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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将这个战俘营保留下来当教育基地的,现在正好用来关押中国战俘,当然,他们也还需要有一个宣传他们人道主义的地方,就将这些保留了下来。
张喜航和卢凯坐下以后,王晓东和其他几个重要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不用人招呼,自然有个人望风的岗位,张喜航和卢凯随便走了几步,张喜航说道:“今天这个事情有点奇怪,越南人现实说那个包玉麟是一个反战英雄,来的这些记者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可是刚才大家都看到了,包玉麟头上显然是刚负过伤,不像是装的,这该怎么解释?如果说敌人想把包玉麟安排到我们中间进行策反,那么就很难解释他们早上说的那番话。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又明显是在打自己的耳光。另外,外面的记者显然是想从我们战俘营搞点材料,宣传他们的人道主义,并且诋毁我们祖国,告诉大家要提高警惕!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敌人就该逼着我们这些人发布反动言论了,告诉同志们,我们要像无数的革命烈士学习,学习他们对敌斗争的勇敢和坚强,我们要时刻牢记,祖国和人民是不会忘记我们的,他们是一定会想办法营救我们出去的,大家都要记住,宁死不做叛徒、不当蒲志高。否则祖国和人民是不会放过他的!”
“没错,大家一定要牢记这一点,别看我们现在被俘了,可是我们的部队进攻速度很快,我估计,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将越南小霸都赶到海里去。现在要是当了叛徒,今后一定会吃枪子的。到了那个时候,别说自己的小命没了,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没脸做人了。”显然。卢凯说得并不是很深入,但是却很现实。中国人一惯对汉奸、走狗和叛徒深恶痛绝,一旦家里出了这样的一个人,亲戚朋友的脊梁骨都会被人给戳穿了。光荣牺牲是为国捐躯。汉奸、叛徒万世唾弃。
“好了,现在时间不多,大家要注意几个方面,第一,要警惕那个包玉麟,但是现在不要动他,我们不做无谓的牺牲。第二,时刻牢记自己是中国人,不能当汉奸、叛徒。第三,不要随便说话,特别是对记者,小心他们断章取义。第四,大家尽量不要面对镜头,万一相片登在了报纸上就也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张喜航说到这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这功夫,王晓东插着问了一句:“张副连长,这个事恐怕比较困难。到时候敌人把我们一提出去,不是想怎么照就怎么照?另外,他们要是问我们吃得好不好,有没有被子盖,我们该怎么回答?”
“这个。。。。。。说真的,这还真不好掌握。”张喜航有点犹豫了。
“我看不如这样。今天这个架势,越南人是想宣传我们这个战俘营,我们到可以有什么说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要尽量少说话,要是逼急了,我们可以喊口号,喊中国共产党万岁什么的。这样他们拿我们没办法,最多是打一顿。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卢凯兵油子的秉性显露了出来。
“对,我看这样行!”张喜航想了一下,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他们越南人总不能呢个为了这个就当着记者的面枪毙了自己的战友:“不过这样一来越南人肯定会想办法折磨大家的,大家可都得挺住了。”
一帮人商量着对策,有王晓东当通讯员,一会,这次讨论的结果就传遍了战俘营。
。。。。。。
阮元甲和武红缨这回是气坏了。本来按照安排,包玉麟被押解到战俘营以后,可以借口他负伤未愈(这样也间接的解释了他为什么发表的声明语气那么软弱无力),然后做为战俘营的管理者,亲自为他安排住宿,甚至还安排了一个为他擦脸和喂水的画面,充分显示越南善待战俘,特别是对包玉麟这样,能够“看清”形式,义无反顾勇敢的站在反对“霸权”主义,反对中国“侵略“的立场上的中国军人。他们是用对待朋友的态度来对待。
可惜事与愿违,谁也没想到,本以为还会继续昏睡一段时间的包玉麟竟然在押解的途中醒了过来,还差一点想打死负责押解的越南士兵,幸亏战士们反映及时,这才避免了事故的发生。可是这样一来,包玉麟又一次昏迷过去,显然,他头上还溜着鲜血的纱布是需要跟记者们解释一下的。可是该怎么解释?
阮元甲、武红缨和负责押解的军官很快商量了一下。
“现在,记者们都在战俘营外面等着,如果我们就这样让他们见到包玉麟,一些态度暧昧的国外记者也许就会说包玉麟是因为严刑逼供才说出了反战声明,现在的关键,只要能想办法过了今天,表现出我们善待他的样子就问题不大了,那些外国记者不会天天都呆在战俘营的。由于他的反战声明我们递交给了联合国,所以我们还不能让他死了,另外,我们还需要他的形象。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押解他的!”阮元甲有点气急败坏的说。
负责押解的军官当然知道这次自己捅了篓子,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自己就算不用上法庭,但是上前线是肯定的了。目前前线的情况很紧张,越南负责阻击的不带伤亡很大,上前线就意味着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这个事情出来以后,他就考虑着该怎么处理。现在一听阮元甲并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而是希望尽快平息事端,,于是,自己在路上设计动作就成了可能。
押运军官并不知道,阮元甲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要是今天的事情处理不好,他也没有好日子过。上级是肯定会追究的。
“阮同志,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已经考虑了一下,其实有很多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特别是关于包玉麟的身份问题。但是如果像您说的这样,你们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好的解决今天的问题。不过,我们大家得商量好,如果有人追究起来,大家应该有统一的讲法。”军官有些犹豫,毕竟他们跟战俘营不是隶属一个单位的。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阮元甲当然有兴趣,不然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完成上级布置的采访任务了。
“是这样。”押解军官说道:“到时候我会报告我的上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在押解包玉麟前往战俘营过程中,遭遇了小股不明身份武装人员的袭击,从袭击者的装备来看,他们应该不是正规军,怀疑是中国特工人员。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直接对我押解车辆的车厢部分进行攻击。刚遇袭的时候,司机出于本能紧急刹车,包玉麟以为当时正躺在担架上,一是一下滑到了前面,头部撞在了椅子的底部,以致负伤。后来我们摆脱敌人后,为包玉麟进行了紧急包扎,可是,由于不了伤势较重,一到战俘营,就被送进了医务室进行救治。经战俘营的医生详细检查后确定,包玉麟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但是由于失血过多,现在还呈现昏迷状态。”军官报告一样一口气说出了上面的一番话,停了一会,观察了一下阮元甲的反映,他发现阮元甲似乎正在考虑什么,一是接着说。
“这样一来,你们可以通过救治包玉麟体现人道主义,然后还可以利用包玉麟受伤的事,让他没办法开口,这样一来,你们的目的也达到了。我们也就好解释了。”军官知道,这次的事他的责任更大,不过如果阮元甲肯同意配合,他就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了。
阮元甲一番考虑以后,觉得这里面还是有一些漏洞:“这么说不是不行,但是如果记者要看你们激战的现场该怎么办?”
押运军官笑了,他知道阮元甲基本上同意了自己的说法:“这个您放心,我们已经对车辆进行了处理,车身上限值还有6、7个弹洞,有了这些,什么都可以解释过去了。”
听了这话,阮元甲下了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办!记住,管好你的人的嘴巴!”
说这之后,阮元甲转身吩咐武红缨道:“让医生给包玉麟注射一支安定,别让他那么快醒过来,然后找一个我们的人给包玉麟输血,通知广播室广播包玉麟的反战宣言。我现在跟押运处的军官去招呼那帮记者们。”
。。。。。。
记者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本来眼看着押解包玉麟的车进了战俘营,按照采访计划,应该就可以采访了,谁知道,包玉麟满头包裹着还在侵血的绷带被抬进了医务室,接下来,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出来招呼这帮记者。所有阮元甲和其他人考虑到的东西,记者们都想到了。但是由于个方面的原因,并没有记者离开,他们知道,战俘营早晚会给大家解释的。当然了,没有得到许可之前,是没有人敢随便进战俘营的。战俘营门口岗楼的机枪和铁丝网上面悬挂的雷区标志让谁都不敢轻易活动。越南的地雷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