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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冥思苦想了好一会,终于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听信了她的谗言。
接着,我忙打电话催白杨给我找房。
再接着,朱辛夷的行李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我租的屋。
我方才明白,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啊,可惜悔之晚矣!她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美其名曰监督。还监督?监你妹督呀!
对此,我家白杨居然无任何异议,大概不是肚量太大就是脑子有病吧。
白杨是一个相当闷骚的一个人,用朱辛夷的话说,“千千万万个精子中,闷得最尖端的那个,千千万万个卵子中,骚得最极品的那个,这样的一精一卵结合,直接成了转基因闷骚。”
好在我个人对闷骚男人不反感,相反的,我还认为闷骚也挺好的,他外表闷闷的,那些爱慕他的女人自然就望而怯步了,对我而言,明显利大于弊嘛。
白杨是M大计算机专业的精英,满脑子都是那些硬件软件知识。毕业没几天,就被一软件公司招去了,现在,上班都一个月了。而我则是M大会计专业的人渣,一路“找”来,却还是处于可耻地待业状况中!于是,我跟他又一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我想得很通,毕竟,两极分化的存在是很正常的,是任何社会都不可能消灭的,所以我平静地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大约一个月前,我曾在网上投过二十三封简历,当然,没有一封是投到与会计有关的职务上的。
白杨夸我明智,他说,“你学了四年会计,就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数人民币。”
我本想反驳“人民币我小学就会数了”的,想了想还是没说。至少“学到了一样”总比“什么都没学到”听起来强多了吧?
我一直以为那二十三封简历都没戏唱了的,没想到回到A市的第二天,竟然收到了一封面试通知,要我今天下午一点到芙蓉街迎宾路B座204号楼面试。
心中一阵狂喜,当下拦了个的士,二十分钟就到了。外面面试的人出乎意料地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赶紧进去,微笑着打招呼,再递上我的简历。
“你叫钱晓乐是吧?”面试经理翻阅我的简历道。这不废话?不过也对,人际关系的第一句通常都是废话。
看完简历,他又笑了笑:“M大这学校还算不错。”
我没营养地附和:“还可以吧。”
他又问我:“那应该考了不少证吧?”
我表里不一地笑了,脱口而出道:“英语四级证。”这可是毕业必备的条件之一。
他反问:“非英语专业的吧?”
我礼貌地点头:“是的。”
他又问:“还有别的没?”
我纠结了半秒,说:“计算机一级证。”
他的脸部肌肉动了动,还是点了点头,又问:“其他的呢?”
我继续一脸伪笑:“毕业证?或者团员证?”丫的,我要是啥都有,还面试你推销员干嘛?心想,如果还他妈问证,我就直接翻脸。
老板果然没问了,但表情却很奇怪,我很后悔没有带相机拍下来。这样,每当我难过的时候我就可以拿出来笑笑了。
结果,我毫无悬念地轮流为无业游民;再结果,我万分、特别、无比痛恨起所谓证书了!
我记得大二时,班上的同学便争先恐后考证了,什么会计啊、英语啊、营销啊、导游啊、教师啊、驾驶啊等等等等,反正没有考不到,只有想不到。
看着他们盲目跟风,我依旧坚持真理——术业有专攻,艺多不养身。我坚信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而我钱晓乐就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
我家白杨听了,居然也赞同我的说法。但是他却平静地指出:“你的专攻就是睡觉!”看来还是俺家男人了解俺啊!在睡觉方面,经过我兢兢业业、孜孜不倦、日以继夜的探索研究,我现在已臻佳境:无论是躺着睡、侧着睡、昂着睡还是坐着睡,都丝毫不是问题了。
我不像那些手扶腮邦的思考者们,别看他们一脸深沉,其实都是在打瞌睡;而我钱晓乐则是实实在在地通过瞌睡去“思考”,当然,这个“思考”要打引号。
、第四章
等我从芙蓉街回去时,白杨已经下班了。
我万般委屈朝他抱怨起来:“奋斗了这么些年,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到头来还不是找不到工作?还不就一廉价劳动力?”
白杨很不给力,“你该庆幸你还是廉价,没到负价。”说着又略微冷漠地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不过,负价也是迟早的事。”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唉,这男人,怎么就喜欢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呢?好在我钱晓乐没那么虚弱,早在千锤百炼之中练就了一套金刚不败之身!
我装作没听到,走到他身边,眨了眨眼,满脸期望地商量道:“要不…你养我呗!”
虽然朱辛夷经常在我耳边说,“我们女人,谁要是被包养,谁就输了。只有当我们自己也拥有固定的经济来源时,才有资格跟男人平起平坐,也才有可能实现男女平等。” 但我还是觉得男女永远都不可能平等,至少生孩子就永远都是女人的事,我说,“啥时候男的来月经了,男的生孩子了,咱再谈男女平等。”……
白杨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却悠悠侧过头看着我,反问道:“你说,猪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我想了想,挠了挠后脑勺,不太确定道:“长肉?”
白杨摆出一脸假正经清咳两声,眼里却似有笑意:“非常正确!所以为了让你不至于跟它一样,你得干点活来区别一下。”
我闭眼深呼吸一口,将心情重新调整一遍,硬是扯出个自认为无比迷人的娇笑,厚颜无耻地嗲道:“官人,即使是圈养,奴家也愿意。”我心想,切,猪怎么了?王小波不也说要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我家白杨的抗病毒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悍,这话没把他汗到,反倒让我连打了几个寒颤,生出不少鸡皮疙瘩。
他直接面无表情拒绝:“你愿意我不愿意。”
这答案早在我意料之中,我假笑着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撒起娇来:“白杨……”
他没反应。
“小白?”
他还是不理。
我干脆双手扯住他的衣袖,加重了声音:“杨杨?”
他嘴角抽了抽,打下我的手,继续埋头。
我一脸郁闷,却不愿就此罢休,甩了甩被打的手,用上女音特有的高分贝,大声叫道:“汉子?”
他忍不住了,一把将书扔一旁,满脸黑线地站起……
见他起身,我立马一溜烟闪到好几丈外,暗自觉得好笑,更是边回头边不怕死地信口乱唱起‘套马杆’来:“……偷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我愿融化在你猥琐的胸膛,一望无际的……”
他终于脸色发青地瞄准我过来了……
我忙用比他快一点的速度后退,退到离门口最近的位置,料想安全了,不禁又玩心大起,深以激怒某人为乐,继续不怕死商量道:“要不……死鬼?”
……本还想来个倚门回首看看他什么反应的,不过脚下却始终没敢稍作停留……
跟他认识这么久,我当然知道惹恼他的结果是什么,所以,趁他还没抓到我,我很有先见之明地撤回了我的屋。
他那人吧,太闷,表情太单一。因此,作为他的女朋友,我私以为还是很有必要开发开发他的面部表情的。
当然,我从没想过他会包养我,我也一直没有停下对求职的探索。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还学人家在网上投起了稿。但当我将稿子修改了N+1遍,踌躇满志地拿给白杨过目时,他只皱着眉头反问我,“钱晓乐,你到底想写什么?”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有当作家的念头了,因为文人最大的悲哀都莫过于此。 于是,我又一次回到了不怎么光荣的待业状态中。
对此,很多人都对我表示怀疑,他们问我:“M大的门槛这么高,你到底怎么进去的?”我只无比骄傲地说了一句话,“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这话却让他们郁闷好久。
事实上,除了运气,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那就是朱辛夷每晚都到我家来辅导我。
朱辛夷和我同年,我初三那年,她便跟她爸搬到了我家隔壁。记得初次见她时,我向她问好,她冷冷望我一眼就转身走了。这让我好生奇怪,我甚至以为她得了自闭症!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每次见她我都一脸不减的热情。没想到几次下来,我就成功地把她表面那张遗臭万年的僵尸脸撕破了。结果,我很失望,因为我发现她再正常不过。
和朱辛夷很像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白杨。
我跟白杨是在大一的体育课上认识的,我们体育课都选了攀岩。那个时侯,他也是冷冷的,老是一个人不怎么跟人交流。出于对他人道主义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