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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心中不乐,却不敢稍有什么表示。开口道“大叔,我是随团来旅游的,因为迷路和团里失散了,您能不能告诉我下,这里最近的宾馆怎么走啊?”
他自是满面笑容,想来那牧民同胞应该能明白他的善意。只是让他意外的是,那老牧民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仍是古怪的打量着他,并不说话。
那牧民的眼光中,分明有着一种警惕和剽悍。肖遥被他盯着看,心中极是别扭,眼见这人总不说话,只得再次开口。
这次那老牧民方才有了反应,只是右手扶着腰间一把银饰的弯刀,口中大声的呼喝着,但是肖遥却是一句也听不懂。只是见那牧民似乎并不怎么友好,心下不禁有些忐忑。
当下只得小心翼翼的连比划带说的,又在地上画着,这才让那牧民勉强明白。面皮稍缓之后,方才用生涩的语调问他“宋人?”
肖遥一时也没听明白,又是将自己的要求比划了一遍,二人便如哑巴一般,夹杂着一两句生涩的汉语,半天之后,总算让逍遥听明白了。只是明白过后,却顿时愣在当场,瞠目不知所以。因为那牧民明白的用汉语说了“现在是元符二年,大宋!这个地方却是渭州,再过去不远,便是西夏了。”
肖遥直到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只是反应过来后却是一片茫然。放眼西周,空旷辽阔,心中突起一种极度的无助和恐慌。眼见那牧民早已走出了老远,心下不由的一急,他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和人说话,这样至少还能让他心里踏实一些。
当下在后面高呼,脚下却是发力,来追那牧民。他心急之下,却是并未发觉,自己这般发力一奔,一步竟是跨出五米之遥。身形只三四个起落,便已追至那牧民身边。
那牧民闻听他呼叫,回首来看。但见他身形飘忽,一步便是两丈有余,不由大吃一惊。惊惧之下,已是锵然一声,将腰间银刀拔出,直指肖遥。
肖遥哪里想到会有这般变化,惊叫一声。脚下却是自然的向旁一让,身形却不稍停,住足处,已是站到了牧民身前。
那牧民大张着嘴,满面骇然的看着他,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肖遥却是急的满头大汗,口中连珠般不停的解释,一阵比划后,牧民方才惊疑不定的将银刀收起。
肖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想到自己一身装扮,在这个年代,恐是会被人当成怪物,当下便向牧民求套衣衫。几经交涉后,那牧民方才同意,领着他到了住处,用腕上的手表,换了全套的衣物。
等他换上全套的服饰后,已是卓然一个小牧民了。那牧民见他并无不轨,也便慢慢放开,老者叫格桑贡布,见肖遥面色凄苦,便也多劝了几句。只是逍遥心中的隐密,又如何是几句开导便能解开的。
当晚在格桑贡布家里进了些吃食,老格桑拿出酒来招待肖遥,让逍遥很是头疼,他向来不善饮,总算好歹知晓些异民族的规矩,只得勉力接过喝下。只是喝下之后,并无往常的不适感,肚中忽有道莫名其妙的暖流涌动起来,瞬间便将那股酒水化去。
肖遥一惊,大是疑惑。便壮着胆子又喝了几碗,却是每次都是一样,心中不由大喜,这般一来,却是不怕喝酒了。可就是不知这股气流是什么。老格桑眼见肖遥豪爽,心下也是欢畅,二人杯来盏往,尽欢而散。
次日,肖遥向格桑问明路径,辞别而去。他想来想去,决定先到自己的家乡山东看看。然后再寻个地方落脚便是。既然事实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活下去才是首要的。
正文 第二章:边镇古刹 老和尚问偈
更新时间:2009…9…16 13:30:47 本章字数:3553
肖遥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耳边歌声渐隐,方才微叹口气,转身走向身后一匹枣红马。
这马却是格桑送给他的,是一匹上好的母马,性情温顺。知道肖遥从未骑过马,还好一顿的教了他。只是教完之后,又是叹口气道“以小哥儿的身手,这骑乘之术,当是能在几日便可掌握。老朽却是多说了。”
肖遥瞠目不知所对,当他听完格桑说了自己那日的异象后,不由愣住。仔细回想下,似是确实如此。当时只想赶上格桑,却是未去多想。今日听了,心下暗自寻思,难不成自己竟有了某种能力,想想自己体内时不时出现的那股暖流,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定要找机会试试。
一路行来,慢慢的果然是掌握了骑乘之术,只觉自己似是天生便会,只是一时生疏,而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已是如水到渠成一样。心里暗衬,怕这也是此次穿越而带的能力之一吧,上天虽跟他开了偌大一个玩笑,却也是并没薄待于他。
至于格桑说的自己的速度,却是时有时无。并不能每次都顺畅的使出来。但每次施展出来后,都是有着一种快美难言的感觉。施展之际,周边所有物体似是都变得异常缓慢,让他可以很轻松的看清所有的变化。
这种发现却让肖遥欣喜不已。要知武功一道,对后世的大部分男人来说,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肖遥自也不例外,想及过往武侠小说描述的绝世功夫,自己虽是不懂什么招式,但这般速度却是也不再需要什么招式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吗。想到这些,心情终是大好。
他此时自格桑处出来已是七天了。眼见着革囊内食物饮水俱是不多了,倒是需要觅地填补些了。想及格桑说起,前面不远应该便有个小镇。那镇子虽小,却是因着佛教在那甚为昌盛,故而将那小镇带动的极为繁华。自己所需的东西,那里却全部都有。
他坐在马上,任凭马儿自己踏蹄而进。他前世整日便是忙着学这学那,还要考虑高考的事情,实是很少有这般闲散的感觉。此时突然空闲下来,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之感。
正自信马由缰的走着,耳边却忽的传来一阵人语,“大哥,你看前面那个人,可是个小长老吗?”语音轻柔悦耳,似是一个年岁极轻的女子说话。
转头望去,却见后面一个车队,正自粼粼而进。那语声却是自一辆马车内传出。他转头打量之际,只是在车帘缝隙中捕捉到了一道清澈的眸光,及至见他看来,便如受惊的小兔一般,翛的隐没。
车旁此时正有一个二十余岁的汉子,骑着一匹青花马。身量大约一米七八的样子,方脸膛,细眉朗目,鼻挺口方,肤色甚是白皙。一身紧身武士装,头戴皂青武士巾,帽边尚别着一朵黄色的绒花,随着青花马的踏步,正自一颠一颠的颤着。
身后得胜环上挂着一把画戟。显见是个练家子。见肖遥目光看过来。不由微微一笑。抱拳道“兄台休要恼火。我家小妹未出过远门。一时好奇。言语得罪还望海涵。”
肖遥听他说话。正是标准地汉语。口音似是四川一带。心下不由兴起一阵亲切之意。连忙学着也是一抱拳。暗想着电视上地段子。口中道“兄台不需介意。在下自海外归来。形象是有些怪异。令妹便是有些好奇。也是情理中事。”自己说完。心下却也有些得意。觉得自己一番话。倒是跟古人并没太大差别。
那汉子听肖遥所说竟是汉语。亦是一喜。哈哈笑道“不想兄台竟是我大宋之人。只是怎却是做这党项人打扮。在下西川嘉陵县郭盛。不敢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肖遥已是笑道“兄弟肖遥。山东登州府人氏。只因前些日子遇到了些麻烦。行礼等物俱皆丢失了。不得已。只能向当地之人求了件衣物。落难之人。又哪里能挑三拣四地。也只得胡乱穿上。权且裹体罢了。”
郭盛听他言语豪爽。仪表不凡。不由心下喜爱。当下道“原来如此。不知兄弟这却是要往何处去?”
肖遥答道“小弟正欲回返大宋。只是身边银钱短缺。食用之物又以告罄。便要往这前面镇上寻个铺子。当些物品换取些银钱。也好填补些饮食之物。”
郭盛“啊”了声道“兄台若去山东,这路却是错了。某正要返回川西,兄弟既是银钱上比方便,又已走到了此处。若是不嫌弃,便随我等一起先往成都府去,这一路不甚太平,彼此也有个照应。便是些饮食之物,自有在下发付,总不消兄弟操心。也省得给那些黑心掌柜昧了兄弟的物件。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肖遥大喜,连忙谢道“如此,多谢兄长了。小弟自随家人离开中原许久,正愁不识路途,兄长肯于照拂,小弟岂有不愿之理。只是如此给兄长填上许多麻烦,心中实在不安。银钱之物却不可少,日后小弟自当加倍奉还。”
郭盛闻听却是不乐道“兄弟哪里话来,些许银钱又计较的什么。你我俱为宋人,于这境外异地,自当互助才是。况某家中有些经营,颇有些资财,却不差兄弟这仨瓜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