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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睡这里,你睡床上吧。」
说完,我就钻进被窝。
「等、等一下.次郎!」
近卫立刻叫住我。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她的表情显得相当慌张。
「你干嘛不睡自己的床啊?」
「咦?因为这组棉被一直塞在壁橱里,有点霉味。你不用客气,床铺让你睡。」
「可是……」
近卫以不安的目光凝视我的床铺。接着说:
「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你是那种换枕头就睡不着的人吗?」
「下、不是……可是,要我睡你的床……」
不知何故,近卫羞怯地别开视线。怎么回事?她那么讨厌睡我的床啊?我觉得我的床铺睡起来还挺舒服的呢!
「不然你要睡这边吗?」
「……不,不用了。」
近卫心神不宁地游栘视线片刻之后,终于下定决心,钻进我的被窝里。
好罕见的睡法。
近卫不是仰着睡,也不是趴着睡,而是侧睡。
她面向墙壁。活像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的脸一样。
「……果然有次郎的味道。」
「那当然啊,我每天都睡那张床。」
「……」
近卫默默地将棉被拉上头顶,宛若被炉中的猫一般缩成一团,或许是不想被人看见她的睡脸吧。
「晚安。」
我对着圆滚滚的棉被说完,便关掉房间的电灯,钻进被窝里。
好,快睡吧!
我闭上眼,却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是那个恐怖绵羊布偶害的吗?说不定我今晚会被鬼压床……我起初是暗自这么想,不过,原因其实来自意料之外的地方。
——因为气味。
洗发精的甘甜香味扑鼻而来。
唔。不愧是红羽的高级洗发精,和我用的便宜货等级不同,完全是女孩子的味道。 这股香味从近卫的方向微微飘过来。
「……」
一旦注意到这点,就难以不去在意。近卫平时虽然身穿男装,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啊!
我、我得冷静下来,
怎么可以为了一点气味而心跳加速?
好,这时候就要用老方法——数羊。当然,数的不是近卫带来的那种羊,而是牧场养来剃毛的普通绵羊。
我觉得很难为情,便和近卫一样将脸转向一旁,做了一个深呼吸。
对,只要集中精神,一定睡得着……
「——」
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响彻房内。
不知经过多久,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过去我从来不曾如此迫切地祈求睡魔来袭。
旁边的床铺传来安详的鼻息声。
那个臭管家,还敢说什么「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或许是因为她昨天露宿公园,因而睡眠不足。不过即使如此,她也未免睡得太香甜了。我昨晚也没睡啊!
「……仔细想想。我去睡沙发不就好了吗?」
我后知后觉地喃喃说道。
不,或许现在还不迟。
现在去客厅睡沙发,搞不好能睡得更安稳。
既然如此,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我怕吵醒近卫,尽量不发出声音。偷偷离开被窝。我的心境宛若变成伊贺忍者,蹑手蹑脚、蹑手蹑脚……
「唔……」
正当我只差一步就成功逃脱被窝之际,背后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
我忍不住回头观看,只见黑暗之中隐约浮现一道黑影——近卫坐起上半身。糟糕,我吵醒她了吗?
「……唔……次郎……你要去哪里……」
她似乎尚未清醒,声音模模糊糊的。
「哦,我去上一下厕所。」
这当然是谎言。如果我说我睡不着,要去睡沙发,她一定会觉得过意不去。毕竟她现在是我的管家嘛!
「……你说谎。」
谁知道管家虽然睡得迷迷糊糊,却立刻识破我的谎言。唔,不愧是昴殿下。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露出马脚,没办法,只好说实话……
「你嘴上这么说……其实是想去大小姐的房间吧?」
「……啊?」
「别装傻……你这个死变态……想去大小姐的房间……得先过我这关……」
「……」
危险!危险,现在最好赶快逃走!
正当我的思考回路如此判断之际——
黑暗中,一条细小的手臂从背后圈住我的脖子,使劲勒住我的气管。她的动作就和摔角中的扣臂锁喉差不多。
「我不会让你过去……绝不会让你过去……大小姐由我来保护……」
耳边传来近卫的声音。哇,这家伙的神智比我想的更不清楚,她竟然以为我要对凉月的房间进行珍珠港奇袭。
「住、住手……我、我不去凉月的房间就是了……」
「什么?」
我气若游丝地说服她,勒住我脖子的手臂总算松开。
啊……得救了。
要是她继续勒住我的脖子。我就得搭上通往天国的单程特快车。我松一口气,连忙深呼吸,补充不足的氧气——
「难道……你想去红羽的房间?」
嘎!
这一次,近卫的双臂从背后抱住我的身体。
「你这个大变态……就算感情再好,也不能对亲妹妹伸出魔掌啊……」
「慢着,你在胡说什么啊!白痴管家!我怎么可能干那种……唔喔喔!」
一阵飘浮感侵袭我的身体。
说来惊人,近卫的手臂一使劲,居然就把我的身体举起来,往后方砸去。
——倒栽葱。
真是连恶役摔角手也自叹弗如的豪迈摔技。
「唔喔!」
我虽然惊讶,却没忘记护身。柔软的触感传来,看来我的运气不错是摔在床上。
然而,危机尚未离去。
近卫虽已施展出完美的摔技,却仍抱着我的身体不放。
「现在你只能任我宰割……我就让你的女性恐惧症发作,直接昏倒……」
呜,这个管家明明睡得迷迷糊糊,手段却依然高明。没想到她会攻击我这个弱点!
近卫如同她说的一般,手臂更加使劲,紧紧环住我的腰部。
糟、糟糕。
洗发精的香甜气味轻轻飘来,一股气息微微吹到我的脖子上,背上有种柔软、有弹力,但又含蓄的触感……
「咦?」
莫非是她的睡衣底下没穿束胸?不,搞不好她就寝时什么都没穿吧?因为隔着布料感受到的触感根本是——
「唔啊!」
鼻子一带有种温热湿润的感觉。
是鼻血。
呜。天啊,再这样下去,我会因失血过多而沉入鲜红色的海洋中。
「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这就是管家的实力……」
近卫的声音逐渐变小。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规律的鼻息。
看来她的气力用尽,睡着了。
但是,她的手臂依然没有松开。
我的鼻血已经陷入必须发布波浪洪水警报之状态。大量的血液如同奔腾澎湃的亚马逊河一般滔滔涌出,但我不能就此失去意识。
如果我这么昏倒,这个姿势铁定会维持到早上,到时近卫醒来一看,不知又会如何误解我。
搞不好她会以为我是个偷偷摸上床的思春期色狼,拿电锯把我大卸八块。
为了避免这种下场。我得设法保持意识清醒,直到近卫翻身。
啊,等我的身体重获自由之后,一定要去客厅睡觉。
我抱着死亡预兆意味浓厚的希望,咬紧牙关,承受一波波袭来的症状与柔软的触感。
没错,只要到得了客厅,我一定能好好睡一觉……
♀×♂
「……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啊!」
回想结束。
结果就是这副惨状。
我彻夜未眠。
果不其然,我在被近卫抱着的状态下,精神耗弱地度过一晚。直到清晨,她总算松开手臂,但当时窗外的小鸟已经神清气爽地宣告新的一天开始。
这样和彻夜受拷问差不多,而且我已经连续两晚没睡。不知是不是因为极度睡眠不足的缘故,我的头非常痛。
「仔细一想,你去睡红羽的房间不就好了?」
我一面咕噜咕噜地喝着杯中的牛奶,一面询问凉月。虽然红羽的房里有捡来的小狗,不过应该还有位置。
「不行,这样就不能制造不利的条件。」
「什么?」
「比赛已经开始。毕竟佣人是昴的本行,制造一点不利条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