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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妙……再这样下去,体内的血液会沸腾。
「那、那我我我我要抹罗?」
我在凉月身旁坐下,拚命克制着颤抖,将防晒油倒到手上。
这是为了治疗……只好忍耐!
「啊,你可要小心一点喔,次郎。要是在这种场所流鼻血,救生员一定会把你当成可疑分子抓起来。」
「知、知道啦!」
心静自然凉。
让心灵平静下来,如同机械一样。没错,我要变成专为女生涂防晒油的机器。我想变成机械。
慢慢地……
沾了防晒油的掌心接触凉月的背部……
「呀!」
「哇!干嘛啦!不要发出怪声音!」
「因为很冰嘛!」
「再怎么冰也不用发出那种平时不会发出的声音吧!」
「真失礼,在你心中,平时的我到底是什么德性?」
「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吧?」
「呵呵,是吗?啊,脖子也麻烦你。」
「是、是……呜!」
「……不要紧吧?」
「罗、罗唆!我光是克制自己不要流鼻血就已经用尽全力啦!」
「嗯,你兴奋了?」
「白、白痴!怎么可能呀啊啊啊啊!」
我的背上突然多出一种冰冷的触感,教我忍不住扯开嗓门尖叫。
回头一看,原来是近卫昴。
身穿泳装的管家正在我的背上涂防晒油。
「次郎,我也来帮你涂吧。」
「帮、帮我涂?」
「还有,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近卫带着满面笑容说出一句话。
「——劈西瓜和玩沙子。」
「啊?」
「我说劈西瓜和玩沙子,你比较喜欢哪一种?」
「……」
不妙,这家伙的眼睛根本没有笑。劈西瓜和玩沙子……怎么想都是在问我要被打死还是活埋。这家伙铁定是怀疑我对她的主人心怀不轨。
「噫噫噫!」
明明是盛夏,我的鸡皮疙瘩却全体起立。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我正在触摸凉月的背部,近卫又同时触摸我的背部。
可恶,这的确是治疗。我现在总算了解惊险海盗桶(注l)里那个娃娃的心情,随时可能飞出去。
「哎,次郎,一般的涂法太无聊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凉月无视于我的困境,如此说道。
「你在我的背上写字,我来猜你写的是什么字。」
「收、收到。换句话说,就是把意识集中到其他事上,以缓和症状发作吧?」
「叮咚!好,你快写吧。」
「知、知道啦。」
要写什么才好?唔,随便写句话好了。我一面如此想着,一面将食指放上凉月的背部。
「啊~」
「干嘛发出那种声音啊!」
「没、没事。你只用一根手指碰我,害我觉得好痒。」
注1 一种玩具。木桶里装着海盗娃娃,桶上有数个孔,玩家分别用刀插入,若触及机关,海盗娃娃就会弹出来。
「是、是吗?那我要写罗?」
「啊!讨厌,慢、慢一点……」
「哦、哦。」
「呀!讨厌,好快,而且好大力……」
「……」
「啊!啊!啊!天啊……怎么会……只用手指就……」
「……凉月,你是故意的吧?」
「呵呵呵,穿帮啦?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呢。」
她淘气地嗤嗤笑着。刚才的果然是娇月模式吗?别小看我!虽然我有点心跳加速,但可没被迷倒!
「……好、好了。」
在症状发作步步侵蚀意识的情况下,我总算在凉月的背上写完文字。这句话大家都听过,应该不难猜。不过……
「咦?你要我说这么猥亵的话?」
「打从你提议要玩这个游戏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居然写『不行,次郎,不行』……」
「我才没写那些字……呃啊啊啊!近卫,不要在我的背上写一堆『杀』!」
「……哼!」
「噫!住手!不要用手指掐我的脖子~~~~~~~~~~」
顺道一提,我在凉月背上写的文字是「你已经死了」,只要是男人都想说一次的名言。说句题外话,听说红羽出生十个月后所说的头一句话就是这句。我这个妹妹实在很不正常。
「咦?结束啦?」
凉月的声音有些不满。
Game Over。这种游戏哪玩得下去!我上气不接下气,但这不能怪我,毕竟这个游戏和俄罗斯轮盘一样刺激。
「唔……」
……好不舒服。
由于反覆经历意识将要逝去的状态,令我头晕目眩,活像倒立搭云霄飞车一样。
「呵呵,谢谢。下水之前,你要不要去买点饮料来喝?你的脸色发青呢。」
「……嗯,就这么办。」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向寄放物品的海之家。虽然我巴不得立刻去游泳,但若以这种状态下水,铁定会淹死,得先恢复一点体力再说。
还不到中午,海之家的摊位前却已是人山人海。
我还在想,就算现在是旺季,人潮也不可能这么多吧?原来是此处提供的服务并不寻常。我听见周围的客人说,这里有女生穿着泳装在接待客人。居然用这种方式赚钱,但愿店家没有触犯地方条例。
「唔喔!」
正当我在排队时,被人推了一下,眼镜掉落脚边。哇!我的眼镜沾满沙子。伤脑筋,得拿去洗一洗……
「欢迎光临!」
此时正好轮列我。唔,没办法,我将眼镜放进泳裤口袋里,现在只能裸眼点饮料。
「……唔!」
然而,当我和柜台彼端的店员面对面的那一瞬间,不禁哑然无语。
——怪兽。
这个字眼闪过我的脑海。
橘色比基尼包覆的丰满胸脯……哇!好壮观。她的胸部该不会比凉月还大吧?
「嗯?怎么了?」
见我愣在原地,女孩像只小动物一般歪着脑袋。明亮的发色和柔顺的长发,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与相当适合眼镜的沉稳表情……咦?她头上戴的是……
「……猫耳?」
我忍不住小声说道。
没错,那是猫耳。
不知何故,面前的眼镜妹居然戴着一副和海滩格格不入的猫耳。
唔,莫非这是现在的时尚潮流?还真是新奇啊。无论如何,老是盯着人家也不太礼貌……
「咦?你……」
但猫耳眼镜妹不知何故,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脸。
「你的身材很适合戴眼镜耶!」
「……」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句话挺失礼的。何况适合戴眼镜的身材是哪一种?
这么一提,我最近认识的一个女生也是这样。不知道那个眼镜中毒者现在做什么?她也是手工艺社的,应该在无人岛上吧。
「但你还是比不上那位伟人。」
「伟人?」
「对,他是学校里的学长。其伟大的程度,用眼镜之王来称呼也不为过。」
「你在本人面前这么说过吗?我想他一定不喜欢那个外号。」
「唔,在本人面前倒是没说过,但他应该会接受的。对了,那个学长姓坂町。」
「……」
嗯……同姓。
哎呀,世界真小,没想到还有另一个和我同姓的四眼田鸡存在。
「而且,他的过人之处不仅有眼镜。」
「哦?」
「学长虽然是普通学生,却爱上学园王子。」
「……这该不会是……」
「对,就是BL。啊!Très bien(注2)!简直是现代版的罗密欧与茱丽叶!」
「罗密欧与茱丽叶不是男同性恋吧……」
「啊!如果能立刻把他带来这里就好了。他一来这里,一走会对大众展开媲美选举活动的盛大演说,主题当然是美好的BL与眼镜的关联性……啊!」
我反射性地伸出手指朝女孩的眼镜镜片弹下去。女孩顿时捣着眼镜,一面在地上打滚,一面哀号:「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不妙。
我总觉得这番对话万分地似曾相识。
具体来说,那是在学园祭的时候。
当时那个眼镜中毒者穿着布偶装,看不到脸,但这名女生的变态言行和她实在太相像……不,冷静。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那家伙明明流放到无人岛……
注2法语「太棒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