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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气,纥突邻次卜你不如改姓窦,名邻。如何?”曾华拿起腰间地短刀在地上划出窦邻两字来。纥突邻次卜顿时大喜,连忙跪下,连声道谢。
看着斛律协和乌洛兰托期待地眼神。曾华笑道:“你们地名字都很顺口,不必改了。”说罢,曾华在地上写出斛律协和乌洛兰托的名字来。律协和乌洛兰托点点头,表示认同了这两个“官方”名字。
很快,窦邻三人被姜楠、野利循、张、当煎涂等人围住了,一起吃烤大尾羊,一边“大盔”地喝酒,而曾华和谢艾两人却围在一起,一边慢慢喝酒吃肉,一边听顾原、姚对柔然等漠北情况的介绍。
“柔然是匈奴别种,首位可汗是木骨闾,幼年时被鲜卑拓跋力微(公元220…277年在位)部的贵族掳获,充当奴隶。因首秃,又忘其本姓名,被主人取名为木骨闾(鲜卑语)。成年后,免奴为骑卒。至拓跋卢(公元307…316年在位)时,因死罪逃入沙漠和山谷间,招集逃亡者百余人,投靠纥突邻部。死后,其子车鹿会继位拥有其部。”
“车鹿会雄健大志,先反噬纥突邻部,就是窦邻先人部众,再不断兼并其它部落,拥有不少部众和财富,成为世袭贵族,以柔然自称。不过柔然一直役属于拓跋鲜卑,岁贡马畜貂豽皮。冬则徙度漠南,夏则还居漠北。夏则散众放畜,秋肥乃聚,背寒向温,南来寇抄。所以说虽然役属拓跋部,但是时而因利纷争,对拓跋鲜卑只是表面上依附而已。”
“车鹿会死后,经吐奴傀至跋提可汗,而柔然经数十年发展,所统辖的部众姓氏共有六十余种,其中属于柔然的部落有郁久闾氏、俟吕邻氏、尔绵氏、纥突邻部、阿伏干氏、纥奚部、胏渥氏;属东胡鲜卑的有托跋氏、丘敦氏、无卢真氏、树格干氏、尉迟氏、谷浑氏、匹娄氏、勿地延氏、莫那娄氏、叱豆浑氏、库褥官氏、温盆氏、树黎氏、乌氏(乌洛侯);属于敕勒地有乙旃氏、斛律氏、副伏罗氏(部)、达簿干氏、屋引氏、他莫孤氏、奇斤氏、泣伏利氏以及东部高车等;属于匈奴余部的有拔也稽部(一说属敕勒)、贺术也骨部、乌洛兰氏;属于突厥的有阿史那氏;属于西域诸胡的有龙氏、高氏(一说为汉人)、希利垔、邢基祗罗回、侯医垔等。势力北达北海畔,南抵阴山北麓,东北到鲜卑山(今大兴安岭),与地豆于相接,东南与作乐(西拉木伦河)的库莫奚及契丹为邻,西边远及乌孙、悦般。”
“这么说柔然实际上是是鲜卑、敕勒、匈奴和突厥等许多民族和部落所组成,而其部的世袭贵族应该是从拓跋鲜卑部落联盟中分离出来的。”曾华点头说道。
“正是如此,大将军。”姚答道。
“你们继续说说敕勒部吧。”
“是的大将军,”顾原应道,“敕勒人最早生活在北海(今贝尔加湖)附近。匈奴人称其为丁零,鲜卑人因其使用车轮高大地车子,称之为高车。在前秦汉时期,敕勒地祖先就居住在北海(今贝加尔湖一带)。它地南边是匈奴,西南是乌孙。匈奴在冒顿单于统治时期,先后征服了很多部族,当时丁零也和其它周边的部落一样,遭受匈奴地奴役。不少丁零人被匈奴掳去作了匈奴奴隶。”
“前汉宣帝本始三年'。孙,在返回途中遭遇大雪,雪深达一丈有余。平民及牲畜大批冻死。平时被匈奴奴役的乌桓、乌孙和丁零乘机对匈奴进行袭击。结果杀死了数万匈奴骑兵。从此匈奴国势大衰。丁零、乌桓等部开始独立并强大。前汉末年,敕勒分成了几部,一部继续留在北海附
称为东部高车,一部游牧在漠北额根河和弱洛水一带车本部,也就是敕勒部。有一部南迁到乌孙故地和金山一带,被称为西部丁零,而南下至阴山南的丁零则大部被鲜卑化,或融入柔然,更有一部进入到并州和冀州,分定州丁零、中山丁零、北地丁零,不过数目都不多。”
“拓跋什翼去年退至阴山北后,先和跋提可汗血拼了一场。跋提可汗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其部下比代国还要离散,而且遍布数万里的广袤地域,怎抵得上代军有备而来。拓跋什翼领五万铁骑在燕然山下大败柔然军。跋提可汗便服了软。而拓跋什翼也不敢太逼人太甚,于是两人便合在一起。跋提可汗听说要南下侵扰,立即和拓跋什翼一拍即合,从各处调集骑兵约七万余人,而拓跋什翼准备出骑兵三万,合为十万,准备南下。只是马匹牛羊等熬过了一个严冬,都是瘦疲不堪,应该会趁着春草时节补补膘,预计会在四月份的时候挥师南下。”
听完顾原和姚地介绍,曾华不由低首深思起来,而顾姚二人见如此,便悄悄告退,和那帮武将去喝酒作乐去了。
“大人,我准备在云中郡防御以骑军为主,步军为辅,五原、朔方郡防御以步军为主,骑军为辅。”看到曾华想了一下抬起了头,谢艾便开口说道。
“如此甚好!”曾华点点头,他非常相信谢艾地防御能力。
“你不相信冰台先生能守住这朔州防线?”曾华转头看到旁边地卢震一脸的凝重模样,便开口打趣道。
卢震一下子脸红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谢艾可是他名义上的师傅,怎么敢这么腹议呢?
“你是不知道冰台先生的本事,当年北赵石虎犯凉州,就是被先生累累大败,最后只能哀叹道吾以偏师定九州,今以九州之力困于枹罕。”曾华笑着说道,脸上却满是对谢艾的崇敬之意。
“疾霆,你说拓跋什翼领军南下,会主攻哪里?”谢艾向曾华拱拱手,表示不敢当,随即微笑着向卢震指点起来。
卢震想了半天,最后一喜道:“莫非是朔方五原?”
“正是,拓跋什翼久居云中,自然对雁门、太原熟悉的很,知道那里山多险要,这十万骑兵要是进了并州,我们镇北军大可以依城据守,让这十万铁骑进退两难。而朔方五原郡,虽然有河水天险,但是只要过了这里,河南高地一马平川,可以直接威胁到三辅富庶之地,这样拓跋什翼即可以一举击中我北府要害,又可以大捞一笔。”谢艾缓缓解释道。
“我明白了,先生就是针对拓跋什翼的这种企图布防地,十七万重兵集结在河水北岸,先依城而守,再加上骑军机动策应,拖也要拖死这代国联军!”卢震恍然大悟道。
谢艾和曾华大笑起来,对卢震的孺子可教表示欣慰。
谢艾继续说道:“我们在朔州只是为辅,关键是大将军那里。大将军那里才是一剑封喉。”
曾华摇着头说道:“我打仗历来不喜欢蹲在那里挨打。无论如何凶险,主动权最好掌握在自己手里。”
过了一会,谢艾突然问道:“大将军,这种草牧场畜牧真的有那么多好处吗?”
曾华不由笑了笑,这个不好解释。当初在另一个世界时,从新疆到青海,再到甘肃、宁夏和内蒙古,到处讲的是退耕退牧,还草还林。而且大力推广牧场养殖。曾华更知道,现在还一片草原的河南之地,在经过唐、宋、明、清大规模开垦之后,那里薄弱地生态环境已经崩溃了,在他出生的时候,已经成了沙漠化的代名词了。自己既然先知先觉,自然不希望再发生这样地情况,至少要保证这河水不会那么浑黄。
“是啊。应该好处不少。农学所有本小册子。冰台先生可以看看。只是这数百万牧民,数万里草原,恐怕数十年都完成不了这项大改变,不过我实现不了,我留给子孙后代去做,我总不能把事情都做完了。”曾华乐呵呵地对谢艾说道。
谢艾想了想,最后释然地点点头。
这时。一名都尉走了过来,向卢震禀告道:“回郡守大人,牛群赶到。”
“怎么了?”曾华惊奇地问道。
“回大将军,去年北上阴山收获不少,我也分到了不少牛羊。不几日大将军就要远行了,我就拿出来奉献给大将军和众人,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卢震答道。
“那好啊,趁着你小卢哥还没有成家赶紧大吃一把。要不然等你成家了。你肯了,你婆娘不肯。”旁边跑来“借酒”喝地野利循听到了,不由嘻嘻笑道。
“你少贫。今日大家高兴,我就趁兴来个彩头。”曾华大声喊道,顺势把姜楠等人叫了过来。
“疾霆有十几头牛准备犒劳我们,但是不能白吃。这样吧,我,姜楠,野利循,邓应远,张长锐,我们五人就当一回宰牛的,各施本事杀一头牛,要是杀不了的就吃牛尾巴!”曾华说道。
“好!”众人大声叫好道。除去曾华,其余四人都是这一群人中骑射武艺出众地,大家自然喜欢看他们露
至于曾华嘛,大家也拭目以待。
消息一传出去,数千人呼啦拉地就来到一座山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