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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小次郎直往马路上冲,其实是因为它的饲主在马路对面。」
「……」
「顺道一提,它的饲主是个小学女生,当时也正在找小次郎。如此这般。迷路的哈士奇终于回到自己的家——回到父母的身边。」
「……哦。」
原来如此。
所以,我们家的公主才会感到忧郁啊。
「红羽好可怜,她真的很难过。」
「她那么难过吗?」
「嗯,她说比你昏倒的时候还要震惊,说话时眼眶还含着泪水呢!」
「…………」
那个无情的女人,眼泪一点也不值钱。
「唉,我想她只是嘴硬而已。其实红羽今天本来也要来探病。但是我看她那么难过,就劝她留在家里。你不知道何时才会醒来,我怕她来到医院之后情绪会更加低落。」
「唔,那我就快点回家吧。」
从身上伤势的咸觉判断,现在应该可以回家了。连我都惊叹于自己的恢复速度之快。才一天就好转到这种程度,这是新记录啊!
真不好意思,还劳烦你特地来探望我,不过我已经没事啦,这点伤马上就会好!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我很有活下去的动力。」
「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很期待的事吗?」
近卫感到不可思议地歪着头询问。
呵呵,这是什么傻问题?
虽然已经过了将近三分之二。不过今天是五月三日,还是黄金周期间!
这是我期待已久的发展。
今天回家以后。红羽总不会再找我玩摔角游戏。毕竟我大病初癒,身上还有伤。
虽然比起当初的计画晚了不少。不过从今天起,我闪亮的黄金周将要重新开始!
「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近卫却一语打碎我的希望。
「因为今天是五月五日。」
「——啊?」
暂停暂停。
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是真的。你看,我的手机也是这样显示。」
不会吧?
我从近卫手上接过手机一看,画面上果然显示着五月五日。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睡了整整一天,今天应该是五月三日啊!
「看来你是真的没发现。你在五月二日被送来医院,之后昏睡了三天左右。」
「什么!」
「替你看诊的医生说你没有生命危险,应该不久之后就会醒来,没想到你却睡了那么久。你这个赖床鬼!」
「……」
「所以啦,黄金周在今天结束,明天就要开学。太好了,这样你就不会跟不上课业进度。恭喜你出院。」
近卫说着,不发出声音地轻轻拍起手。
太残酷啦!
这是什么多余的烂梗!
啊,我的黄金周……我多希望现在感冒复发立刻入院……
「好,我还有事,先走了。」
「有事?」
「嗯,其实在这里住院的人……不只有你一个。」
为了避免吵醒凉月,近卫静静地从椅子上起身。
「你昏倒以后,呃……我爸也因为染上感冒而昏倒。」
「……」
喂……该不会是……
「他应该是感染到你的咸冒,而且过不惯的桥下生活也损耗他的体力和精神力。他和你一起被送进这间医院,所以……虽然我不太情愿,还是得去探望一下。」
「哇,那还真是……」
真令人同情。
不过依那个大叔的个性,我看他身体不适的最大原因,应该是被女儿狠狠拒绝的缘故。说不定近卫一去探望。他就立刻康复。
不过,让他们父女俩单独聚聚。说不定能够稍微修复他们的父女关系。
我想近卫其实也希望能和爸爸和好,只是拉不下脸而已。
因为——当儿女的永远不知道父母何时会离开我们身边。
这个道理近卫应该也明白。
毕竟,她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再说,你也不需要我照顾嘛!」
「唔!」
近卫的话中带刺。为什么?莫非是气我逼她回去宅邸?
「不过——我很高兴。」
「咦?」
「当时你遍体鳞伤,却像个傻瓜一样拚命向我保证你不会死,就只是为了不让我掉泪。所以我决定相信你的那番话、你的承诺——相信你。」
「……近卫。」
「但是,相对的——」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宛如在忍耐什么。
「——你必须负起责任。」
「责任?」
「对。拜托你。绝对不能违背你的承诺。你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不要朋友死掉。所以……如果你出尔反尔——我还是会哭的。」
近卫的表情泫然欲泣——却忍住眼泪,如此说道。
「嗯!」
我用力点头。
虽然这个要求有点无理,不过话是我说出来的,那也没办法。
再说,不要紧的。
用不着叮咛,我也明白。
我绝不会再让她难过。
为此。我得变得更强。
「……嗯……啊,呃,次郎。」
「唔?干嘛?」
我反问之后,近卫一脸腼腆、双颊泛红。
「谢、谢……」
她欲言又止地动着嘴唇。
「——谢谢你!」
最后,近卫竭尽全力且笨拙地道谢之后,走出了病房。
「……『谢谢你』?」
我在床上复述近卫对我说的话。
该怎么说呢?我真不敢相信。
那个以冷淡个性闻名的昴殿下,居然会对同班同学道谢。
「真有点难为情。」
我的心头变得轻飘飘的,只觉得坐不住。
好奇怪的感觉。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是被人道谢而已,我的心脏却跳个不停。厌冒该不会真的复发了吧?
我凝视着近卫走出的门口,沉浸于徘徊心头的情绪之中——
「——哦?真稀奇。」
一个凛然的声音撼动病房的空气。
我大吃一惊,循声一看,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凉月已经睁开眼睛。
「你、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大概是从『别吵醒她,她才刚睡着』的时候吧。」
那几乎从一开始就醒了嘛!唔,我居然如此失态,让这个冷血动物听见刚才的自号口自语。搞不好她以后会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话说回来,那真的很稀奇——或者该说是令人惊讶。没想到昴会对我以外的同学说『谢谢』。从前的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凉月掀开身上的毛毯,咯咯笑道。
看吧,所以我才不想让她听见。
让这个大小姐听见那么丢脸的自言自语,不知道她又要怎么调侃我。
「不过——见到那一幕。也难怪她会道谢。」
「咦?」
真是意外,凉月口中居然说出这种话。
「当时你被卡车撞到,浑身是血还拚命说服昴的模样。和平时截然不同——比较不像胆小鬼了。」
「什么意思?你在挖苦我吗?啊,我知道,你一定是在记恨我要你『闪开』的事吧?」
现在回想起来,那句话是粗鲁了一点。凉月是个大小姐,说不定这还是头一次有人以这么无礼的语气对她说话。
「嗯,是啊,那还是头一次有男人对我那样说话。」
不知何故,凉月突然朝着病床探出身子。
接着。她把体重全倚到我身上。
「这么一提,你的女性恐惧症变得如何?和昴一起生活之后有稍微改善吗?」
「唔?哦。托你的福,我现在比较习惯接触女生了。」
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嘛!
从对打到浴室风波——经历这些事之后,我的女性恐惧症也应该好转一些。
「嗯,是吗?」
听见我的话,凉月不知又想出什么歪主意,乐不可支地扬起嘴角。
此时。她端正的脸庞轮廓与我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那就来试试看吧。」
「……试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试试看你有多么习惯女生啊。」
说时迟那时快。
突然。
唐突。
毫无预警地。
——凉月的嘴唇叠上我的嘴唇。
「!」
我忍不住从床上往后跳。
鼻子一带有种温热的厌觉。
是鼻血。
果不其然,接触女生之后,我的症状又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