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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病区的时候,包玉麟觉得这个事情还是问一下医生比较好,再一个妈妈的病例还是要拿的。
“小包,什么事啊?”住进医院也快一个月了,医生护士也都熟悉了,虽然大家一开始的时候听说包玉麟居然是一个法国军官的时候很不理解,但是时间一长,大家似乎都忽略了这个事情。相比起在这个病区的许多病人和家属来说,包玉麟算是很受医护人员喜欢的了,毕竟他从来都很谦虚,而且能帮上的事情,他经常会伸手帮一下。这要是换在其他病区,这样的情况算是正常现象,但是在一号病区,无论是病号、陪人还是家属,医护人员都不敢指望他们能帮上什么忙。正常情况下,只要不添麻烦就是好的了。
“张医生。我妈妈今天出院,我得来感谢你们这么久以来对她老人家的治疗和护理。真是麻烦你们了。”客气话还是要说地。中国人讲究礼多人不怪,多说点客气话,并不费什么事,还可以给人留一个好印象,说不好听的。万一有一天再到医院来,可能会方便许多。
“看你客气地,干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毕竟是我们的职业。”张医生的感觉果然好了很多。
“有个事我想问一下,我妈妈住院的费用该怎么结给医院?我身上的现金不多,用信用卡行么?”包玉麟当人不会说自己已经去过结算处了。
“哈哈,小包,你以为这是在国外呀?还信用卡!不过你妈妈地费用军区卫生部已经签署免费了,要不然住了那么久,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没问你要钱么?再说了国内的医院都一样,是先交费的。行了。别惦记这些事了,赶快回去收拾一下。回去后别忘了帮你妈妈每天按摩几次,至于对肌肉恢复有好处!”张医生笑着说。虽然是部队医院,但是也没有白治病地。要不是军区卫生部签了命令,不管你是谁,该多少还是多少,少一点都不行。
包玉麟这下明白了,看来广兰军区还挺不错的,虽然自己并不在乎这点医药费。但是只是因为自己帮了点小忙,军区就能记得,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自己,看来部队还是值得信任的。||
走回病房的路上,包玉麟的心情挺好。他知道,王宏一直为撞伤妈妈的事情感到内疚,现在军区这样处理,应该可以减轻王宏的负罪感了。
“包玉麟。你等一下!”就在包玉麟快进病房地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包玉麟转身一看,是在林老爷子的病房里见过的女孩。
“有什么事么?”包玉麟不知道这个人跟林老爷子的关系。但是应该是他身边的人。
“我爷爷听说你妈妈今天出院,让我来请你过去一下,徐爷爷也在。”女孩说道。
“哦,行,我这就过去!”包玉麟说着转身跟往林老爷子的病房走去,一边走,包玉麟一边想着,这个女孩怎么越看越面熟的样子,特别是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给包玉麟的印象很深。其实也难怪包玉麟不记得林晓静了,原本他们就没有见过对少次,再加上林晓静那个时候当护士,平时都戴着一个大口罩。包玉麟地印象当然不
“我们原来是不是见过?”跟上林晓静以后,包玉麟问道。其实他上次就想问了,但是总是担心影响不好,至于唐突的问,会让别人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
“我还以为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今天要是你不问起来,我就打算一辈子都不再提这个话题了。”女孩站住了,伸出手来。包玉麟当然明白女孩的意思,连忙跟女孩握了一下。谁知道女孩并没有放开他的手。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原广兰军区政治部部长,你说的林老爷子的孙女,我叫林晓静。1979年,我们在越南的野战医院见过,当时我还是护士,不知道你还有印象么?”林晓静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淡一些说出这些话。
“你?你是大眼睛护士!”包玉麟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对她的眼睛印象这么深。
“对,我知道当时你们都这么叫我,可惜除了咱们两个,他们都。。。。。。”林晓静很难再保持平静了,她不知道继续说下去,自己会不会哭起来。对于她来说,那是一段非常可怕地经历,是她一生中再也不愿意便对地事情。这么多年,她一直努力让自己忘掉这些事。每当想起那天屠杀的场面,林晓静就非常难过。
“是,我知道你叫林晓静,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找到你,问你一下理由。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你不肯给我证明,我现在也许还留在部队里!我爸爸就不会死!我也不用到法国去当什么鬼兵!也用不着经历那么多地磨难,这一切都拜你所赐!”包玉麟甩开了林晓静的手,指着她地鼻子说。因为激动的缘故。包玉麟说话地声音很大,整个走廊里都在回荡着他的声音。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看见有护士和病人探头出来看了。林晓静知道,得赶快解释清楚这个事情。其实从认出包玉麟的那一天开始,林晓静就一直把自己原来的病例放在手边。她当然知道这件事对包玉麟的伤害有多大。
“这是什么?”看到林晓静递过来地是一本旧病例,包玉麟有点不想接的,但是他实在是不甘心。这么多年了。武汉军区已经没了。想要追本溯源就只有从林晓静这里得到答案了。
“你看一看病例就知道了,当时不是我不肯给你证明,因为受了刺激。我当时患上了强迫性失忆症,一直到仗打完了很久以后,我才慢慢的回忆起以前地事来。想起来以后,我就汇报了部队,可惜那个时候你家里已经出事了。”林晓静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说这些事的时候,仿佛是在说一个不想干的人的故事。
“强迫性失忆症?”包玉麟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在中东战区,他们经常可以听到这样的名词。不过更多的是听说什么人疯了。
翻开病例,整整一本病例里,强迫性失忆症这个名词随处可见,看看病例的新旧程度,包玉麟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这一刻,包玉麟震撼了,他知道连续剧当时地处境是多么危险,也知道她的压力有多大。
包玉麟感到庆幸,自己现在胸前能挂上这枚一等功的勋章。很大程度上有幸遇的成分。如果林晓静的情况再恶劣一点,那么估计他就不可能在这里见到林晓静了,即便是见到,他都不干想象一个疯了的大眼睛护士回是怎么样的。
“对不起林晓静,我刚才太激动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包玉麟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一刻突然释放了出来。他不是没想过要报复这个不肯给他作证的林晓静。可是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给林晓静找理由,各种各样地情况都想到了。可他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没什么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些年来我也曾经想过和你再见面时候的场景,你没有狠狠给我几个耳光我已经很庆幸了。不过你知道么?即使当时有我的证词,也只能证明你被俘前的情况,要谢你该谢那些跟越南特工对抗的侦察兵,是他们俘虏了越境执行任务的越南特工,其中就有原来关押过你地河内战俘营地人,是那些特工说出了你们在越南的情况,这边才给你平凡记功地。我所做的,其实微不足道。”林晓静其实心情也是很激动的,但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检察员,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处事不惊了。
包玉麟没想到在这杯后还有这么多的故事,这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他原以为,只要当时林晓静肯站出来,事情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谁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的故事。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桌包玉麟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林晓静轻轻伸手从他的手了抽回了病例,这个动作惊醒了包玉麟。看到林晓静的样子,包玉麟显得很吃惊。
“这本病例是我的一段经历,我得好好的保存它。”林晓静解释着,她接着说:“你还记得张喜航。卢凯、李亦非和王晓东他们几个么?”
“当然。”包玉麟点了点头。这段经历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我跟他们还有些联系,他们说过了,不管是谁有了你的消息,都要告诉大家。要不过几天我把他们的联络方式给你,他们很希望能见到你的。”林晓静是真的平静了下来了。
包玉麟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林晓静是来请他去见他爷爷的:“好的,反正最近我有时间,等有机会了我跟他们联系一下。对了,你刚才说你爷爷是广兰军区政治部主任?“
“原来是的,现在离休了。走吧,我的你去见见他和徐爷爷。”跟包玉麟交流了一番之后。林晓静地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