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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主公一代凉州名将,嫡子却如此平庸,这也许是天意吧。不过谷呈没有注意到张盛只有十四岁,要是按照他的敌人-曾华的“现代思想”来看,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绝不是为一州担责任的时候。但谷呈是以自己的想法来看的,十四岁的时候,谷呈已经在张灌手下成了一员亲兵,首级也收获了好几颗。
当日张灌中了马后和宋氏兄弟的暗算,谷呈、关炆等人在激愤之下先立张盛为主,虽然他年纪小,才华平庸,但他是张灌的嫡子。而谷呈因为是张灌手下的首将,所以被众将推举出来统领兵马。
“主公,请安心坐镇令居城中,我河州军上下定当拼死一战,绝不会让主公受辱于北府!”谷呈面向张盛弯腰拱手说道,语气甚是激昂。众人也跟着谷呈后面,向张盛慷慨誓言。
张盛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他看着座下地一群正在发誓捍卫他荣誉的人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很自然地向后看了看,很快又回过头来,喏喏地说道:“好,好,就这样。”
听到张盛的话,谷呈等人那滚烫的心顿时就像掉进冰水里,整个大堂一下子掉落到一种寂静和尴尬的境地。谷呈无可奈何地拱拱手。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座上的张盛。目光甚至越过张盛,投向他的身后。过了一会,谷呈走在前面,众人跟在后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当众人走出大堂之后,张盛连忙走下座位,面向后面焦急地说道:“母亲。真的要打仗了,这可怎么办呀?”
座位后面是一张垂帘,而垂帘后面如隐如现地坐着一个人影。张盛地话刚落音,一个非常好听地女人声音传来说:“盛儿,兵权都在那些武将手里,我们能怎么办?我现在担心地是这仗输了后,他们会不会拿我们娘俩做献礼?”
“母亲,你说什么?”张盛当然不清楚自己母亲田氏话中的深意。
“夫人说得是。这些武将为什么会有持无恐跟北府决战。其实早就做好了万全打算。胜就可以更得北府器重,输了只要把夫人和少主往阵前一送,还是有功之臣。”一个非常柔和的声音跟着传出。张盛知道是内史王强在说话,他是自己的表舅,现在是母亲最信任的人。
“那该怎么办?”张盛虽然是个平庸之才,但是也知道被一绳子捆到阵前做为投降献礼的“主公”都是没有好下场,于是有点惊恐起来。
“夫人,为了少主你也要早做打算呀!”王强继续劝道。
“可是我们没有兵权,只能任人宰割了!”田氏恨恨地说道。
“夫人,广武郡守莫仲对谷呈等人一向颇有诽议。这令居城原是广武郡治,他手里也有四千兵马。按照谷呈刚才的安排,莫仲被留下守城,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呀!”王强地声音更低了。虽然这大堂内外都是田氏的亲信,可是谈到这种事情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嗓门。
“你的意思是?”田氏一下子听出话题来了。
“只要谷呈等人领兵出了城,这令居城就是莫仲最大。只要他紧闭四门,再如此一番,”说到这里,王强的声音更低了,连张盛也听不清楚。不过他听不听都没有关系。
“到时夫人和少主在北府面前就远好过谷呈等人了。”王强的话中带着一点笑意。
“这个主意甚好,你速去莫仲那里联络。”田氏感到非常高兴。河州军加在一起也只有三万兵马,更有一个不和的姑臧在后面,面对强盛一时的北府谁都没有信心扛多久。围、枝阳等重镇迅速沦陷让凉州上下最后的幻想都破灭了,凉州没有了河水天险,没有力挽危机地谢艾,也没有当年上下同心地勇气和信心了。
所以田氏担心谷呈等人惺惺作态只是想拿自己母子俩卖个好价钱,现在在表兄的出谋划策下能够自己卖个好价钱也不错,所以田氏开心不已。
正当田氏和张盛面带喜色地看着王强消失在大堂门口,一声悠扬雄远的号声随着风儿飘了过来,立即让田氏和张盛骤然变色,都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南边。
令居城南,一杆巨大地北府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曾华策马坐在旗下,听着号角声看着自己三万步军以营为单位有条不紊地缓缓向前推进。整齐而沉闷的脚步声伴随着步军甲那哗哗作响的甲叶摩擦声,如林的长矛,鱼鳞般的盾牌,都在以如虹的气势列队前进。
首先是两队长矛手,他们身穿步军甲,举着三米长的长矛,腰挎雁翎刀,走在最前面;接着是两队刀牌手,他们也身穿步军甲,手持椭圆盾和朴刀,紧跟其后;最后是五队长弓手,他们身穿轻甲,腰挎雁翎刀,背着北府长弓和箭筒,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旁边是军官、士官、旗手等,他们背着横刀,腰挎雁翎刀,举着旗帜,在队伍旁边跟着节奏前进,并时不时高喊几句,根据战场的情况和变化调整各自队伍前进的节奏。就是在军官、士官和旗手们地协调下,从什到哨到队。再到屯,最后到营,各自行动却又紧密配合,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然后三十个左右相隔五米的长方形又排成前后相隔十余米的三排,形成一个黑色的长带。
横线阵形左边的三营是五千神臂弩手,因为左边十营都是厢军,也只有厢军才有神臂弩这种“先进装备”。而强悍的陌刀手也集中在左边。可以说是整个阵形实力最强悍的一翼。
而其余各营都是府兵。他们除了陌刀手、神臂弩手外跟厢军差不多,而且最多地是长弓手。在北府军事装备里,简单易行地北府长弓和曾华借鉴地“英国长弓”不一样,对身高手长都没有什么特殊要求。而且这些北府长弓由于北府咸阳、阳等兵工场工艺越来越熟练,以及收购的原材料越来越多,所以生
也越来越大,最后连民兵都标配了这些北府长弓。北府家家户户都有青壮没事就练射箭,和搏击一起成了北府最普及的“群众体育运动”。
远远看去,整个北府军阵线呈一个左前右后的粗斜线在不缓不急地移动。彼此起伏的口令声从黑色的海洋里或远或近地传来,而这声音的背景却是整齐地脚步声,肃正的齐声应答,呼呼的旌旗招展声,还有哗哗的甲叶声,极具震撼。
“大将军。河州军已经出令居城了。也开始列阵。”刘顾接过一份军报,然后转头对曾华说道。
“知道了。”曾华点点头,继续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军阵。每次看到自己的军队出阵。心中都会有一种感慨和震撼。自己一直强调打仗打得就是气势,就是一百人对一万人,也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这一点北府军一直做得不错。
时间过去了一个半时辰,北府军和河州军终于形成了对阵,中间相隔不过三里左右,这差不多是接战的“标准距离”了。这时,一声尖锐的号声响起,就像是群山在移动地北府军闻声停了下来,整个战场骤然变得安静下来。
很快,口令声又响了起来,什长在喊道:“军士检查装备兵器,准备!”什中各军士先检查自己身上地铠甲,接着有的调整长弓或者神臂弩,有的拔出朴刀,准备盾牌,然后互相检查战友地铠甲兵器,最后依次报数,汇总到什长那里。
这时哨长在高喊着:“各士官、旗手准备,各什长报数!”,不一会,各什长报告正常,汇总到哨长。过一会队长在那里高喊道:“各军官、士官、旗手准备!各哨长报数!”然后等待各哨长的汇报。
不一会,汇报一级级传了上来,最后传到一直肃穆以待的营统领那里。听到各队各屯的汇报后,营统领一举手里的横刀,身后的十余名营号手立即吹响号角,整营军士立即或举起长矛,或以刀敲盾,齐声高呼:“万胜!万胜!”
由于各营的汇报时间不一,所以各营的高呼声也不在一个时间,很快就在这一眼望不到边的黑色海洋上空卷起彼此起伏的高呼声,一浪接着一浪向河州军涌去。
“素常先生,子瞻,你们说这斜横线阵能不能打赢河州军?我们对面的这些兵马可是凉州最精锐的。”曾华扬着马鞭指着前面问道。
“大人,看来你是准备把河州军一举包围了。”朴微笑着道。
“大将军,三万打两万,一个斜横线阵就足够了,纵线阵,雁行阵什么的也用不着。”刘顾正看着地图和军报,听到曾华的问话,于是抬起头答道。
“舒翼,你去掠掠阵,问问对面的谷呈降还是不降?”说到这里,曾华转过头来对身后的众将发令道:“待会曹舒翼和邓应远为第一阵;魏兴国、百山为第二阵;杜郁,毛仲祖(安之)为第三阵;狐奴养带领骑兵在后面压阵,我和长锐、素常先生、子瞻坐镇中军,为你们加油。”
说到后面曾华有点无奈。本来他想领兵亲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