事迹听来,千穗原本以为她会是一位个性冷淡、热哀教育的妈妈,但结果却是一位身材丰腴,看起来个性和蔼温柔的女性。
从前阵子去了千穗的打工处以来,义弥就开始变得非常沉默寡言。
佳织也因为最近都找不到机会跟义弥拌嘴,而显得有些静不下来。
「江村同学,请进。」
安藤老师呼喊江村母子的姓名,请他们进入教室。
虽然义弥的母亲向千穗等人行了一礼,但义弥却头也没回地直接走进教室。
「佐佐,佐佐。」
门一关上后,佳织便小声地对千穗招手,并在教室的门缝旁边蹲下。
「小、小佳,不行这样啦。」
「喂,佳织?」
千穗与佳织的母亲同时责备明显是想偷听的佳织。
『……感谢您今天在百忙之中,拨空前来。』
没想到不用刻意偷听,安藤老师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失去了兴致。
笹幡北高中的校舍十分老旧,无论将门关得多紧,依然几乎没有隔音的效果。
「……千穗,妈妈光去一下洗手间喔。」
说完后,千穗的母亲苦笑地站了起来。
「……我也趁现在先去好了。」
佳织的母亲也趁机起身。果然即使并非刻意,对大人来说,还是会觉得听见别人的面谈不太好意思吧。
两位母亲一消失在走廊的角落,千穗与佳织便互望了一眼。
「……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