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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少人喜欢安心都没有关系,他一点也不会在意,以安心的铁石心肠,又怎么会轻易对他人倾心?她是一个过度自我保护的人,这样的人,周身仿佛有薄雾,将自己与其他人分隔开,单看她大学四年只有花砾朝朝两个好友就知道,她很难信任人,但又容易妥协,充满了矛盾。
像水,又像冰,让人欲罢不能。
自己用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做到的事,容慎凭什么做到?
宋冉看着他咬牙切齿,原本舒展的手指紧握成拳,心里冷笑一声,又仰头灌下一杯酒。
“他醉了。”
不知过了多久,霍连生再回过神时,宋冉已经扑在吧台上睡着了,而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女人,她有一头海藻一样的卷发,身材也极好,腿格外修长,风情万种,只见她握着自己的杯子轻轻与霍连生的碰了一下,说:“我叫谈玉,你叫什么?”
“霍连生。”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霍公子。”谈玉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我听说过你哦,一个依仗着家世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爱上了一个怎么也得不到的人,她的名字叫安心是吧,抱歉我刚才听到你和你同伴的对话。”
霍连生愕然。
“O。M。G。”谈玉看着霍连生吃惊的表情,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甚至不自觉竟然带出了留学时的常用语:“我不会是第一个对你说你爱安心的人吧。”
霍连生直觉回答:“我和安心之间……我对安心……”
“什么?”谈玉举杯做了一个继续的姿势。
“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他与安心之间,只是置气,是打赌,是两个均不愿认输的两个人互相纠缠折磨。
原来,在旁人眼中,这便是爱么?
晴天霹雳过后,霍连生渐渐恢复被酒精麻醉的神经,眼睛也变得格外锐利,看着谈玉:“你是谁,说这些话有什么目地?”
“我说了我是谈玉,鉴于我近日刚回国,又忙于追求某位翩翩公子,甚少出现的社交场合,你不认识我也是应该的,至于我的目地,你就当我偶然兴起,想做一次牵线搭桥的红娘好了,我认为你很喜欢安心,这样的深情被辜负的多可惜,是吧。”
这样的言辞已经隐晦暗示她与他家世相当,霍连生上下审视谈玉一番,想了想究竟哪一位世伯姓谈,他记性很好,马上联系到一个人,谈玉与那个人的样貌神韵,的确有一分相像,况且她刚才说她忙于追求某位翩翩公子……
霍连生眼睛微微眯起:“你追求的那个人的名字,不会恰好叫容慎吧?”人生来自私,哪里会有人那么好心,偶然兴起便为人牵线搭桥,还是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
谈玉的嘴角顿时抽了一下:“你要不要这么聪明。”
猜测被验证,霍连生放下心来,“原来是你爱容慎,想利用我插足其中,将他们两个分开。”
谈玉再也风情万种不下去了,露出本来面目,放下杯子拉了张滑椅坐到霍连生旁边:“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照你这样说法,我何不等你插足其中,将他们两个分开,再坐收渔利。”
“如果我可以,还来找你干什么。”谈玉瞪了霍连生一眼,负气说:“我去是没有好结果的。”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没有好结果?”
“我去是百分之百没有好结果,你去是百分之五十。”
霍连生莫名其妙:“……你是从哪里收集来的数据?”
谈玉嘴角又抽了一下,眼珠左右漂浮,不与霍连生对视,似在害羞:“呃……是、是小说里看的。”
霍连生:“……”幸亏没有喝酒喝茶喝水,不然肯定被呛,这谈玉看起来也算个尤物,年纪也该二十四五比自己大,竟然还拿小说参照现实?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谈玉看霍连生一副被噎的表情,恼羞成怒:“不许鄙视我,我还不是没有办法了!”
自从那一日谈玉手贱将安心指给车上的容慎之后,她就再没有一天开心过,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剁了自己的手,容慎工作忙,原来她与他就没有多少相处时间,自从遇见安心,时间就全归她那边了,没多少已经完全变成了没有,陈嘉辞作为容慎的表弟,虽然装模作样安慰了几番,可是终究是无关痛痒的他人之事,没坚持多久,也渐渐与她没有来往。谈玉脑子里的恶毒念头闪过无数次啊,恨不得安心出门被车撞死,过桥落水淹死,吃饭被菜噎死,她甚至还想过漆黑的桥洞她拧开一瓶硫酸毁了安心的容,当然,这只是想想,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是有理智的,可以限制自己的怨愤冲动,痛定思痛,谈玉决心弥补从前的错误,做一根大棒,拆了这一对公母鸳鸯,可是还未行动,便被远在英国的好友拦下:“都说陷在爱情中的女人智商为负,老子从前不信,见了你,可算是信了,你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叫恶毒女配是没有好结果的吗?”
她眼前一晕:“恶毒女配?”你才恶毒女配,你们全家都恶毒女配!
“你现在的样子,不就和小说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有什么区别,想尽方法给女主角使绊子,结果必定是处处成全女主角而已。”好友在视频那边一边嗑瓜子一边埋汰她:“我说你和我同寝室这么多年,就上厕所的时间加起来也看了不下百儿八十本小说了吧,怎么还没悟出这个道理呢,孩子,听我一句劝,恶毒女配是没有前途的。”
她抓狂:“那怎么办。”
好友扔给她一溜儿书单:“把它们看完,学学里面的女主角是怎么做的。”
是真的智商降成负数了,谈玉竟然按着好友给她的书单采购了半个书架的小说,每天废寝忘食一本接一本攻略,总裁,校花,王爷,后宫,现代,古代,穿越,架空,各种职业,各种身份,或狂肆邪魅,或柔如春水,堪称包罗万象,看得谈玉鸡皮疙瘩抖了一屋子都快吐了,上天不负有心人,几年没悟出的道理,她这次只用一个月终于悟出来了。小说中,两个女的喜欢一个男的,其中女主角或烈或真,或魅惑或天真,女配角统一个样,邪恶的仿佛黑山老妖似的陷害女主角,倒尽男主角胃口,结局也颇为惨烈。但、是!两个男的喜欢一个女的,文风就完全不一样了,其中之一烈,另外一个必定真,其中之一魅惑,另外一个必定天真,明月光朱砂痣,同样深情款款,眼波温柔,女主角也是一路动摇,不知道该选哪个好,所以谁是赢家,不到结局谁都不知道,真真的一半几率。
谈玉虽然十分、非常、极度不希望安心有那个命,被霍连生与容慎两个同时追求,可是假若自己亲自上阵,按照女配定律弄巧成拙,白白把她推进容慎怀中,那也太亏了,还不如让她捡个便宜,白白得一个霍连生。至于最后和霍连生怎样,是否修成正果,她管他们去死,反正容慎又不会因为失恋一场一辈子不结婚,她就和他耗下去了!
、第三十四章
真是后悔啊,当初在医院时她看安心就比看花砾多了好几眼,难道是预知她其实是个祸害?
霍连生看着谈玉赌气的模样颇觉得有趣,问:“你又怎么知道我爱安心,爱这个词,也太沉重了吧,我觉得我对她甚至算不上喜欢。”
谈玉斜眼看了他一眼,手摸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然后说,“我知道你当初与安心在一起是因为打了个赌,要不然,我们也赌一把,如果我输了,我上去拆那一对儿鸳鸯,你输了,你上去,如何?”
霍连生觉得更有趣了:“说说什么赌?”
“你随便找三个人,问问他们,在他们眼里,你爱不爱安心,如果他们全部回答是,我赢,哪怕其中一个回答不是,我输。”
“那我要是真的随便找三个人,根本连安心是谁都不知道,你不是输得很冤枉?”
“不论是否冤枉,只要输赢结果。”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谈玉举起吧台上的杯子,冲霍连生摇晃了一下,霍连生会意,同样拿起自己的杯子,与谈玉的轻轻碰了一下,一声轻响,谈玉一口饮尽,继续说:“我定赌约,你定时限,说,何时揭晓胜负?”
霍连生说:“三天为限。”
“一天一个,不错。”谈玉一脸赢定了的表情:“想好问谁了吗?”
“旁边这个算一个。”霍连生指了指一直爬在吧台睡得一塌糊涂的宋冉,“我家里有一个,至于第三个……”
谈玉看他犹豫,似暂时没想到再问谁,说:“第三个我来选,如何?”
“你来选?”
“是啊,我也有个人选,你问他,再适合不过。”
“哦?说来听听。”
谈玉伸出食指,似挑逗般点了点霍连生的心口,说:“就是你啊。”
霍连生脑中有片刻空白。
“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答案,无论你问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