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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自己发明怪名词!」
大鸡是什么鬼?
如有那么惊人的运势还得了?
「你的吐槽还是一样犀利。」
巫女装扮的凉月嗤嗤一笑。
她看起来相当开心。
「……」
嗯,或许这张签还挺准的。因为……刚过新年便能看见她的笑容。
凉月又开始说真心话、展露笑容,令我——
「嗯?怎么回事?你的脸变红耶。」
「没、没事!」
我转向一旁,掩饰害羞之情。
……可恶。
真是犯规。
这家伙的笑容果然超级可爱,发自内心的微笑更是动人。
「好,既然求完签,我带你参观神社吧。」
凉月又拉着我的手迈开脚步。
我们手牵着手。
她的体温透过手直传而来。
「——」
刚才的签诗重新浮现于我的脑海中。
『必须郑重答覆。』
……真的。
它说的一点也没错。
我必须答覆她们的告白才行。
等到女性恐惧症的治疗结束之后,我必须对她们表明自己的答覆。
「……」
可是——这么做真的好吗?
这道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正如刚才的凉月所言,我们现在的日常生活十分开心。虽然稍嫌吵闹,但我喜欢和她们共度的生活。
然而……
「——」
如果我做出答覆——这种日常生活将会变得如何?
是否会崩坏呢?
宛如打从一开始便不存在,短暂、虚无而且——脆弱地粉碎四散……
「次郎。」
掌心传来温暖的触感。
这股温暖的主人,用异于平时的温柔声音呼唤我的名字。
「你别太烦恼。」
「……」
「你只要保持坦然就好。我希望你别迷惘,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意。因为——」
「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凉月。」
不知几时间,她的脚步停住。
我们来到神社的后方。
前方人山人海,这里却空无一人。
这也难怪,毕竟参拜者不会来这种地方。
「这么一提,次郎——你发现了吗?」
此时,凉月在四下无人的场所对我说道。
「……发现什么?」
「当然是宇佐美的事。她变了。」
「嗯,你说的对,她的确变得圆滑许多。」
「不,不光是这一点,因为——宇佐美已经无法辨别我是否在说谎。」
「!」
我静静地倒抽一口气。
凉月继续对我说道:
「我会发现这点,是因为学园里的人称之为『凉月革命』的那件事。当时我宣称自己和昴是情侣,宇佐美也相信了。那明明是谎言,她却相信。我想,她变成如此的契机——应该是你。」
「我?」
「对,你和红羽不当我家佣人以后,和宇佐美共住一个月。我想,正是这段生活使她学会接纳他人,不像以前的她明明是那么带刺。」
「……」
正如凉月所言,政宗已对我们敞开心房。不,不光是对我和红羽,最近她和近卫、凉月及其他手工艺社的社员也相处得很自然。
还有,刚才凉月说的话。
——政宗变得无法辨别谎言。
换句话说……
「宇佐美能够辨别我的谎言,是因为她总是对我……不,是对人怀有强烈的警戒心。不过,现在的她不同。和从前相比,现在的她比较能够相信别人。」
「的确,以前的政宗一直对你抱持着警戒心。」
患有疑心病。
这就是以前的政宗。
因此这位大小姐的谎言对她不管用。
因为她总是心怀警戒。
质疑着凉月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想骗自己?
她总是那样,完全不信任凉月奏这个人。
不过——现在不一样。
政宗成功改变了。
她和凉月、近卫成为朋友。
「只不过,太过轻信别人也是个问题。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无条件信任他人是件很危险的事。」
「……」
「可是,如果不稍微对人敞开心房……一定会感到疲累。人活着如果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是件很痛苦、很凄凉的事。」
「……」
凉月这句话与其说是在说政宗,倒比较像在说她自己。
凉月奏和宇佐美政宗。
她们是同类。
如同过去的政宗不让周围的人接近自己,凉月也一直对周围的人戴着面具,隐藏自己的真心话。
不过如今……
「应该不要紧吧。」
我说得理所当然。
「政宗不要紧的。因为她相信我们,我们也相信她。再说——你同样是我们的朋友啊。」
「……」
凉月默默听着我说话。
「正如你所说,太过轻信别人不好。不过人活着,还是要有个信得过的人比较好。不光是政宗和你,我、近卫、红羽也一样。」
我想,无论是谁,独自活着都不开心,这样的人生一定无聊至极。所以,只要找个能够彼此信任的人,和他交朋友就行了。这是个浅显易懂的结论。
凉月应该已发现这一点。
因为有所改变的不只有政宗。
凉月奏也改变了。
她鼓起勇气、选择改变,所以现在才能和我们在一起。
「是啊,我很高兴能够和你们交朋友——能够有信得过的人陪在身边。」
「哦?没想到你会这么坦白。」
「呵呵呵~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今天我会使出全力』,代表我会畅所欲言,不跟你客气。」
「是吗?」
「所以,次郎。」
此时,凉月放开我的手。
「好冷喔!帮我取暖。」
然后,她抱住我的身体。
她从正面紧紧搂着我。
「……你还真的很不客气耶。」
「只有今天」天,有什么关系?这也是治疗女性恐惧症的一环。再说——这么抱着很温暖,挺幸福的。」
凉月说着,用双臂抱紧我。
身体感受到她的体温和触感。
心脏的鼓动微微传来。
我想,这是满口谎言的大小姐的真心话和真面目。
「哎,次郎。」
凉月抱着我说道。
「等寒假结束,你的女性恐惧症痊愈以后……让我听听你对告白的答覆。」
「嗯,我知道。」
我老实地点头。
或许这个寒假,将成为我、近卫、凉月、政宗四人共度的日常生活的最后时光。
等我对告白做出答覆,这种日常生活或许会应声碎裂。
凡事无法尽如人意。
这便是现实。
即使如此……
「——」
她们依然希望听到答覆。
希望替自己的感情做个了结。
所以,大家才一起度过这一个月。
虽说是为了治疗我的女性恐惧症,但我和她们一起生活的理由应该不仅如此。
每个人都想尽可能延长这种生活。
希望能珍惜这段最后的日常生活,在即将到来的终局之前,度过最后的时光。
「不过……」
不知何故,凉月不安地说道:
「或许——没有那么轻易结束。」
「嗯?什么意思?」
「这只是我的猜测。昴曾经在游乐园拒绝过你一次,对吧?我本来以为昴是顾虑身为主人及朋友的我,才采取那种行动。事实上,这应该也是真的,但是——或许不仅如此。」
「你的意思是,除了顾虑你的感受以外……还有其他理由吗?」
「对,或许她那时正为了我……为了我们没察觉的问题而烦恼——不,或许她至今仍在烦恼……」
说到这里,凉月沉默下来。
「——不,还是算了。」
她喃喃说道。
「告诉你这件事并不公平。」
「……是吗?那就别说吧。」
「呵呵呵,真难得,你居然不追究。或许我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喔?」
「即使是也没关系。因为……」
「——我相信你。」
我坦白说道。
「……次郎,你依旧是个滥好人耶。」
「或许吧。」
「那我抱得更紧一点,你也不会生气吧?」
「嗯,当然。」
「呵呵,谢谢。」
凉月静静地说道