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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听说过。是关陇讨胡令中的一句话。”那位胆大的副将连忙答道,看来关陇的“宣传手段”的确领先时代,它一系列地檄文、公告不但在关陇、益梁家喻户晓、深入人心。连关陇外的江北等地也炙人口,这些识不了多少字的北赵武将也能听说过。
“你们听出什么意思来了吗?”刘显继续问道。
“请恕属下愚昧!”左右众将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帅为什么会突然感触良多呢?就算是猜出一二的人也干脆一起装傻,同时向刘显恭敬地答道。
“不是你们愚昧,而是你们不愿说而已。”刘显大笑道,过了许久,他才继续开口,声音变得悠远而意深:“墙倒众人推呀!”
众将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主帅早就有了打算了。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过了一会,用眼神推举一位最得刘显信赖的副将开口问道:“大人,你的意思是朝廷那……?”
“什么朝廷!”刘显突然忿忿地骂了一声,顿了好一会,突然低头黯然地说道:“说句掏心窝子地话,石氏父子虽然残暴,但是对我等还算不错。我等或为匈奴、或为羌、或为赵人,但是石氏父子均授予兵权重任。想我等领七万大军南下城,赵王陛下亲授虎符于明光宫,垂泪叮嘱,托付国事。那情景还历历在目,就如同昨天地事情一样。”说到这里,刘显声音哽咽,几乎要落泪了。
听到这里,众将不由面面相视,心中百感交集,但是却不知道刘显到底想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刘显终于又开口继续说道:“可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呀!”他抬起头来,看到众将还是一脸的迷糊,知道自己这个弯绕得太大了。
刘显沉吟一下,最后说道:“你们觉得我们和冉闵作战,能有几成胜算?”
众将心里盘算了一下,最后轻声说道:“恐怕不到四成!”
“前月,的
和顿丘姚襄连兵救襄国,被冉闵杀得大败,最后还地三万兵马出其不意,这才杀得冉闵大败,退回城。今陛下意欲速平城,于是尽起襄国精锐七万,由我等带领南下。如相持而战,我等还能自保不败,但是襄国唯恐日短,必定会催促我等急战。这冉闵只是损兵过半,实力犹在,加上这冉闵神勇无比,将兵精锐,一旦攻城不下,再被其反击,我等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了。”
众将听到这里,不由赞言道:“大人所言极是。”另有几个已经明白刘显心思的人居然纷纷嚷嚷道:“在这乱世中还是保命要紧,跟着这赵主混恐怕没有多大的前途了,毕竟他是胡!”
刘显狠狠地盯着那几个人几眼,那几个人的声音顿时暗了下来,缩着头退到众人身后去了。刘显挥挥手说道:“算了。不要乱说了,我们现在最重要地是如何从这城安然退回去!”
突然,一阵喧哗声从前方遥遥地传来,就像是远处的暴雷声随着大风传了过来。刘显一愣,脸色变得无比凝重,也迅速变得铁青。他的目光向远处投去,希望穿过远处空间的障碍,将不知道的事实真相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左右的众将没有这份定力。不由纷纷鼓噪起来。他们都知道前面是自己的前锋两万余人。上至前锋将领。下到士卒军官,大部分都是胡,可以说是赵国“国人”最后一点华的。他们自然也对城地冉闵恨之入骨,所以一马当先地在前面当先锋。而他们更前方是城,那里有“国人”们恨之入骨也畏之如虎地冉闵。前方有事,是不是前锋遭到冉闵地袭击?众将可没有援救前锋的心思,他们最想知道和担心的是冉闵到底出动了多少人马?然后再据此采取相应的对策。
“大人!大人!”一名偏将在众人的猜想和不安中策马急驰而来。边跑边高声大喊。
“怎么回事?”刘显沉声问道。
对面的军官满头是汗,但还是很容易地让人看出他是一名“国人”。
“大人,长翼将军、安东将军等带领我等前锋探至城二十余里时,突见冉贼从率众从前方直杀过来,其持双刃长刀,策高马,势不可挡,有如猛虎下山。众将军纷纷上前接战。但都不是一合之敌。不到一会数十将军都横尸马下。冉贼不一会便杀入前锋军中,手里的双刃刀舞得跟车轮一般,不到几息之时便有数百余将士死于其手。众人不敢挡其正面。连忙分向两边避其锐锋。冉贼如长刀劈浪,施然杀入军中纵深。”
该军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终于顿了一口气,然后满脸焦急和诚恳地对刘显言道:“大人,快派援兵吧!冉贼杀入军中后,其部纷纷跟入,大败我军。我等抵挡不住,只得纷纷后退,还请大人速派援军,否则前军恐怕会全军覆灭。”
刘显听到这里,依然神情不变,只是问了一句:“魏军有多少人马?”
军官一愣,但是很快回答道:“有兵马三万多。”
刘显身后地众将一听,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而刘显却直瞪瞪地看着那名军官,看得他浑身发麻。过了一会,刘显突然说道:“我立即发兵援救前军。”
军官一喜,连忙拱手弯腰道:“多谢将军-”,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刀出鞘的声音,然后一阵破风声直传过来。军官心中一惊,刚一抬头只见一把闪着白光的刀片越来越大,最后一阵剧痛随着一道金属的寒意从脖子那里传来。
刘显看着军官的尸体扑通倒在自己坐骑前,手里拎着滴血的佩刀,然后转过头来冷冷地说道:“全军立即开拔撤退!”
“是的大人!”众将齐声应道,过了一会,在人声鼎沸中,一名偏将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我们撤到哪里去?”
“阳平!”刘显已经用身后的“赵”字旗将自己地佩刀拭干净,一边将刀插回刀鞘,一边断然地说道。
偏将一愣,他知道襄国在城北边,阳平在城地东边了,而主帅刘显的命令居然是往东边撤。但是偏将不敢再问了,在刘显阴冷的目光连忙对传令官喊道:“全军向阳平开拔!”
冉闵追得很快,刘显刚带领大军奔到阳平郡元城下,冉闵就带着大军衔尾追了上来。刘显看了看形势,前面地元城虽然是阳平郡的郡治,但是在这几年的城、襄国拉锯战中早已残破不堪,根本不能用来防御。而自己虽然有近四万之众,但是士气低落,根本不是魏军三万得胜之师的对手。
刘显只得背元城而阵,然后自己出阵,与冉闵对阵面谈。
“魏王殿下,我等原是同朝为臣,还请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放我等一条生路
刘显开门见山的说道。反正这阵前都是刘显和冉闵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你等如果还执意为胡走狗,我难饶尔等。”冉闵骑坐在高头良驹上。长柄双刃刀横放在鞍前,头戴顶天盔,一身错金披甲,威风凛凛地答道。
刘显不由苦笑,眼前的这位冉闵虽然瘦黑了一些,但还是这么咄咄逼人。他连忙答道:“魏王殿下,你清楚我等苦衷,我等并不是真心为羯胡走狗。只为芶且残生而已。”
听到这里。冉闵地眼睛投出像刀一样的目光。直射到刘显的脸上。刘显知道他的性格,也不畏惧,直视冉闵的目光,十分坦然。
冉闵点点头,接着说道:“你有什么理由让我饶过你?”
刘显听见冉闵松了口,心中不由大喜,连忙答道:“请殿下放心。我等回到襄国之后,定当取伪赵主石袛全家首级,为殿下世子报仇!”
冉闵一听,脸上的肌肉一抖,眼睛骤然射出一股赫人的精光,随即嘶哑着声音说道:“好,你必须将石袛及其子送至城,其余人等你可送首级来。”
说到这里。冉闵突然一转。继续说道:“但是你我必须在元城一战,否则你如何去襄国交待?如何取得石袛相信?不过你放心,你奔逃襄国我是不会追击的。”
刘显看了看冉闵隐在头盔阴影里地脸。然后再转头看了看远处停在那里地自家军队,旗帜在风中依然飘扬不息,而将士都在安静地用期盼地眼神看着自己,全军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马嘶声。
“好的殿下!”刘显无可奈何地答道。
刘显铁青着脸回到阵中,然后拔出佩刀大声喊道:“我等与冉贼绝死一战,誓死为石皇帝和国人报仇雪恨!”
听到这里,所剩不多的“国人”将士纷纷拔出刀来,跟着后面对着冉闵就军是一阵怒吼,然后在刘显挥手之下,迎着冉闵为首的魏军进攻冲了上去。刘显默然看着数千“国人”冲出军阵,身后还跟着上万“乱起哄”的军士。他身后数十名心腹将领都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刘显的命令。
刘显一使眼色,左右数十名将领立即调转马头回到各自地队伍中,将剩余的两万余各自的子弟兵掌握起来,随时准备行动。
数千“国人”将士在冉闵为首的魏军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